京墨點點頭:“你說得倒是有些道理。”
這時候,門外進來一個黑衣人,到京墨耳邊耳語幾句,京墨轉頭和鳳詠說道:“和清寧的人偷偷進城了。”
鳳詠笑了:“看來,這人是要來了。”
京墨點點頭,對著黑衣人吩咐幾句,黑衣人就下去了。
京墨冷冷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和清寧大半夜入城是要乾什麼。”
“乾什麼?璟晼伯伯好像忘了,和簡寧現在可是素和族的寶貝,上次和簡寧在芙蓉宮裡吃癟了,還被魏華清說以後彆出門了,那素和族能乾麼?肯定是來討說法的了。”鳳詠笑著說道。
白蘭無奈搖搖頭:“素和族的人也是沒腦子,這宮內的寵愛,怎麼可能單單給一人呢?再說了,宮中的寵愛能代表什麼,母家爭氣才是最重要的,你看現在的夏清和不就明白了?”
“她們不是不明白,她們是覺得,自己和魏華清算是一家人,魏華清不該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可是她們忘了,魏華清姓魏,不姓和……”鳳詠笑著說道。
京墨無奈搖搖頭:“就你知道的多,那現在怎麼辦?夏清慕估計就在準備了,你那邊不通知和清寧?”
“我不通知和清寧,現在通知,萬一夏清慕晚了一步,搞得好像一切都是我做的。南星,你派人去內務府通傳一聲,找李升李公公,說說今夜一字並肩王府的事情。
然後順便告訴李公公,說這夏耘的餘黨還在,宮中要小心,尤其是那些懷孕的宮嬪,一定要好好保護。夏耘一日還在,總保不齊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鳳詠笑著說道。
南星不懂:“為何和內務府的說?”
“這個李升是太後的人,告訴了李升,就等於告訴了太後。我們直接去和太後說,或者去跟和清寧說,她們都不會相信,還會查很久。隻有讓他們自己人去說,她們才會相信。
再說了,李升是個急功近利的小人,他怎麼會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呢?他肯定會說。到時候,無論這夏清慕是不是做了,李升的麵子,我肯定是賣定了。
李升去保護和簡寧,也賣了太後還有和清寧麵子,一舉兩得,不是嗎?”鳳詠笑著說道。
南星點點頭,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去做。
鳳詠連忙說道:“讓他們帶我的腰牌去,不然這個時候了,進不去的。”
南星點點頭。
等到手下的人下去了,鳳詠皺著眉頭看著床上的一字並肩王,苦笑著說道:“現在最幸福的,就是一字並肩王了,什麼都不用做。如果可以換,我情願是我受傷,如果換做一字並肩王,他做的,肯定比我做得好。”
“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你以為會有人去行刺你?彆想太多了。”京墨冷冷說道。
鳳詠苦笑道:“曾經我也這麼想,直到那次,行刺我的人,殺死了羅青。”
“小王爺的事情,不怪您。”南星皺著眉頭說道。
鳳詠搖搖頭:“話是這麼說,可是事情發生在我那,我是當事人,其中也有我的緣故。當初的我如果能小心一些,羅青說不定也不會有事。”
“小的之所以說,小王爺的事情不怪您,是因為在小王爺認識您之前,小王爺就曾經遇刺過。那時候,小王爺還險些死了。大夫都說沒救了,可是小王爺又活過來了。
後來大夫說,可能是小王爺底子好,容易恢複。所以這個事情,很有可能是小王爺為您帶來了刺客,而不是行刺您的刺客傷了小王爺。當初老王爺去找您,小的也勸過。
但是老王爺說,行刺小王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個可能是您招來的,需要去問問清楚,所以才去的。現在想來,因為您的可能性太小了,幾乎不可能。
我們之所以沒說,是因為,我們以為公子已經放下了,沒想到,公子這麼久了,卻一直耿耿於懷。小王爺的事情,很多是因為小王爺當時親近太子的緣故。
與您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這黨爭,有什麼犧牲也是正常的。王爺後來也跟我們說過,小王爺的事情,他不怪您,也不怪小王爺,更加不怪太子。
因為王府,永遠是忠於皇上的,太子是未來的儲君,小王爺從旁協助,是應該的。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為國儘忠,自己也沒有怨懟。哪怕是後來,老王爺知道,這些事情與魏華清有關,也從未怪您。
就算當年您不去招惹魏華清,魏華清也不會放過小王爺的。所以您也不必再自責內疚了,就算您自責內疚,小王爺的事情,也成為事實了,又有什麼用呢?
小的們知道,有時候,您與老王爺有些意見不同,但是小的們知道,您還是為老王爺著想的,不然,老王爺出事,您不會這麼著急。說實話,您與小王爺認識不久,相交不深。
卻已經比很多多年摯友做得好了,小王爺故去之後,那些好友,從未登門,更彆說從旁協助了,反而是您這個沒認識多久的好友,幫了很多,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您也很為難,我們都明白的。鳳王府也是受害者,我們怎麼能怪公子您呢?”南星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