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無能(1 / 2)

但是收屍就會暴露,所以我隻是吩咐他們,這個藥七日之後會失效,到時候就會醒來,所以讓人在亂葬崗那看著罷了。到時候醒來,偷偷把人帶到外族去,在那生活,也就沒什麼事情了。”京墨解釋道。

“魏華清不會懷疑麼?剛剛想做,人就莫名其妙死了?總會派人檢查吧?而且,他肯定會讓人埋伏在亂葬崗看看有沒有人收屍,你哪有辦法把人帶出來?你這做法,也太不過頭腦了吧?”

“你心目中的我是這麼無腦的人麼?我自然是有辦法才這麼做的,要是被抓到我不如不救,什麼先後順序我不知道麼?”

“我但願你知道。你剛剛這樣下山,有多少眼睛盯著,你那做的事情,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覺嗎?你就能保證你交涉的屬下不會被人跟蹤麼?萬一被人跟蹤一鍋端了怎麼辦?”

“誰告訴你我去見了我的屬下?我去見的,是赫連族的一個貴族,跟蹤就讓他跟去唄,跟著回赫連才好呢。還沒人跟我了呢,真是,我的屬下隨隨便便可以上來,我何須特地去告訴呢?你這麼多年了,怎麼還這麼單純。”

“師傅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罷了,你說山下那麼危險,那麼多人盯著,不就是怕你出事麼?”

“嗬嗬,他哪是怕我出事,他分明就是怕他這個清蔭閣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待在這裡,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何曾關心過我的安危呢?我也知道,他讓我自由,也是看老閣主的麵子,我當然是明白的。我也就不要求那麼多了,再說了,我也捫心自問,這清蔭閣我確實沒出力,他對我如此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是人都有心,怎麼可能都不在乎呢?不過想來,我也算是清蔭閣見不得光的導師,這樣也是很正常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師傅說了,你身份特殊,所以很多事情,我不讓你出麵罷了。你說你本身就是索爾族,如果被發現私自入境,那就是被殺的,當初不就是因為這樣,你母親至死都沒有名分麼?我若是太過關注,隻會讓人懷疑,所以才會這樣,你居然認為我拿你當外人麼?”

“難道不是麼?論身份,難道繁縷身份不尷尬麼?白蘇是什麼身份你不明白麼?可是這麼多年你還不是偏心繁縷?連帶著正初也愛屋及烏了,這還要我明說麼?如果不是因為正初,你真的會帶鳳詠他們回來麼?你的偏心,那是整個天青山都知道了吧?我做那些事情,我向來都自己負責,如果我因此被處死,那是我自己沒本事,我怨不得任何人,我知道。”

“你與繁縷怎麼會相同?”

“是,我知道,我與繁縷不同,反正這麼多兄弟姐妹,就他最特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他的想法麼?嗬嗬,若隻說是師兄弟的情誼,你至於這麼多年,這樣麼?難道彆人看不出,你承受多少壓力麼?你那麼多師兄弟,你怎麼就對繁縷如此呢?還需要我明說什麼嗎?”

“你到底要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大家同為師兄弟,我和誰親近一點,有什麼奇怪的麼?至於要說這麼多麼?還是說是你自己想太多而不自知呢?”

“是不是我想多你心裡清楚。”

“那你說,我怎麼就不對了?我偏心繁縷,因為我與他最為親近,關係最為的好,又有什麼不行呢?難道你就沒有關係要好的兄弟或者朋友麼?你不也為了給鳳王爺報仇殺了容妃麼?你難道不明白這些麼?”

“我殺容妃隻是因為瑞玨麼?我殺容妃是因為我母親,是為鳳姓所有子孫,為索爾族全體子民,我有什麼錯呢?但是你真的敢捫心自問說,你對繁縷偏心,是因為他是你師弟,他與你關係好麼?你敢這麼說麼?”

“為什麼不行?我就是因為和他關係好不行麼?我就是偏心不行麼?誰規定身為閣主就要連私人關係都要一碗水端平呢?我和誰關係好,和誰多來往,需要和你們報備麼?你這管的,怎麼和我夫人一樣呢?”

“我呸,你想什麼呢?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若是不知道的,聽完剛剛那番話,真會覺得你們有什麼……真是……唉。”

“沒有!絕對沒有!”

“你們先出去吧,魏華清這個事情我還要好好想想呢。”

“這件事情你也不必想那麼多,我覺得吧,他最開始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你也知道,他不過是剛剛登基,本身就不名正言順,怎麼可能一開始就做著做那。這名不正言不順就是膽禿,沒這麼快的,你不要逼自己太緊了。”

“你不懂,清蔭閣上上下下多少弟子?多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名聲,你說萬一清蔭閣毀在了我的手上,我又有什麼顏麵,去見師傅呢?就算我以死謝罪,能怎麼樣呢?鳳詠你要知道,我與你不同,你背負的,不過是幾個人的身家性命,而我,背負的是清蔭閣的榮耀,幾千弟子的性命,一眾長老的晚年,我不能任意妄為。”

“你何苦把自己逼這麼緊?老閣主既然把這個位置交給你,便是相信你能夠做到,你又何必想這想那?再說了,清蔭閣是什麼地方,上上下下都是大夫,再怎麼樣,去藥房做事是沒問題的,你想這麼多乾什麼?到時候真的出了事,遣散了弟子又能如何?反正弟子這麼多年都是用的清蔭閣的名字,有人相互交流過自己的家室麼?到時候各回各家,拉倒了唄,你這麼擔心乾什麼?”

“各回各家?你說的倒是容易,入清蔭,斷塵世,早就和家人一刀兩斷了,回去能怎麼辦呢?再說了,那些弟子可以,那些長老呢?你要他們一把年紀怎麼辦?就算,這些都不去想,清蔭閣毀了,我還有什麼麵目苟活?”

“師傅你不需要那麼擔心,這麼說吧,這清蔭閣是老閣主傳給你的心血是沒錯,但是老閣主也會體諒你今日的處境。今日若不是魏華清上位,這清蔭閣百年乃至千年都能安然無恙,甚至可以發揚光大,但是現在,坐在那個位置上的是魏華清,這時候,您不管怎麼樣,都是沒有辦法的,難道不是麼?老閣主想必也會理解您的,您何須如此自責呢?”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你要知道,若不是因為容妃的事情,正初的事情,可能清蔭閣不會像現在這樣危險,魏華清心機深重,我當然知道,我甚至比你清楚。可是沒有什麼過節,他也不會來騷擾我們清蔭閣,不是嗎?我自責的,不是清蔭閣因為魏華清上位而被迫散去,而是因為這個緣故是我造成的,我才覺得愧疚,你明白嗎?就像當日,鳳王府的覆滅,與你無關,所以你可以雲淡風輕說出來,如果說鳳王府滿門抄斬是你一手造成,或者間接造成,你還會有這樣的想法嗎?我當然不是後悔曾經做過那些事情,我是在後悔,當初做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狠心一些,乾脆殺了他,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