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章(1 / 2)

江清歡沿著青石板走到客棧外, 客棧是兩層的建築,前麵是讓客人喝酒聊天解悶的地方,中間隔了個院子,院子之後, 就是客房。江清歡眨了眨眼,還不等她進去,就發現有幾個身影從上方的天空掠過, 江清歡眨了眨眼, 看向站在她肩膀的白雕。

“雕兒,剛才飛過去的, 都是人, 我沒看過吧?”

白雕在江清歡耳邊嘰嘰咕咕, 說著當然是人, 可那幾個雄性長得可真是奇醜無比, 太醜了。

還沒等江清歡說什麼呢, 忽然旁邊一輛馬車噠噠噠地駛過來, 馬車一邊走著, 還一邊撒花瓣。

江清歡:“……”

那馬車要不是有許多鮮花點綴, 大概就是一輛破馬車, 裡麵的人坐著這樣寒酸的馬車還能叫人撒花瓣,內心可真是既扭曲又變|態的強大。

隻見那輛馬車停在了客棧前, 客棧裡的人看著下車的女人目瞪口呆。唯有坐在客棧收銀台旁邊的彌勒佛老板, 依然還在閉著眼睛晃著他的太師椅。

從馬車裡下來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披了下來, 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她渾身都是黑色的,更襯得她膚色勝雪。

江清歡站在青石板路上,看著那個女人款款朝老板走去,她不僅人長得美,就連聲音也嬌媚入骨。

“陸小鳳在哪兒?”

老板好似見怪不怪似的往後麵指了指,那女人就又拖著那拽地幾尺的裙擺走向了後院。

老板依然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晃著他的太師椅閉目養神。

江清歡忍不住輕笑出聲,她藝高人膽大,又有白雕在,也跟著進了客棧。她站在老板麵前,笑著問:“你不怕那幾個人將你的客棧拆了?”

老板依然眼睛都不睜一下,慢悠悠地說道:“妻子要偷人就跟老天要下雨一樣,攔都攔不住。客棧要是注定被拆,也是跟妻子要偷人一樣的道理。”

江清歡被老板逗樂了,她歪著頭,打量著客棧裡的人。客棧裡的人看著剛才的陣仗,覺得這裡很快就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心裡有些忐忑,又有些興奮。近日來江湖上都太過平靜了,各路英雄好漢除了八卦一下江湖名人的感情生活,也沒什麼好寄托。如今剛好遇上陸小鳳在這個客棧裡,緊接著又來了個閉月羞花的絕代美女,頓時精神抖擻。他們都等著江湖浪子陸小鳳的風流韻事來解悶呢。

眾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卻並不想攪和進陸小鳳的風流韻事中,所以安靜如雞地坐在屋裡,既不結賬走人,也不去後院。江清歡卻無視眾人,慢悠悠地走到後院去。一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紫紅色華麗長裙的女子,她手中還端著托盤,即使腳步匆匆,依然儀態萬千。

她看到江清歡,腳步一頓,隨即半是嗔怪半是埋怨般地說道:“陸小鳳竟然連小姑娘都勾搭,真是臭不要臉的。”

江清歡笑眯眯地看著來人,“你是老板娘嗎?你長得真美。”

但比起她師父還是差了點,不過師父和老板娘也不是同一類型的人。江清歡忽然歎了一口氣,離開冥嶽也有些時日了,想師父了。

老板娘聽到江清歡的話,笑了起來。不管怎麼說,身為女人,她還以為這個小姑娘會嫉妒她,誰知江清歡一開口,便是真心的讚歎。

老板娘被江清歡簡簡單單的一句甜言蜜語哄得心花怒放,江清歡見狀,不由得心中感歎了一下,原來真的有女人光是用甜言蜜語哄就夠了的。

老板娘一雙美女打量了一下江清歡,見到站在她肩膀上的白雕,有些新奇,想去摸,誰知白雕卻不賞臉,啄了她一口。她倒吸一口氣,將手縮了回去,“喲,這大鳥還挺凶。”

江清歡露出兩個小梨渦,解釋道:“它是白雕,獵鷹的一種,平常不喜歡被人亂摸。”

老板娘笑了笑,說道:“我得走了,不然等會兒那幾個家夥打起來,木屑落葉什麼都亂飛,會弄亂我的頭發。”

走了幾步,她又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少女,“換了我是你,會輕功就不要直接上樓了,那些家夥除了陸小鳳一個個都是江湖莽漢,刀劍無眼,不如直接在樹上圍觀。”

江清歡順著老板娘的目光看過去,陸小鳳房間外,有一顆百年老樹,而那老樹還十分貼心地正對著房間的大窗戶,簡直是看戲專座。再回頭看向老板娘,老板娘朝她眨了眨眼,維持著先前那儀態萬千的步伐,端著托盤走了。

江清歡見狀,不由歎為觀止。她伸手摸了摸白雕的頭,“雕兒,你說這些人,真的是陸小鳳的朋友嗎?”

一副看戲不嫌熱鬨大的模樣,感覺陸小鳳的朋友都在等著看他的好戲呢。

想到這兒,江清歡的內心不由對陸小鳳充滿了同情,跟白雕感歎道:“陸小鳳真是太可憐了,雕兒你說是吧?”

然而少女話才說完,紅色輕靈的身軀就騰空而起,飛上了剛才老板娘說的那棵大樹,選好了一個好地方她就坐在粗大的樹枝上,白雕就蹲在她身邊,頭還往她臉上蹭了蹭。

而此時在陸小鳳的房中,有三個男人在包圍著他,在他的對麵,是剛才那下車時讓眾人看得忘了眨眼睛的女人。

陸小鳳看著幾人,歎息著說道:“你們把老板娘嚇跑了,還害得我沒酒喝,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嗎?”

那女人聞言,輕輕一笑,隻見她眼波流轉,用柔媚的聲音說道:“那點酒算什麼?隻要你跟我走,我會親自服侍你喝酒,我家裡,珍藏著數不清的美酒。”

陸小鳳:“你長得很美,可越是美人,就越會撒謊。”

“我不會撒謊,我叫上官丹鳳。我的表妹上官飛燕,是你好朋友花滿樓的心上人。是花滿樓告訴我,你在這兒的,不然我又怎麼會來這裡找你呢?”

陸小鳳站了起來,手臂一伸,搭在窗台上的紅披風就落在他的胳膊上,“花滿樓是個善良的人,可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善良的人,我可不跟你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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