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章(2 / 2)

“黃島主,你要帶我去哪兒?”

黃藥師隻是大步向前,並不說話。

江清歡想說她身上僅穿著一件外袍還被人抱在懷裡亂走,好像影響不太好。就算是在清風齋,她的師父還是在的啊!可話到了嘴邊,在看到黃藥師那緊繃的五官線條時,又默默地吞了回去。

黃藥師竟然將她抱到了清風齋南麵的一個小浴室裡。說是小浴室,也並不小,木地板,沿著潮濕的木地板過去,就是一池活水。這個浴室她才來的時候就知道,黃藥師之所以選中這個幽靜的清風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這個浴室。浴池是一個像是天然湖泊一樣的地方,池中的溫水聽說是從不遠處山上的溫泉引水而來,是活水。

江清歡才在清風齋安頓下來的時候,黃藥師就告訴她這個浴室。江清歡本來也是貪圖新奇舒適的人,可說來也奇怪,她在清風齋住了這麼些時日,今晚居然是第一次到這個浴室裡。

黃藥師抱著她過去,將她放下。

江清歡立在原地,抬眼看向他。

黃藥師板著臉,想將她那件聊勝於無的外袍脫下,可她白玉般的五指揪著對襟。

黃藥師動作一頓,俯首看向她,“你害怕?”

江清歡笑著搖頭,她怎麼會害怕呢?她害怕誰也不會害怕眼前的黃藥師。

黃藥師:“既然你不害怕,還等什麼?還不趕緊下去將你身上的味道洗乾淨。”

江清歡眨了眨眼,語氣有些無辜地說道:“可我身上的味道,也有黃島主的味道呢。”

黃藥師被她這麼不知死活地撩撥了一下,原本就直冒邪火的地方,這會兒燒得更厲害了。他正打算江清歡不動手,他就親自替她動手的時候,江清歡抓著對襟的白玉手指鬆開,那青色的外衫落在在江清歡的腳下,像是一朵盛開的花。

江清歡走下了浴池中,她背對著黃藥師,雙手撥弄著浴池中的溫水。不過是洗個澡而已,她在王憐花麵前都敢洗,更何況是黃藥師?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後麵一陣細碎的聲音,也沒在意。忽然身後的水波湧動了起來,她一愣,隨即一個火熱的胸膛就貼上了她的後背。

男人就在她的身後,他的雙手環抱著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膀。

“你竟然就這樣跟他走了,我很生氣。”

“可當我看到他竟敢碰你的時候,我快瘋了。”

他一邊手,一隻手從她的腰間遊移上來,然後撫上她的右肩。那個如今已經有些泛紫的牙印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特彆刺眼。他的指腹在那個牙印上來回摩挲著,那觸感弄得江清歡從頭麻到腳。

他的手指移開,唇已經印上那個地方,半晌,他移開,在她的耳畔問道:“還疼嗎?”

江清歡沒有回頭,男人溫熱的氣息弄得她心跳加速,她有些艱難地維持著腦袋的清明,不答反問:“你還生氣嗎?”

黃藥師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不生氣?

氣她不吭一聲,就跟王憐花走了。

氣自己速度不夠快,險些讓旁人占了她的便宜。

……

要氣的事情那麼多,隨便一樁拿出來就能讓黃藥師肺都要氣炸了。

他心悅這個被他抱在懷裡的姑娘,想要得到她,從身到心。

他要她!

黃藥師把江清歡的臉轉了過來,接吻。

坦誠相對的肉|體,不受禁錮的靈魂,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自己如此渴望得到一個人。

江清歡不抗拒男女之事,她在這方麵的欲望可謂是相當隨緣,浴室裡白煙嫋嫋,江清歡被這熱氣和男人的熱情熏得昏昏沉沉,神智全然不靠自己做主。

而可恨的黃島主居然還摟著她的腰身不放,一會兒咬著耳朵問她這樣舒服嗎,一會兒又狂風驟雨般的動作問她喜歡嗎?

江清歡一雙鳳眸裡帶著水光,眼角泛紅。她雙手力道微弱地推著身上男人的肩膀,喘息著。

“夠了,停、停下來。”

“你快……停下來。”

可是並沒有用,黃島主輕笑著地咬著她的肩膀,聲音因為情|欲而透著沙啞,十分性感。

“聽說姑娘家喜歡欲迎還拒,嘴裡說不要不要,其實心中真實所想都是相反的。”

江清歡不知道黃島主竟然還有這樣的詭辯,頓時十分羞惱,那泛著水光的鳳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隻是可惜她如今那模樣非但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媚意橫生。

黃藥師看著她,笑了笑,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皮,笑道:“乖,我疼你。”

江清歡聽著他的話,默了默,是真的有些怒了。她這一天先是被人挾持,再是去試藥,緊接著就要麵對黃藥師,實在是身心俱疲。她累得要命,十分想昏死過去,可無奈被黃藥師一把扯進了情|欲的大海,那說不上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刺激體驗總是將她從欲昏將昏的邊緣扯了回去。

她推著黃藥師的肩膀,說王憐花不過就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黃島主如今的行徑可過分多了,他差不多得了,還有完沒完?

不說還好,一說黃藥師的眸色又深沉了幾分,將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肩膀拿下,按在她頭的兩側,他低頭吻她,說沒完。

江清歡自從中了陰陽煞之後,體力就十分不濟,如今被黃島主這樣那樣的各種折騰,實在已經沒力氣說話。而且就算她有力氣說話,在床笫之歡上,大概也不是黃男主的對手,隻好牙一咬,隨他折騰。

折騰到後來清洗的時候,江清歡已經被累得睡著了。

黃藥師拿來大浴巾將她包了起來,直接施展輕功回房。腳才落地,就看到在他房前的空地上站著一個人。

月光下,來人一襲紫衣,清豔的臉上神情喜怒莫辨。她看了一眼黃藥師,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她的小徒弟身上。

江清歡那樣一副曖昧的模樣,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藥師的模樣卻十分坦然,他做事本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但眼前這人是他懷中姑娘的師父,不管養育之恩還是師徒之情,在江清歡心中哪個都比一個黃藥師重要。

黃藥師看向聶小鳳,徐聲說道:“嶽主日前與女兒相認,我帶回清歡雖不能與嶽主骨肉分離十幾年的心情相比,但嶽主應該能理解我此刻失而複得的心情。”

聶小鳳與黃藥師對視半晌,良久之後,笑歎了一聲,說道:“也罷,我冥嶽女兒,從來就不是中原這些被禮法束縛的姑娘。”

江清歡若是不喜歡黃藥師,儘管走便是。兩情相悅時若是彼此心中歡喜,那就足夠。黃藥師這般坦蕩,也絕非是羅玄之輩所能相比。再說了,她聶小鳳座下弟子,不愁出嫁隻愁上門提親的人那麼多到底選哪個好。但她不追究黃藥師今晚之舉,卻不代表放任。

聶小鳳:“本座先前覺得清歡有傷在身,留在東廂能讓黃島主就近照顧未嘗不好。可黃島主如今這麼照顧,實在令本座不太放心,還請黃島主將她送回西廂。”

黃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