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章(1 / 2)

江清歡當然是不會貿然就跟小魚兒去見燕南天的,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覺得有兩個玉佩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是並無可能,萬一那個什麼有個江字的玉佩,是批發生產的呢?

小魚兒見江清歡不為所動, 好像也沒被自己的到來影響到半分,不由也有些納悶。他跟江清歡說不如等你想好是否要去見我燕伯伯求證此事,再來找我?

江清歡沒什麼心情地看了他一眼, 擺了擺手, “不必了,我不想去。”

小魚兒看著她的模樣, 有些不解:“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我聽說你從小便是被你師父帶回雲南冥嶽長大的, 之所以姓江, 是因為你身上帶著的玉佩有個江字。你從小便無父無母,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害你變成孤兒的嗎?”

江清歡:“知道了是誰將我害成這樣的, 然後呢?為他們報仇雪恨嗎?”

小魚兒沉默, 按照常理說, 應該是這樣的, 燕伯伯也是這麼堅持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死於移花宮之手, 燕南天要他殺了移花宮的邀月和憐星, 還有江琴那個無恥的家夥。父親當年的行蹤之所以泄露,便是身邊的書童江琴向移花宮通風報信。江琴投靠了移花宮, 對邀月和憐星言聽計從, 如今搖身一變,已經從當年出賣主子的書童變成了今日的江南大俠, 名聲在外,有誰知道江琴人麵獸心?

小魚兒沉默了良久,然後跟江清歡說道:“不管怎樣,若是能真相大白,總是好事一樁。”

江清歡笑了笑,跟小魚兒說你走吧,然後就讓侍梭送客。

小魚兒見狀,也不勉強,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隻小鴿子給江清歡,說:“你如果想要找我,就讓這隻小鴿子來找我吧,我看到鴿子就知道你想見我了。”

鑒於小魚兒的話說得十分容易令人誤會,一邊的黃島主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尾平白無故上門亂認未婚妻的小魚兒,到底是想要變成鹹魚還是魚乾,不管是哪個,他都十分樂意效勞。

小魚兒被黃島主那麼一看,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他從方才黃藥師和江清歡兩人之間的言行,就已經知道兩人關係匪淺。豈止是匪淺,黃藥師那舉動分明是在昭告眾人,江清歡是他的人,其他人敢來搶,備好了棺材再說。

小魚兒年紀輕輕,雖然三個月後跟花無缺還有一場生死決鬥,即便餘生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總比如今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腦袋搬家強。於是連忙跟黃島主澄清他絕無非分之想,但他燕伯伯重傷昏迷多年,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掛念當年的馮家之女如今是否安好,他也是輾轉反側四處打聽,才知道江清歡身上有一塊玉佩長得跟他戴的那塊差不多,才抱著上門試一試的心態上門的。

這些事情說到底,他也是並無任何惡意,隻是長輩之命,不得不從而已。

黃藥師冷哼了一聲,令小魚兒感覺此人身上真的是每一根毛發都在讓他沒事快滾,於是識相的小魚兒二話不說,趕緊滾了。

反而是江清歡跟小魚兒給她的那隻小白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江清歡就笑眯眯地用手指摸了摸鴿子頭,十分愉快地將小白鴿放在了院中的藤桌上。

春日陽光正好,如此春光,又是與戀人久彆相見,黃藥師將閒雜人等都屏退了,走過去將坐在藤椅上的四姑娘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清歡看著黃島主,微微一笑,湊上前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人捏住了下巴。

男人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腔,既熱情又霸道,江清歡的手虛搭在他的肩膀,回吻。

而被放在桌麵上的小白鴿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貌似在交頸的人類,一臉懵逼。

黃藥師親了親那紅潤的唇,一隻手放在她的後頸,兩人額頭相抵。

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十分親密。江清歡忍不住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什麼也不想,她和黃藥師分開了三個月,思念在心中快要釀成酒了,她隻想先這樣跟自己心中喜歡的人,曬曬這春日的暖陽,然後跟他撒撒嬌。如今師父身邊的寵兒要換成憐花公子了,四姑娘要撒嬌也沒地兒撒,如今黃島主總算是回來了,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散德行的人,一定要先散個夠本再說其他的事情。

本來黃藥師心裡還十分不痛快的,一大早被人打擾不說,竟然還說江清歡是彆人的未婚妻,他心中憋著一肚子的不痛快。如今看到心愛的姑娘好像全然沒將小魚兒那事情放在心上,還能跟他撒嬌耍賴,心中的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

等四姑娘總算是撥開心思去逗弄那隻小白鴿的時候,黃島主也開始為她考慮今日之事。

“小魚兒的事情,你怎麼看?”

江清歡一隻手指撓著鴿子下巴,神色也不見有什麼異常,“還能怎麼看,我沒什麼感覺。”

黃島主挑了挑眉,將開始跟鴿子玩的四姑娘放在了椅子上。

隻見四姑娘興致勃勃地坐好了,繼續跟小白鴿大眼瞪小眼,她笑著說:“我要跟小鴿子聊會兒天,看它這陣子跟著小魚兒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

黃島主:“……”

差點忘了她能聽得懂獸語這回事。

江清歡讓侍梭拿出一些她經常喂給鸚鵡三兄弟的零食出來,她一粒一粒地喂著小白鴿,然後黃島主就聽到小白鴿一邊吃一邊嘰嘰咕咕地,好像真的是在跟江清歡說話。

江清歡喂完了小白鴿,就讓它自己玩,末了,擔心鸚鵡三兄弟會欺負新來乍到的白鴿兄弟,江清歡還特地去跟幾隻鸚鵡說了一聲。

鳥架上的關二哥看了一眼小白鴿,酸溜溜地說道:“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江清歡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它的頭,“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