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眼睛讓沈牧覺得熟悉。
“葫蘆翁？”他立刻脫口而出。
黑衣人反應極快，立刻從車內跳了出來，開始狂奔。
夜色中，黑衣人的腳步發出嗤嗤嗤的響聲，被沈牧聽得清清楚楚。
通過腳步聲辨彆葫蘆翁的方位不難，很快沈牧就追上了他，並揪住了他的衣領。
他還想掙紮，沈牧手指間藍色的光芒遊走，靈力如同銀蛇在他身體上攀爬，更像是藤蔓越纏越緊。
“你服用了冰蟾了，變得這麼厲害！”葫蘆翁不住感歎。
沈牧揪住他，反手捏住了他的肩膀微微用力，葫蘆翁感到肩膀被捏碎了，痛得齜牙咧嘴。
“大夏五十多個村子被屠，誰是幕後黑手，你若說了，我饒你不死！”沈牧說道。
葫蘆翁帶著一絲疑惑：“難道你已經開始為大夏國賣命？”
村子被屠這種事，他居然會插手，誰能想到。
“乾這種禍國殃民的事，我想管自己就要管！”沈牧再次用力，讓他的半個肩膀坍塌下去。
“嘶……”葫蘆翁倒吸一口涼氣：“我又沒說我不說，你能不能不要動手？”
他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表現的很暴躁，就好像他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說！”沈牧厲聲道。
這時，一個人慢悠悠走了過來，葫蘆翁露出一絲驚訝。
沈牧依然盯著他。
“我就算說了又能怎麼樣？大夏軍部未必搞得定，沈牧，你現在這麼厲害何必為軍方賣命，他們……”
葫蘆翁話還沒說完，另外一隻肩膀又被捏碎。
“不想死就快說，現在的他可沒什麼耐心。”葉照在一旁悠悠開口。
葫蘆翁忍著痛：“你是什麼人？”
他話音落地，肩膀再次遭受劇痛。
“我說……”他重重歎道。
“是……”他剛剛吐出一個字，忽然兩隻眼睛猛地瞪大。
沈牧意識到一股涼風襲來，知道是偷襲，可他的防備在自己身上，沒想到殺人滅口這個茬。
葫蘆翁雙眼瞪圓已經斷氣。
一道身影飛奔起來，葉照緊隨其後。
一前一後兩人在牛心村的外圍荒野之中不住狂奔跑。
他們跑得很快，幾乎變成了兩道殘影。
世上再也沒有這種速度的人類。
沒過一會，沈牧停在了一個土坡跟前，盯著地麵一個凹槽。
“遁地術。”葉照說道。
剛才搞偷襲的那人懂得遁地術，速度之快，對地形難道勘測和掌握表示他的遁地術至少達到五級以上，追不了了。
那個凹槽上有個東西正在閃閃發光，沈牧撿了起來，發現是一塊金玉鑲嵌的印章，拇指大小，上麵雕刻著大夏國的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