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葉照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的饅頭。”
過了一會,趙虎離開了。
同門鬥毆,葉照被罰在這裡跪上兩天兩夜。
而小六不受懲罰,理由是他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而葉照屬於明知故犯。
葉照望著黑乎乎的海麵,不遠處那顆滅世黑蓮還在散發著黑色的煙塵,死亡的氣息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圍牆。
這分明是隔斷東瀛人對大夏念想的防線,為什麼師父會引狼入室?
他的目的是什麼?
時間緩慢的流淌,葉照的膝蓋骨已經麻木到沒有任何感覺了。
一聲不太大聲的尖叫劃破了黑乎乎的夜空,一隻鴿子栽倒在他腿邊。
鴿子的腿上綁著一封信。
這是一隻信鴿,是修士的信鴿,它身上被儲存了靈力,有了靈力,它飛行的速度可以增加無數倍。
它從天空略過在人們的視線中仿佛一顆流星轉瞬即逝。
代價是它的靈力耗儘就會死亡,就好比現在一頭栽倒。
葉照四處看了看,這是誰的信鴿,信箋又是給誰的?修士的信鴿不太可能會飛錯方向。
猶豫了片刻,他伸出手解開了鴿子腿上的信箋展開。
“王海天已死國防部長一職你可以向魏無為施壓,速度!”
字體在展現出來的一刹那消失無蹤,葉照猛然間發現有人站在自己身旁,白衣飄飄,不是本天洋又是誰!
原來他在看那信箋的時候,本天洋也在垂頭看。
他嚇得渾身一抖說道:“師父……”
本天洋站在他身旁,白色的鞋履踩在海水之中。
隻聽到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一絲落寞。
“葉照,真沒想到你我師徒之間會變成如今這樣。”
葉照感到頭頂傳來絲絲寒意,想起之前本天洋看自己的眼神,陰沉中的殺意。
現在他的聲音雖然落寞可透露出來的信息卻讓人不寒而栗。
“也許一切都是從葉軒的死開始。我的好徒兒為什麼你不殺了沈牧?為什麼你不想法子殺了他還要跟在他身旁當一條狗,為什麼你要偷襲小六來刺探為師,為什麼!”
本天洋這幾句話一句比一句嚴厲凶狠。
葉照再也受不了了,抬手抓住師父的衣袍,嗚咽道:“師父,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本天洋嗬嗬冷笑起來。
“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他說。
然後葉照感到自己背心忽然被擊中,他整個人飛了起來,飛入了滅世黑蓮之中。
痛,渾身好像熊熊烈火在燃燒,他腦海中最後一絲意識是……痛,好痛!
這天夜裡沈牧做了一個噩夢,他從夢中驚醒,發現渾身濕透了。
那種恐懼的感覺依然縈繞在心頭,可是夢中的內容卻全然忘記了,半點也不記得。
在昏黃的床頭燈下,沈牧捂著胸口,眉頭擰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他拿出了陳友亮給他的那張紙條,照著那個電話撥打了過去。
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的聲音。
“我找張儀。”
“請問你是誰,你跟張先生什麼關係?”少年問道。
當初陳友亮隻留下名字和聯係方式,其他什麼都沒有,於是這少年的問話倒讓沈牧無從回答。
他隻好說道:“有個朋友拖我給他帶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