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春菜也是一樣平靜,輕聲道:“你不需要知道!”她話不多,說了這一句就沒了,反而是旁邊的夏織和夏紗好奇地問道:“三姐,怎麼處理他?”
“打一頓,丟到後街的垃圾堆裡去!”福澤春菜是街區裡長大的孩子,表麵溫文爾雅,又靜又秀,但提起打人來卻沒有半點猶豫——這裡好勇鬥狠、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打了就打了,又能怎麼樣?又沒有目擊證人,他說被打了就真打了?就算真的事敗,自己三人全都沒成年,又能處罰到哪裡去?今天非替大姐出了一口惡氣不可!
福澤家的人絕不可輕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最可敬的大姐後依然安然無恙!
當然,大姐的名字就不提了,免得這小子去學校告大姐的狀——看起來很帥氣,果然是個小白臉,知道了一定會去告狀的!
她的命令下得乾脆利落,那夏織和夏實也不是什麼好孩子,頓時躍躍欲試起來,小臉上都是興奮之色,估計在外麵也沒少和同齡人打鬥。
北原秀次見話說不通,對方氣焰囂張欺人太甚,便拿著棍子就往門口走去——手持了武器他頓時信心大增,準備有一個算一個,見一個打一個!
人生總有飛來橫禍,躲不開就得迎難而上!
福澤春菜算了算時間,見他步伐依然穩健,微微有些奇怪,考慮隻喝了半杯懷疑劑量可能不太夠,發作要略久一些,便依然堵著門沒有讓路,想著繼續拖時間,將長柄掃把向前一指,擺出了中段式的構架。
北原秀次把木棍往她掃把上一搭,福澤春菜反應很快,掃把斜動就要將他的木棍打落,但她的實力彆說和雪裡比了,就連冬美都遠遠不如,北原秀次抬棍格開,毫無壓力,又接著橫斬逼退了她一步,接著一個“卷刀”技法就將她的掃把卷到了一邊,順手一棍就敲在了她手腕上,直接將掃把打落在地,而且還不罷休,將木棍又插入到了她的肋下,想將她挑飛到一旁。
後麵的夏織和夏紗一看已經動上手了,而且瞬間三姐就落入了下風,一聲不吭,齊頭並進,手裡長棍毫無聲息地刺出,一上一下偷襲北原秀次的後腦和菊花,陰險之極。
但北原秀次腦後如同生了眼睛,手裡的棍子一拔身子一轉就和春菜換了位置,直接拿春菜當了盾牌。
夏織和夏紗明顯也是練過的,眼見要戳到姐姐了同時收力——發力容易收力難——左右分開,心有靈犀,一個刺向北原秀次頭臉,擾亂他的視線,另一個打向北原秀次的手腕,想把姐姐先救下來再說。
春菜也發了狠勁,雖然被北原秀次挑得腳步虛浮無法發力,但還是拚命將北原秀次的木棍夾在肋下幫兩個妹妹製造機會。
她們三個人姐妹同心,雖然力量不足但也有著一定的技巧,更是配合默契,若換了一般的成年人來說不定她們三個人不用下藥也能直接打一頓,但北原秀次的實力那也是在冥想戰中真刀真槍裡拚出來的,“被殺”近百次才磨練而成,又加上身體素質全麵優勢,瞬間勝負已分——北原秀次用了巧勁一抖便把春菜挑到了夏紗頭上,讓她們姐妹倆摔成了滾地葫蘆,又打開了夏織的長棍,直接近身將她揪了起來也摔在了地上。
春菜暗算不成,又被打倒在地,雖然表情依舊平靜,但眼中卻第一次出現了些微微驚慌之色,護著妹妹疑問道:“你沒喝那茶水?”
明明少了半杯的!
她還在找失敗的原因,這和她的劇本不符——原本應該是稍拖一會兒時間,北原秀次這小白臉就“崩翔”之下飛流三千尺,如同黃河決堤,直接不戰自潰。
北原秀次用棍子點著她的腦袋一笑:“以後給彆人下藥前先自己嘗嘗,那茶水感覺都餿了……廢話彆說了,說說為什麼要暗算我,把你們家大人叫出來!”
他現在背靠店門口進可攻退可逃,已經不著急了,打算和這家黑店好好算算帳!
春菜眼中恢複了平靜,閉口不言卻心中懊悔——第一次給人下藥沒經驗,以後這教訓要記住——而夏織夏紗抱在一起,沒怎麼害怕反而埋怨起了春菜,“我早說咱們不行了,三姐偏要自己來,現在怎麼辦?”
“沒錯,大姐二姐都打不過,咱們怎麼能行,三姐真是亂來!我早說要先通知大姐二姐了!”
她們兩個甩鍋甩得飛起,北原秀次遲疑了一下,終於覺出不對了,忍不住將木棍指向夏織和夏紗,問道:“你們該不會是姓福澤吧?”
大姐二姐不會是指小蘿卜頭和雪裡吧?
他棍子剛指到兩個孩子頭上,背後的門被猛然頂開了,一個怒氣衝衝的聲音叫道:“為什麼要關門,還嫌家裡的生意不夠差勁嗎?”
北原秀次回頭望去,沒看到人,隻見到一個巨型牛皮紙袋子,裡麵裝滿了新鮮的蔬菜——袋子下麵是兩根小短腿,黑色的過膝襪,圓頭小牛皮鞋閃閃發光。
那袋子沒聽到有人應聲,挪開了些,露出了福澤冬美的半張小臉,一眼便看到了北原秀次,不由愣住了。又再看了看他手裡的棍子,棍子下麵是瑟瑟發抖的三個妹妹,眼睛立刻開始充血了,憤怒大叫道:“好啊,你打完了我還不算,還要跑到我家裡來打我妹妹!你……你卑鄙!今天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