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隻有睡覺時腦子才會轉嗎?北原秀次心裡吐槽了一句但馬上心頭一驚,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連忙說道:“我確實一點事沒有的,雪裡!被你打了一下還有種開了竅的感覺,好像更聰明了——你不用這麼想,雪裡,那隻是意外,千萬彆放在心上!”
這尼瑪的太嚇人了,必須證明自己智商還在線,絕對沒有傻了一絲一毫,不然雪裡抓了自己去結婚,那小小意外就變成大悲劇了!
雪裡呆了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打頭能變聰明嗎?姐姐總是打我頭,原來是想讓我也開竅?”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說道:“可能是吧……”接著他暗暗歎了口氣,自己才是“受害者”,結果還得安慰這個“行凶者”,這真是個糊塗事兒。
他正和雪裡說著話,春菜端著個大托盤上來了,而雪裡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非常響亮的吞了口口水,接著夏織夏紗抬著一張小方桌“嘿呦嘿呦”的叫著也爬了上來。
她們四個人伺候北原秀次一個,雪裡把北原秀次又擺成了坐姿,而夏紗夏織把桌子直接到了床上,架在北原秀次身前,然後春菜麻利的把湯飯料理擺上了桌,靜靜說道:“北原尼桑,我給你熬了雞湯,你試試味道吧?”
她們四個一字排開站在床邊,北原秀次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顱內出血,其實傷勢特彆嚴重,這是回家來等死了……要不要這麼隆重?
他看了看豐盛得過了頭的早飯,衝春菜道謝:“麻煩你了,春菜。”
春菜輕搖了搖頭,靜靜說道:“就是不是二姐闖了禍,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以前一直對我們那麼好,現在受傷了,我們應該好好照顧您的。”
而夏織夏紗也萌萌噠的湊了上來,出奇的老實,隻是甜膩膩說道:“歐尼醬,你好好養傷,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我們做,我們不收錢,免費的。”
北原秀次看看她們兩個,笑道:“多謝了,我有事一定會叫你們的。”這兩個死要錢的小家夥以前晚上給店裡刷個碗她們都要計數的,然後追著小蘿卜頭要工資,現在竟然願意免費乾活了,真不容易啊!
當然,順便說一句,小蘿卜頭十回頂多給一回錢,然後馬上就找理由再把錢刮回來——這兩個死要錢的小東西其實是窮光蛋。
北原秀次不敢拿出發抖中的右手,便用左手開始拿著勺子吃飯,而雪裡在旁邊盯著他,拚命吞口水。北原秀次注意到了,對雪裡笑道:“你也去吃飯吧,雪裡。”
春菜靜靜道:“不行的,北原尼桑,大姐還沒允許二姐吃飯。”
雪裡委屈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姐姐說要餓我幾頓,讓我好好反省一下……秀次,我不吃,我是罪有應得,應該閉門造車,你吃吧,我看你吃一樣解饞。”
她說完看著北原秀次勺頭上的飯又吞了一口口水,而北原秀次手顫了顫,沒敢把那勺飯送進嘴裡——雪裡說是這麼說,眼都綠了——他轉頭對春菜笑道:“給你二姐也拿飯來吧,春菜!”
春菜猶豫了一下說道:“但大姐……”
北原秀次打斷她的話道:“我都不計較了,她還生什麼氣!聽我的,給雪裡吃飯!”
不是他心軟,也不是他爛好心,雖然他挨了打,但覺得因為意外就對雪裡進行禁食懲罰太過份了——這還不如狠狠打她一頓呢!
雪裡搖頭道:“不行的,秀次,我不能吃,你快吃吧!”接著她低下頭又補充道:“我心甘情願的,做錯了事就要受罰,這理所應當,不然我心裡不好受。”
她的聲音很真誠,北原秀次想了想低頭吃了起來——不行過會兒把小蘿卜頭叫來,讓她更改命令好了。
伴隨著雪裡的口水聲,北原秀次吃完了早飯,而春菜又細心問了他中午想吃什麼,雞湯是鹹是淡,會不會太油膩了,要不要濾一濾,得到了答案才心滿意足的收拾了碗筷走了。
雪裡在那裡猛喝水,夏織夏紗怕北原秀次無聊,去搬了一堆書來,酥聲讀書給他聽——這兩個小家夥是戲精再世,連讀帶演,一人一角,聲情並茂。
北原秀次覺得她們兩個才是當偶像的好苗子,將來完全可以往演藝事業發展一下。
他在床上躺了一天,而福澤家五姐妹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轉,下去一個上來兩個,下去兩個上來一個,熱鬨的不行了,而天黑了後北原秀次覺得沒有大礙了想起身開店營業,但冬美不準,繼續閉店非要確認他完全沒問題了才可以。
北原秀次拗不過她,隻能算了,而雪裡一天也沒離開過,晚上還準備繼續在這裡陪護,冬美也不趕她,但十二點一過,她又睡死過去了……晚飯在冬美命令下吃了,還吃得超級多,她真是能吃能睡身體好的典型。
冬美依舊支著小腦袋在北原秀次床頭打瞌睡,而北原秀次等她們兩個都睡著了才睜開眼,心中百味駁雜——以前萬萬沒想到能有這麼一天,傷了竟然有五個人圍著自己轉。
這被打傷了,竟然感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