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小道場裡那個皮革假人蹂躪了個夠,冬美也拉著板車回來了,看了看表就衝上二樓就開始咆哮:“幾點了,都給我起床!”
春菜立刻就出來了,雪裡也從閣樓上掉了下來,屁事沒有的摸了摸腦袋就走向洗手間,接著冬美衝進了夏織夏紗的房間,再次大叫道:“耳朵聾了嗎?又想遲到?快起來!你們兩個混蛋昨晚是不是又玩手機玩到了半夜?”
片刻後兩個鳥窩頭的夏織夏紗大叫著“沒有,你冤枉人”抱在一起從房間裡滾了出來,接著抱頭逃往洗手間,而隨後冬美一手拎著還在睡的秋太郎一手拿著一個枕頭揮舞著追在後麵,憤怒大叫道:“沒有早上起不來?給我看看你們的手機!”
“那是我們的隱私,你憑什麼侵犯我們的隱私權?”
“在家裡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給我拿來!”
夏織夏紗寧死也不交,衝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頑抗,冬美怒捶了幾下門後便算了,拎著秋太郎又回給他穿衣服——秋太郎小小年紀頗有大將之風,被暴怒的大姐拎來拎去全程不動聲色,睡得依舊香甜。
好一陣兵慌馬亂後福澤家所有孩子都坐到了餐桌前,而春菜昨晚已經準備好了早飯,冬美咆哮著催著眾人吃飯,有種開養豬場催肥的感覺,然後大家拎上依舊是春菜昨晚準備好的便當走人,包括北原秀次。
冬美、雪裡和北原秀次一起結伴上學,春菜自己坐電車,而夏織夏紗拎著秋太郎要先把他丟到幼稚園後再去她們的小學校——北原秀次全程懵B,等明白過來人都坐上公交車了。
這大家庭生活是這樣的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
…………
學校的生活還是老樣子,北原秀次雖然現在名聲很大,但還是一樣低調,課間也不亂跑,隻坐在自己位子上。
不過他把內田雄馬叫了過來,讓他把那兩箱子H書H-Game拿回去,而內田雄馬一聽就急了,苦苦哀求,表示現在他拿回去根本沒地方藏,鐵定給他老媽燒了,隻要再給他兩個半月的時間,等下次大考爆發一下取得了好成績就可以安心把那些東西再運回家了。
他拍了胸脯說沒問題,下次考試必進年級前十位,北原秀次不信,但也不好意思強行擰了他去搬東西——他也不敢把那兩箱東西帶到學校來——最後嚴肅警告他最多放到新年,不能再久了。
內田雄馬長長鬆了一口氣,他是那種今天過今天,明天算明天的人,兩個半月以後的事再說吧,反正眼下是安全了。
他轉眼就又樂了,連稱稱讚夠義氣,又坐到北原秀次旁邊的課桌上,賤笑問道:“北原,你聽說了嗎?鈴木乃希那病丫頭遭報應了。”
北原秀次已經準備看書了,不過聽到鈴木乃希的名字後轉頭好奇問道:“她怎麼了?”
這段時間沒見她,不是又遭到伏擊了吧?
內田雄馬哈哈大笑:“前天下午她來監督棒球隊訓練,就坐在場邊看了半小時就突然暈倒了,一頭紮在了棒球筐裡,太搞笑了。”
“暈倒了?”
“對,聽說低血糖!”內田雄馬很高興,他以前最恨的是小矮子冬美,但鈴木乃希來了後立刻占據了他仇恨榜的一位,直接把冬美擠了下去——鈴木乃希拿了學校的棒球部當玩具,不時就過來樂嗬樂嗬,抓著部員們狠狠操練,上力量練體能,結果不但不停有人退部,剩下的人也都敢怒不敢言。
內田雄馬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他當麵還是要拍馬屁的,他很有眼色,知道自己這根小細胳膊擰不過鈴木乃希那根粗大腿。
眼下他見了鈴木乃希倒黴,真是比中了彩票還高興,坐在課桌上樂得前仰後俯,把屁股下麵的課桌搖得咯吱直響,“我看她八成舊病又要犯了,真是令人……啊……”
他是盼著鈴木乃希像上學期一樣趕緊回醫院去躺著的,這樣他就解放了,又可以玩快樂棒球,但樂極生悲,笑得太開心了,搖得也厲害,結果一屁股把課桌硬生生坐翻了,不但直接坐到了地上,而且課桌還倒扣過來,直接拍在了他後腦勺上。
頓時他抱著腦袋就慘叫起來,而北原秀次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這特麼的也行?你真是個人才,坐著也能把自己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