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決定暫時先不管了,畢竟在學校還是要老實一點,隨口道:“原來是這樣嗎?班裡同學很多,不少人人品也不錯,你要交朋友應該不難,不會孤單一人受人嘲笑,多考慮一下他們吧!而且以後也不要再做這種惡作劇了,這很蠢也很危險。”
也就是學校,要是換了荒郊野嶺的,被他判斷為有敵意,搞不好他那一腳就奔著尾椎去了,先踢個半身不遂再說——這女生白長了張聰明臉,沒想到是個弱智。
你想交朋友你直接和我說,我拒絕你,這就完了,大家都省時省力,用得著這麼複雜嗎?
安芸愛活了十七年了,第一次被人評價為“蠢”,頓時心頭委屈之極——我又不是交不到朋友,大家都很喜歡我,是我有事要求你,必須得和你交朋友!但你在學校裡又整天不動彈,活像烏龜修煉成精一樣,我連和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怎麼交朋友?
我不和你交朋友,憑白無故拜托你重要的事,你能答應嗎?
你不答應老爸又在家裡老催我,我有什麼辦法?
我也希望老爸能開心一點的,我也希望老爸能事業更上一層樓的,這有什麼錯?
她委屈了片刻,露出了哀傷天使一般讓人憐憫的表情,正等著北原秀次安慰她兩句呢,但聽著門響,愕然抬頭發現北原秀次已經開了門要走了,忍不住輕叫道:“你……你就這麼走了嗎?”
你是不是男生?這麼冷血的嗎?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打完我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北原秀次回頭看了她一眼:“還有什麼事?”
安芸愛一伸小手,讓他看看手上的血痕,可憐道:“我受傷了啊!”
“腿沒事,自己去校醫室吧!”北原秀次說完關上門直接走了——他打傷的,確實應該送安芸愛去包紮一下,但他覺得安芸愛智力有問題,搞不好又是一個“純子醬”,心裡很警惕,不想和她多打交道了,而且確實不是大傷,最多青腫、擦傷,連疤痕都不會留。
要是他引發了誤會,受這點小傷就自己塗塗碘酒消消毒算了,半個屁也不會放。
認真講道理,要是有個人突然跑到了你頭上隱藏不動,你還要問問她是來乾嘛的才動手嗎?就不怕她抬手給你一槍?
這女生真是個智障!大家還說她像天使,怕是智障天使吧?媽蛋,想通過打悶棍交朋友,這怎麼想的,世界上還有這種人?
北原秀次出了門掏出了手機,給鈴木乃希發了一封郵件,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讓鈴木乃希去摸摸安芸家的底子——安芸愛的話半真半假,感覺她這個人似乎是沒問題的,但小心點也沒壞處。
突然轉學來就有點可疑了,還突然想交朋友,這就更可疑了,不是想借自己接近鈴木乃希暗算她或是窺視福澤家的傳家寶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事想細點多提防一下沒壞處。頂多被人笑話兩聲膽小如鼠,又不會掉塊肉,沒關係。
鈴木乃希郵件很快回複了過來:“素燒天婦羅!”
鈴木乃希乾點什麼事都要討價還價一番,這是晚上想點菜,而北原秀次隨手回了個“好”字。
在一起待久了他也習慣了,反正鈴木乃希現在也改好了不少,不再事事獅子大開口,想著把人一口吞掉了,那隻在這種日常小事上冒點嬌氣,他不在意。
他把這事移交給鈴木乃希處理便丟到腦後不管了,要是安芸家真沒存好心,鈴木乃希彆看冬天像條病貓一樣半死不活的,但她本身真不是善茬,估計有一百種辦法折騰死安芸家,不必他再插手。
他一路進了職員室,向下川問道:“下川老師,您找我?”
下川一抬頭,看是北原秀次,連忙笑道:“北原來了啊,稍等!”他把手上的事忙完,然後就引著北原秀次進了學生指導室,讓北原秀次坐到了沙發上,還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坐下關心地問道:“好久沒和你聊聊了,完全適應名古屋的生活了嗎?”
“適應的很好。”
下川連連點頭,“那就好,好就好。”這隻是開場白,接著他又關切地問道:“生活上的事沒問題,那學習上的事北原你肯定也沒問題,不過馬上就要重新編組了,這是關係到一生的緊要關頭……那個……聽說最近北原你和C班的福澤同學走的很近,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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