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帶上春菜就要趕去製止兩個問題少女,但走了兩步,他突然步子一頓,轉頭向春菜問道:“她們確實是在打鬨嗎?”
他突然想起來了,冬美和鈴木乃希好像有一腿,那現在不是在搞姬吧?她們在搞姬,春菜年紀還小,所以誤認為是在打鬨吵架?會不會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打架,而是妖精打架?
春菜靜靜道:“歐尼桑,吵的很厲害。”
北原秀次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要是真吵起來了的話,她們感情一直不錯,這突然發生了衝突,不是因為感情糾紛吧?
鈴木認為冬美給她戴了綠帽子?背叛了她們間的姬友關係?
他帶著春菜到了公共活動室門口,果然聽到裡麵隱隱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以前看你是個病鬼一直讓著你,真當我怕你了?找你幫個忙還要發脾氣……裙子是我洗的,你不幫我也彆想我幫你,給我脫下來!”
“矮冬瓜,我又沒讓你洗,是你自己多事!給我住手,再不住手我真生氣了!我擦破一點皮,賣了你家你也賠不起……”
“你這臭屁精裝什麼有錢大小姐,把打的白條先還上再裝!”
“你給我鬆手……”
北原秀次聽了一耳朵,覺得應該不是在搞姬,但也不敢直接闖進去,萬一裡麵有個光著屁股的就完蛋了,隻能用力砸了一下拉門框:“你們彆鬨了!”
室內馬上一靜,接著北原秀次又等了等這才拉開門進去,環視室內,隻見鈴木乃希麵色潮紅的坐在被爐裡,臉上薄有慍怒,而冬美抱胸坐在她不遠處,嘟著嘴低頭望著地麵,小臉發黑,明顯極不高興。
今天的學力測試相當於一次簡略版的高考,還是濃縮成一天進行的,身體累不累先不說,精神上的疲憊感已經十足十,北原秀次也是感覺心中頗有些浮躁,但他天生自製力比較好,倒也勉強能壓得住火氣,忍耐著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鈴木乃希這會兒笑不出來了,當先告狀:“我頭疼,想躺一躺,她先惹我的!”
冬美沒吭聲,眼睛看著地麵,撅著的小嘴能掛油瓶,腦袋左右擺動——她從來是存不住火氣的,有火就要發,還特彆喜歡遷怒於彆人,但火發完了人就好點了,又開始後悔。
依北原秀次的看法,懷疑她是先天手少陽、足陽明兩經有問題,算是內分泌失調的內在表現,所以她才肝火極旺、胃虛腸輕,而且長的特彆矮小……要正常發育的話,她身高應該和雪裡一樣,至少不會懸殊到相差三十多公分。
冬美不說話就是明顯理虧,還不肯向鈴木乃希道歉,北原秀次想了想,對鈴木乃希說道:“她可能是太累了心情不好,抱歉了,鈴木。你好好休息,她不會再吵你了。”
鈴木乃希微微驚訝,這家裡是日常吵鬨的,一天打三次是少的,而北原秀次一直公平公正,誰沒道理鎮壓誰,這次明顯是冬美不對,至少應該教訓她幾句,然後將她趕回房間反省,但……怎麼成了替她道歉?
不是還沒到正式女友的地步嗎?
北原秀次又轉頭望向冬美,打算勸她回房間裡好好睡一覺,但看她一隻小手正用力按壓著左上腹處,不由自主就過去柔聲問道:“胃又不舒服嗎?”
冬美輕輕吸了吸鼻子,也不看他,隻是望著地麵點了點小腦袋。
北原秀次馬上握住她的手腕發動【望聞問切】一試,發現她又有點輕微胃痙攣了,不由趕緊回頭對春菜道:“春菜,去盛碗熱湯來。”
春菜也正擔心呢,聞聲趕緊就小跑著去了,而北原秀次輕輕幫冬美按壓著穴位止痛,心裡有些發愁——應該是焦慮過度、壓力太大造成的,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小的不算,以前考試沒考好,給氣的胃疼,躺在動物飼養區拿屁股對著自己,差點進了醫院,結果這次成績還沒發呢,又開始疼了,這要真到了決定人生層次的高考,那不得考場上就犯了病?
真那樣了,那還考個什麼勁兒,直接就跪了。
這胃病也不可小視,算是個大隱患,【醫術】技能得想個辦法提高一些刷經驗的效率了,現在拿那個針灸銅人紮來紮去的,不但沒多少經驗,相反還越來越少了,進度比預計中的落後了一大截,也許是融合的技法太多的原因,越到臨門一腳時越費勁兒——幫人治病應該是最快的辦法了,但這上哪兒去找那麼一大票病人?
他略想了想的工夫,春菜就端著湯碗跑回來了,而北原秀次也不避嫌了,輕輕把冬美半擁在懷裡,拿著湯勺舀了湯,輕輕吹了吹,沾唇試了試溫度就向冬美嘴邊喂去。
冬美仰起小臉看了看他,見他表情很自然,也就伸出一隻小手輕抓著他胸前的衣服,伸著小嘴很老實的去吸溜勺子裡的湯水……
這家夥真挺會疼人的,以後自己也得對他再好點了。
鈴木乃希在旁邊看著看著,慢慢細細的眼兒竟然睜圓了——這什麼情況?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她無理取鬨還要受優待嗎?
還能這麼偏心眼兒嗎?這心臟長到胳肢窩去了吧?
冬美喝了兩口熱湯,胃裡舒緩了好多,忍不住又仰臉看了看北原秀次,隻看他眉眼舒展,眼神關切,一臉寵溺,突然害羞起來,在他懷裡左右微微的轉動腦袋,不敢再看他了,而北原秀次以為她覺得不舒服,又把手臂緊了緊——好小的一隻女朋友——然後繼續慢慢喂湯,十分專注,同時問道:“感覺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