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勇敢好少年(1 / 2)

鈴木乃希一貫以千金大小姐的形象示人,優雅淡然,高高在上,就算偶爾伏低做小,那也是在賣弄演技。她很少發脾氣,很少生氣,對她來說,憤怒是種失態,是種無能的表現人隻有沒辦法了才會生氣,隨手就能把對方收拾了,真接就能弄得對方哭爹喊娘,那根本也犯不著生氣。

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火了,這些不良少年或許是不少同齡人崇拜的偶象,但在她眼裡就是渣滓中的渣滓不良、暴走族、黑幫是日本社會上常見的三種灰色組織,但日本社會形態比較奇特,飆車的暴走族是違法的,不良團夥處在違法與合法之間,反而黑幫是合法的。

黑幫成員是種正兒八經的職業,而不良少年就是以這職業為努力目標的人。

不良這個詞最初是個音譯詞,原指一種夏威夷衫,後代指“穿著夏威夷衫和寬鬆褲子,在街區裡遊蕩的年輕人”,再後來就成了不務正業的少年人統稱,而日本漫畫有段時期對不良少年題材很感興趣,進行了大量誇張的刻畫和描繪,將許多不良少年主角渲染為“熱血”、“青春”、“義理”和“信念”的化身,形象極其正麵,導致大批青少年以加入不良社團為榮。

在問題直到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才被日本社會廣泛重視,主要是經濟崩了,原本在繁榮狀態掩蓋下的一些問題一下子就全都冒了出來日本犯罪案件數量創了曆史新高,有三分之二來自不良少年的鬥毆,團夥偷盜,甚至出現了搶劫、q暴等惡性犯罪,應該是父母失業,沒錢鬨的。

日本黑幫也很快對這些不良少年開始感興趣,這些不良少年大部分處在國中、高校時期,青春叛逆又處世不深,懵懂易教唆,特彆容易熱血上頭,不用付出什麼代價就能利用,於是開始將這些不良社團編為外圍組織,利用他們做一些本身不方便做的事。

不良少年大多也希望升級為黑幫一員,經常小團夥之間互相爭鬥,平日裡也以欺負人為樂,希望通過“名氣”的提升得到黑幫的青睞,從此可以進入真正的“熱血江湖”,有份正經收入黑幫正式成員是發薪水的,也上班打卡還穿西裝,平時也有格子間。

聽起來很假,但確實是真的。

鈴木乃希是真正的地頭蛇,她看不起這些不良少年歸看不起,但對他們怕什麼一清二楚,現在火氣上來了也就不管不顧了,直接又大叫道:“你們歸誰管,千本組還是山中組?”

以前北原秀次要找人打架也就算了,但以後不行,搞不好北原秀次和她的命是連在一起的,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萬一出點意外她真接受不了這損失她忍了好久了,不敢勸北原秀次,隻能跳出來威脅這些不良少年。

她自小被人眾星捧月,雖然是麻杆兒身材,但此時跳到人前卻也貴氣逼人,顧盼之間極有威勢,而鬆永三康被她嚇了一跳,又聽她報的名號,遲疑問道:“你是誰?”

鈴木乃希觀察了一下北原秀次的表情,發現他似乎沒有不悅的反應,馬上氣勢更盛,小臉一仰拿鼻孔看人,又叫道:“你不用管我是誰,今天你們誰都彆想動手!這一片是歸千本組和山中組管吧,你們是跟誰的,我讓他和你們說話!”

做為紮根關中數百年的老牌地頭蛇,鈴木家黑白通吃,黑幫曾經一度就是財團暗中支持的打手,經常調動來衝擊罷g人群,私下搞不正當競爭,眼下她還沒上位,但拐彎抹角找幾個極道大佬說句話還是沒問題的。

鬆永三康看鈴木乃希信心十足,直接要找他的“大哥”,不由心中更是動搖了他其實也不想動手。

福澤雪裡雖然這一年沒太聽說她的動靜,疑似過氣了,但這家夥鐵杆特彆多,手下一幫中二少年個個敢打敢拚,本身戰鬥力也是極高,就算今天仗著人多勢眾把她打跑了,回頭她搞不好能糾集上百人回來報複,更何況這次未必是她自己來的,身後門一開不知道還有多少小弟。

另一個男生更是氣定神閒,麵對幾十個人毫無懼色,挽了挽袖子似乎就準備把在場的人全揍了,估計也不是善茬……不,福澤雪裡這種人都事事問他的意思,百分百不是好惹的。

最後這個女生看起來也不太好對付,似乎和這一片的黑幫很熟……

他真不太想打了,但又有點下不來台,也不答鈴木乃希的問題,轉頭對雪裡問道:“福澤,你名聲好,我信你,你說一句,相機裡的照片你們會不會給警方?”

雪裡根本不在意,一指北原秀次:“我不知道,你問秀次。”

鬆永三康目光又轉到了北原秀次身上,再次問道:“你會不會交給警方?要是你有這打算就是我們紅蓮的死敵,如果沒有,那咱們……”

他就是想找個台階下一下,隻要北原秀次保證一聲這事就算完了,但他話還沒說完,雪裡就皺了下眉頭,直接踏前一步:“你是在威脅秀次嗎?不準這樣做,你要尊敬秀次!不尊重秀次就是在侮辱我,你是不是要和我們拔刀隊開戰?”

鈴木乃希更是不耐煩了,叫道:“北原老爺怎麼說,你就怎麼做,我真的要不高興了!”

她們倆氣焰一個比一個囂張,把北原秀次夾在中間襯托的如同終極反派,讓北原秀次一陣牙疼對麵明顯有點慫了,你們這是真要逼著打一架啊?

北原秀次本身對街頭鬥毆興趣不大,也不是非要把這夥人揍一頓,有這時間乾嘛啥不好,打架乾嘛?又不是打完給錢,他伸手止住雪裡和鈴木,笑道:“我們各退一步,照片我們不會交給警方,你們以後也不要因為這事兒再騷擾我們同學,怎麼樣?”

又不關他的事,他沒事舉報這夥人乾嘛,這幫人又沒惹到他或他身邊的人,為了這件事花十分鐘他都覺得不值不怕來一架,但對方明顯想認慫了,那也沒必要非逼著打一架。

鬆永三康深深看了北原秀次一眼,順坡下驢:“好,我們紅蓮信你,以後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再找你們同學的麻煩,這件事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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