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還是筱曼可愛,就是上次說起的那個小個子的女生,她也沒有男朋友……”其實他還是有點偏向筱曼的。
舍友說:“那你總得決定一個吧?也好給人答複。”
“我不知道,人家給我介紹的是張美麗,但是明明筱曼比較好,其實和張美麗也可以試試……”
“真可憐,”有人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說話呢!”劉偉強瞪大眼睛。
“不是認真的,就不要招惹她,”臉雖然還是那張漂亮的臉,但是轉過來的那一刹那兩個男生頓時感到一陣寒意。
劉偉強自知理虧,也沒有閒心去奇怪孔銘何時對彆人的事發表過意見,隻怏怏地嘟囔:“我跟誰談關你什麼事……”
舍友發誓他看到孔銘的下顎頓時緊了一下,趕緊站起來打圓場:“我下去打熱水了你慢慢考慮吧。”然後拿了水瓶找宿舍鑰匙,“命苦啊我,不但要自己打還要幫我女朋友打,還要送到她樓下,等下萬一你們先躺了我自己開門。”
找鑰匙找了半天沒找到,想想等回來再慢慢找,一眼看見孔銘書桌上放著一串鑰匙,就去拿了要出門:“孔銘,你鑰匙先借我用下。”
剛把宿舍門打開,一直坐在床上沒吱聲男生突然下床,長腿幾步跨到他跟前搶過鑰
匙,然後從廉價椰子殼做裝飾的鑰匙圈上把宿舍鑰匙拆下來給他,剩下的那些在手裡拽得緊緊的一副誰碰誰死的架勢。
舍友被他一連串動作驚到,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拎著水瓶走下樓,在樓梯上還嘟囔:“不就是一破鑰匙圈,寶貝得什麼似的,至於!?”
相親的事是張美麗先表態的,一回宿舍她就叫趙荷推掉那人,說沒感覺。弄得趙荷老大不高興,在她看來趙荷是在乎撮合孔銘和筱曼的事,就算這樣她也沒有偉大到犧牲自己為彆人搭橋,後來得知那個劉偉強在追筱曼,對她們那僅有的一點點歉意也沒有了。
彆人沒看上自己,不失落反還鬆了口氣,果然自己就是單身的料。
在學習和考試中,很快大二暑假來臨了。張美麗一個假期幾乎都在家裡,期間高中同學聚會了一次,其他基本沒有娛樂活動。通常是一個人在家——小白臉照舊是白天打工,張成新因為應酬一般晚上九點以後才回家,姓夏的就像抹了502膠水,跟著她爸甩都甩不掉。
自從相親那件事以後,張美麗就沒跟孔銘說過話。原本他們互相就不怎麼搭理,現在則完全漠視,張美麗就當家裡沒這人,把他自動屏蔽掉了。
有天晚上張美麗接到個女同學的電話,即使有個活生生的人坐在旁邊看電視,她旁若無人和高中同學聊得歡。
那女同學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張美麗哈哈笑著說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問這個,難不成想幫著張羅?
女學生說好啊叫她現在就出來,她和幾個朋友在外麵玩,裡麵有張美麗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看中哪個拿走。
張美麗順水推舟也把玩笑開回去,問她男生夠不夠帥啊不帥不要智商高不高啊人臉豬腦也不要,兩人嘻嘻哈哈地,最後和女同學約了見麵的時間地點,上樓換衣服。
她都把孔銘當空氣看了,自然是見不到身後那道慍怒的目光。
換好衣服下樓,正遇見男生上來,她身子一讓避過他,沒想隨後背後衣服一扯。
張美麗扭頭一瞅頓時眉毛倒豎,他跟她的衣服有仇還是怎麼的?
伸出手使勁一掙乾脆地把衣服拉出來,附送白眼一枚,懶得跟他較勁轉身下樓。
下了樓梯沒走幾步,就聽見後麵追下樓的腳步聲,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怎地她頭也未回加快腳步幾大步竄到門口,迅速拎了雙鞋麵對牆手扶著鞋櫃穿上。
“不要去。”
不好意思她已聾,什麼白癡話都沒聽到。
“彆去。”
站後麵做什麼?滾!
穿好涼鞋拎上包,她從容地打開門跨出去,還沒來得及伸出另一隻腳眼前一花,竟是被人抓著胳膊拖了回去,“砰”地門被摔上,肩胛骨撞在門板上生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蓄意報複怎麼的?之前推你一把你就要推回來你還是男人麼你你個心眼針尖大的死麵癱!我爸叫你看著我了麼你管我去哪我愛去哪去哪!”
摔上門把她推到門上的那人此時說的卻是另一碼事:“就這麼想戀愛?”
張美麗連白眼都懶的翻了,思維不是一掛的說不到一塊去。
“就這麼想要男人?”
見鬼!彆逼她豎中指!
表情是冷冷的,語氣是冷冷的,從他盯著自己的眼神中她還是看出來——這個人生氣了。
無話可說,隨他怎麼想,她側身去開門卻沒得逞,男生看似纖細力氣不小,兩手按著她的肩讓她像被釘在案板上的魚。
“你想怎樣?”她兩手舉直與耳平齊,臂彎上還吊著小拎包,“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先放手……呃……”眼前漆黑一片,停電了。
按在肩上的雙手在黑暗裡隻頓了一頓,接著從她抬起的胳膊肘開始直線上滑扣住她的手腕,但又很快沒有猶豫地十指交叉嵌進她張開的指縫中,緊緊貼在門板上。
“這麼想要的話,我就可以……”
好吧,如果這句低沉的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性感的聲音是幻聽的話。
那麼輕輕落在她唇上的觸感柔軟的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