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胡攪蠻纏:“我不說笑,你必須賠我!”
“你想要誰?”莊宴語氣危險,“還想要誰碰你?”
“……你呀。”桃卿放低聲音,鑽進他懷裡,撒嬌地說,“方圓百裡內,數你樣貌最英俊,我不要你要誰?”
莊宴動作猛地一滯。
“抬頭。”
他拍拍桃卿的後背,桃卿不肯,他就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露出那張紅暈遍布的臉。
莊宴以指腹蹭過桃卿的唇瓣,將唇脂蹭得微微暈開,在指腹上留下一抹豔紅。
接著他抬起手,將桃卿的唇脂抹到自己唇上,不疾不徐地開口:“再說一遍。”
桃卿看著他的動作,又聽他說的話,臉頰臊得滾燙,憋了半晌才小聲道:“我相公被你殺了,你賠我相公。”
“然後?”
“我要你把自己賠給我當相公。”桃卿羞得腦袋冒煙,“我要你做我相公——啊!”
他話音未落,人就被莊宴抱了起來,雙臀坐在莊宴的一隻手臂上。莊宴像是抱小孩一般抱著他出了滿地屍體的喜房。
庭院內倒是乾乾淨淨的,月上枝頭,落下淡銀色的清輝。
桃卿坐得不穩,感覺自己搖搖欲墜的,偏生莊宴還走得大步流星,他不得不扶住他的肩頸,努力勸道:“你走慢些……”
“慢不了。”
莊宴一口回絕他,找到還算乾淨的空房間,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將桃卿扔到床上。
他脫下外衫,穿著中衣上了床榻,神色雖然還算平靜,但漆黑的眼底仿佛淬著星火,令桃卿莫名覺得他比山鬼還可怕。
他忍不住縮了縮身體,悄悄往床裡退:“宴哥哥,你……”
莊宴扣住他的腳腕,將他的鞋襪脫下去,捏住他赤.裸的腳把玩:“想跑?”
桃卿驀地漲紅臉,拚命往回收自己的腳:“你、你太嚇人了,我不要……”
莊宴低笑一聲,將他往懷裡一拖:“由不得你了,乖一點,聽相公的話。”
他抱住桃卿,將嫁衣和裡衣一起褪下,堆在腰間,又帶著桃卿往床上一倒,裙子滑落,露出了兩條光滑雪白的腿。
“很漂亮,卿卿。”
莊宴在桃卿耳邊低語,令桃卿耳朵一酥,心跳如鼓,忍不住緊張地抓皺了莊宴的衣服。
忽然大敞的屋門吹進一陣冷風,將桃卿吹得打了個冷戰。
莊宴見狀,下床關上屋門,經過矮桌時,桌上的沙漏剛好漏完最後一粒沙,子正時辰到了。
桃卿成功在山鬼手下保住三日性命,莊宴也殺了山鬼,兩人通過幻心塔的試煉,恢複了自身的靈力和記憶。
試煉期間的記憶仍然保留著,桃卿回過神,想起自己剛才居然管莊宴叫“相公”,頓時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可是……如果真成了呢?與宴哥哥一道雙修似乎也不賴。
桃卿以前是修風月道的,不曾沾染情.事,他師叔孔致曾惋惜地說他有媚骨在身,天生就是修合歡道的苗子,與人雙修起來事半功倍,境界會提升得很快。
不如問問宴哥哥願不願意和他雙修吧?
桃卿將脫在腰間的裡衣稍微往上攏了攏,見莊宴站在原地不動,就開口叫了一聲:“宴哥哥?你過來我這兒好不好?”
莊宴依言走了過去,方才他的麵容被陰影籠罩著,桃卿看不真切,如今走到燭火下,他才赫然發覺他的臉色很蒼白,眉眼沉鬱陰冷,與剛才的表現判若兩人。
桃卿不安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放輕了許多:“宴哥哥,你也恢複記憶了吧?可是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
“我沒事。”莊宴停下腳步,垂著眼睛說,“也沒有不快。”
“那你為什麼不走近點?”
桃卿故意問著,莊宴隻好走到他麵前站定。
“宴哥哥……”
桃卿坐在床邊,伸出一隻腳,輕輕勾了勾莊宴的小腿,軟軟地靠在他身上,臉頰貼著他腰腹,輕聲問:“我想我走合歡道也不錯,若是你願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