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桃卿的心性其實並不適合修習神道,莫不臣隻字不提,對於他來說,桃卿的資質和心性都不重要,隻是他想指點桃卿,所以就這麼做了,全天下也隻有桃卿才能受到他這般細致的指點。
他將桃卿帶出神國,放開相牽的兩隻手時,桃卿悄悄地鬆了口氣,行禮謝過莫不臣後就要與他拜彆。
“晚輩……”
“不急。”
感受到桃卿的歸心似箭,莫不臣反而不想讓他走了,示意他留下來:“山頂的神力最為濃鬱,你可以留下來隨我一起修煉,若有不明之處,直接問我便是,不必心存顧慮。”
桃卿左右為難,他既不好意思留在山頂,也不敢違逆莫不臣的意思,好在關鍵時刻白鹿過來了,主動提出送桃卿回去,馱著他下了山頂。
莫不臣並未阻止,他確實沒有充足的理由將桃卿留下來,如果一定要找一個,那就是他不希望桃卿離開,但至於為什麼不希望桃卿走,他自己也說不清其中的原因。
既然桃卿不在,莫不臣就一如既往地靜心修煉。
他趺坐於六道輪回之下,完全不用親自從神國中攝取願力,願力會自行流淌而來並化為神力,他所要做的就是一遍遍地打磨自身的神力,將其變得更為精純。
可今日與往常大不相同,修煉到一半,他竟不知不覺地墜入了夢鄉,做了古怪又旖旎的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兔妖,和桃卿關係親密,每到夜晚,他就會走進桃卿的臥房,在桃卿麵前脫下衣服,袒露自己的身體,將熱忱的欲念展露給桃卿看。
桃卿滿臉通紅地躲避著,神色非常困擾,軟聲叫他出去,他卻從不聽桃卿的,一味地將他逼到席榻的深處,將他抵在自己的臂彎和牆壁中間。
他扣住桃卿的腳踝,摩挲著嬌嫩的肌膚,直到桃卿渾身發抖,滿室都是桃花的甜味和草木的清香。
結束之後,他會變成一團雪白的小兔子,貼著桃卿的頸邊睡覺,無論桃卿怎麼攆他都攆不走,等到桃卿睡熟了,小兔子還會舔舔桃卿的臉頰,如若親吻他似的。
莫不臣睜開眼睛,自夢中醒來。
他垂下眼睛,看到雪白的衣擺被打濕了一塊,思緒罕有地空白了一瞬。
修道三千餘年,他身上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天生無心,沒有任何感情,又怎麼可能生出情.欲。
可眼前的景象確確實實地發生了,並且不容他忽視。
他對桃卿動了情。
就在這時,莫不臣突然感覺到胸腔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於是將手覆在胸膛上,摸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隱隱跳動著。
撲通。
撲通。
竟然是微弱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