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可愛(1 / 2)

“老師,我不差那點買項鏈和口紅的錢,既然薑小愉偷了那就偷了吧,算我送給她了,但是我需要的是公平和一個道歉……”

曲倩仍在喋喋不休。

砰!

椅子猛烈的墜地聲打破了那份呱噪。

眾人看向聲音源,椅子斜倒在地上,魏潯一隻腳踩在上麵,他坦然地接受各種各樣的目光,晃了一下肩膀,低頭用腳重新把它勾起來。

在薑愉的視線裡,隻看得到他精致的側臉和竹子一般挺拔的背脊,他說,“不好意思,腳滑了!”

全班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腳滑倒下的不都是自己麼,我們讀書少,彆騙我們,算了,您是大佬,你說了算!所以您想說什麼我們當聽眾……

就連講台上的曲倩都不再開口說話,隻站在那裡尷尬的不知所措。

“項鏈和口紅在薑小愉抽屜裡……”魏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曲倩……

他背後的手指又開始“活蹦亂跳”,薑愉飛速地戳著他的腰,“大哥,你搞清楚自己的陣營好不好,你是我這頭的,你多少年沒見過女孩了,彆被她的美□□惑啊……”

“是我放進去的。”魏潯把手背在身後,護住後腰的敏感點,向全班解釋。

“你的意思是你撿到了項鏈和口紅,然後放進了薑小愉的抽屜裡”彌勒佛問。

魏潯點頭。

“你怎麼不說你撿到了薑小愉,然後把薑小愉帶回家了啊!混賬小子,瞎說什麼大實話,就薑小愉這樣的,你是不是看她平時傻愣傻愣的,所以以為是她丟的?”

薑愉翻了個白眼,彌勒佛老班看著和藹,嘴裡卻整天吐刀子,總黑自家課代表,這難道是當班主任的職業病

“我隻認識她一個女生,跟其他人不熟,我以為是她的。”魏潯扭過頭看著薑愉,“既然是彆人的,那就趕快拿出來還給人家,反正…這些東西…你多的是!”

這語氣,真熟稔,又寵溺,溫柔地下著命令,這大概是全班人聽魏潯說過最有語氣的話了,總而言之,說了這麼多,翻譯過來就一句話:我跟她熟,她是我的人!

薑愉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脖頸,又摸了摸連唇膏都沒塗的嘴巴,隻能在心裡自我安慰,恩,反正自己多的是。

多的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她翻亂了抽屜才找到書本縫隙間的“贓物”,輕飄飄瞪了曲倩一眼,藏這麼深,真小機靈鬼……

曲倩撅著小嘴,氣哼哼地抱走了她的“贓物”,還不忘回頭欣賞魏潯護短的神色,她要好好把這罕見的場麵記住,最好能組織語言生動地描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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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彌勒佛在講台上搖頭晃腦,穿著他那一身藏色長衫,像古代教書的夫子,禿頂的那種!

薑愉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紙條團成一個球球,戳了戳前麵大佬的後背,魏潯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此時正拄著頭走神,手指在不停地轉筆,被戳了之後,一下子機靈起來。

眼裡已經沒有倦意,他靠在後桌邊沿,稍稍側了一下頭,聽見身後軟軟儒儒的聲音,“你把手放到背後。”

他照做,等著看薑小愉又搞什麼事情。

直到一個球狀的東西在手心滾了一圈後,他才收手拿回去看,皺巴巴的紙條攤開後寫著一行小字,歪歪扭扭的,一筆一劃——中午吃完飯小樹林見(紫藤花架旁邊的小亭子),不見不散,你一定會喜歡的!

魏潯把紙條散在桌子上,默默端詳,同桌遲晏北偏頭就是大佬的一臉認真,認真之中還泛著一絲溫柔。

嘖,大佬這是中了什麼邪,平時萬年麵癱臉,今個不僅維護了女、同學,還對著張破紙片動感情,搞什麼事情?

遲晏北好奇的湊過去,第一眼,是字體,“臥槽,這字兒還能再幼稚點嗎幼兒園小朋友教的吧。”

第二眼,是內容,“臥槽,哪個妹子這麼直接,都小樹林裡見了,還不見不散,還你一定會喜歡的,乾嘛呢這是,光天化日,學習聖地,她要對你做什麼畏縮之事?”

第三眼,是紙質,“臥槽,這年頭,連情書都毫無儀式感了麼,這破紙,忒他媽可憐了點兒吧,哪位神仙給你投籃投過來的啊?”

第四眼,是大佬要搞死自己的眼神,“臥槽,你彆這麼看著我!”在魏潯的眼神攻勢下,遲晏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他媽什麼時候跟你小後桌玩這麼好了,你剛才幫她不是一時興起也不是見義勇為啊,分明是英雄救美啊!你居然背著我找女人,你的良心呢啊沒有我你追的到女孩子嗎?就你這跟異性話都不說幾句的人……”

聲音越來越高,且情緒爆滿,且字正腔圓,且是在上課時間說的,且跳進了彌勒佛的手掌心。

“咳咳,遲晏北。”彌勒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慈悲心理已經消磨殆儘,“剛才你一共說了六個罵人的詞彙。”

他頓了頓,繼續道,“既然我們在上語文課,教你們一些課外知識也不錯,古人罵娘可不是這麼兩字就能行的:母之,誠彼娘之非悅!汝彼娘之大去老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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