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周順帶著揶揄薑愉,“我家潯哥的懷裡舒服吧!”
狗屁舒服,但確實,還挺舒服,薑愉瞥了眼聽故事的魏潯,她當時好像還摸到了大佬的腹肌……
何周接著感歎,“少男少女的情愫總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於是雙雙陷入愛情,產生了絕美神仙伴侶,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你要主動,才有故事!”
狗屁主動,她才沒主動,什麼亂七八糟的愛情、伴侶、故事,小夥子身為班長,瞎編故事的能力怎麼能這麼強?
何燦燦聽得入了迷,轉頭就問,“小愉,是真的嗎?”
“當然不是,我倆是社會主義前後桌,關係很純潔的,彆被何周給糊弄了。”薑愉連忙撇清自己。
看向大佬,他彎腰開始在抽屜裡翻騰,不一會兒,從裡麵翻出來個小新封,迷你版的,歪歪扭扭三個字:薑小愉。
薑愉:“……”原來她道歉信還沒被拆開過。
何周洋洋自得,“看,潯哥珍藏的這麼好,還放地這麼隱秘呢,隱,隱秘你不會還沒看過吧?”
魏潯很不熟練地拆著信,“所以你為什麼要藏這麼深?”
怪、怪他嘍,何周噤聲,他明明是好心來的。
“哎,所以你剛才絕美的愛情故事是瞎編來著?”遲晏北調侃。
何周仍然強詞奪理,“哪有瞎編,愛一個人還需要理由嗎,就像你喜歡的女神一樣,你為啥喜歡啊,不就是憑感覺嗎?”
“因為女神長的好看啊!”
“薑小愉長的不好看嗎?”
“好看啊!”
“這不就行了嗎!”何周留下一句話,悠悠地走了。
遲晏北摸了摸後腦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何周那家夥說的好有道理吼,他家潯哥居然是這麼膚淺的人!
膚淺的魏潯終於打開新封,上麵幼稚的,熟悉的字體:
“親愛的小前桌同學,我是你們班的語文課代表,由於今天剛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我的火有十把那麼多,為了滅下我的心頭之火,不惜變身水娃,打了個小盹,不曾想殃及池魚,打濕了你的作業本。
對此,我想說的是,你彆介意,我早上刷了牙的,沒有味道,我會重新給你買個新的作業本的,深切的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
嘖,他說他語文作業本上麵為啥多了灘口水,原來不是自己的,是他小後桌的。
多久之前的道歉信了啊,魏潯緊捏著,看來他要時常清理一下桌兜了,萬一真的有情書呢。
薑愉一下午都很安靜,她恨死了當時寫道歉信的自己,以前太傻太天真,如果不說,魏潯看她的眼神就不會這般意味深長了。
大佬眼尾微翹,偶爾看她一眼,活像在看一隻水娃,噴出的水堪比大江大河。
她汕汕轉過身子,拿著掃帚掃地,繼續安靜如雞。
魏潯用紙巾隔著黑板擦擦黑板,“這周還去酒店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酒店?”薑愉有些驚訝。
“你想回家嗎?”
“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我最近在你家住著,有點無聊。”魏潯不想再跟她用問句對話,索性直接道出事實。
!!
魏潯在她家住著?
為什麼在她家住著?
原主媽媽為什麼不讓她回家?
薑愉的腦細胞在猝死的邊緣瘋狂試探著,她穩了穩心神,輕輕試探,“你乾嘛住在我家?”
“我家沒人。”
“你家沒人就要住我家?”薑愉更懵,好拽的理由呐!
魏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他借住在鄰居家有什麼問題嗎,從小到大的習慣,都快成習俗了。
“魏潯,你在我家見過我嗎?”
薑愉以為的答案是當然見過。可魏潯回答的是隻見過一次,一次啊,那她原來在哪裡?
魏潯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疏離中帶著一絲疑惑,即使那天蘇家人太多,薑愉應該也能注意到他吧,畢竟他很亮眼,從小到大聽的最多的誇獎。
那天蘇家老爺子的大壽,宴請了很多朋友,他家就在蘇家旁邊,兩家關係很好,他坐在沙發上冷清地看著大人們寒暄客套。
無聊之餘盯著蘇家室內的盆栽欣賞,梔子花很嬌嫩,正開的燦爛,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纖細單薄,膽怯嬌羞,像花瓣一樣脆弱,仿佛吹口氣就能落到地上。
蘇家叔叔指著那個女孩,悄悄湊到他耳邊叮囑,“阿潯能不能幫叔叔多多照顧她一下小愉,她開學後會跟你分到一個班,就當妹妹一樣……”
魏潯點了點頭,他無法拒絕這個給了他很多幫助的長輩。
隻是,嬌羞嗎?不嬌羞。膽怯嗎?不膽怯。
看人果然不能隻憑第一印象,他認識薑愉這麼長時間後總結出來的真理。
不知這真理適用於所有人還是隻有薑愉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薑愉:所以我像梔子花嗎?
魏潯:……像仙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