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愉理解,她一向是個把頭縮進殼裡的烏龜,頗有種避世的風格,有點懦弱,永遠不肯大聲宣告自己的孤獨,連掉眼淚都要尋一個角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周身圍繞著的無所謂,是保護自己的硬殼,還是掩飾自己懦弱的外套。
她從容地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講述了上周六日並沒有住那所酒店的事實,隱約示意方喬是隻白蓮花,她們家酒店不知是被方喬蒙蔽還是故意如此。
薑恩靜皺眉,喃喃低語,“還是有人不願你好啊……”
薑愉倒是無所謂,世界那麼大,又不是隻有一家酒店,她做好了以後輾轉各酒店的準備,趁著未來的周末,把全市的酒店住一遍也不錯。
那樣她以後就可以驕傲地對彆人說:瞧,我厲害吧,住酒店包在我身上,要求隨便提,包您找到滿意的住處。
雖然這話從一個少女嘴裡說出有點怪怪的,她腦子的思緒已經飛了七萬八千裡,不知神遊到哪種程度了,突然被個圓滾滾的球砸了一下,全身心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他媽,這球真他媽給我找事,不好意思哈,撞到你了,你沒事兒吧?”砸她的籃球在地上彈了兩下,又滾到彆的地方去。
薑愉抬頭,那人一身球衣,額頭冒汗,著急忙慌地跑來,伸手就要扶她。
手還未觸及她胳膊,就聽到他氣急敗壞的咒罵,“哪個混蛋砸老子?信不信我揍你……阿潯?你乾嘛拿球打我?”
“不好意思,撞到你了,你沒事兒吧。”魏潯重複了一遍他剛才的問句,絲毫沒有歉意,移步走來。
不好意思個屁,那力度,那角度,分明是有意的,非常有意的,蘇涉抓了抓頭發,粗著嗓子吼,“你發什麼瘋?逮著人就砸,沒看見我在扶人家小姑娘的嗎?”
他還欲說話,就看到魏潯蹲下慢慢扶起地上的女孩,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道,“你很饑渴嗎?見著一女孩就撲?人小姑娘在我們蘇家,指不定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彆亂來啊!”
“跟你沒關係,跟我有關係,人是我的,你可以走了。”魏潯淡淡掃了他一眼,又轉過身對他肩旁的女孩問話,“走路發什麼呆,球來了都不帶躲一下的。”
女孩揉了揉手肘,“那球是有靈性的,我可能長成了它喜歡的模樣。”
兩人背影異常和諧,一長一短,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神他媽有靈性,蘇涉跑過去抱住他的籃球,端詳了好一會兒,不就一晚上沒回家麼,他錯過了什麼?
魏潯何時轉性了,帶女孩回家過夜?了不得啊!牛逼!
作者有話要說: 薑愉:這就搬家了?
魏潯:還不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