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可愛(2 / 2)

他醉態明顯,天不怕地不怕地將手搭到了薄子衿肩上。

薄子衿略帶嫌棄地撫開,衝著身後的人道:“方總喝醉了,把人帶到樓上的客房。”

“是。”

薑愉有種錯覺,薄子衿大概是在幫她。

他們二人從前就相識,現在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多少有些矯情,她扯開嘴角,道謝。

薄子衿終於偏過頭來看她,眸中沉靜毫無波瀾,看她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薑愉被盯得心裡發毛,薄子衿出國的時候,曾經找過她,他那般不苟言笑的人親自辦了場盛大的聚會,當著眾人的麵向她告白,她當時連想都沒想就果斷拒絕。

捧著的薄子衿從緊張恢複成往日的清冷,問她原因。

“因為……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呀。你以後彆總是來我的學校找我,真的很煩,有很多人都在背地裡說我。”

“薄子衿,你不會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吧!以後能不能彆拿我打賭啊,你這樣很討厭。”

“我們都是兄弟,你居然說出這種話,太嚇人了,怕了怕了,我要躲著你走。”

她年輕時說過的話一句句蕩在耳邊,薑愉長大後才懂,她曾經中二時期是真切地傷過薄子衿,說出的話跟刀子一樣,既鋒利又殘忍。

再往後經曆過許多人的告白,她慢慢練就了更加溫軟的方式,不那麼令人難堪,可是再也彌補不了當初的後悔。

兩人從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麵,直到現在。

晉南衣不知何時蹭了過來,挽住薄子衿胳膊,被他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她臉色有些難堪,清了清嗓子看向薑愉:“你也在啊,看樣子你們很熟?”

沒等薑愉作答,薄子衿轉身,去往人群,晉南衣瞪了她一眼,緊跟過去。

薑愉翻開日曆,看著標紅的那一天,再等等再忍忍,就能見到爸爸了。就不用當薑秋媛的拖油瓶,不用再受她控製。

“啊!”她驚叫了一聲,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滑,刹那間,紅裙被浸濕,軟嗒嗒地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她較好的腰身。

眼前的女孩子舉著個空酒杯,她是方坤的女兒方葵,剛才聽了晉南衣的話,氣衝衝地過來找薑愉算賬:“狐狸精,你居然敢勾引我爸爸,是不是找死啊,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副嘴臉。”

大廳裡小提琴和鋼琴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望向這邊來,薑愉抹開嘴角的酒,輕笑了一聲,她到底是圖什麼的,憑什麼要忍氣吞聲。

晉北奕倒是比薑秋媛跑的快,他急衝衝地趕過來,眉間的戾氣藏都藏不住,喝道:“方葵你乾什麼?”

方葵冷笑:“晉北奕?你護著她做什麼?你姐姐可是剛才親口對我說的,這個女人是個勾引人的妖精,現在你又跑來護著她,你也被她給勾引了?可真是坐實了她賤人的稱號。”

他姐姐說的?晉北奕望向另一邊跟薄子衿搭話的的晉南衣,女人撥弄著頭發,嘴角的弧度恰到好處,但薄子衿顯然很不耐煩,碰巧,男人也開始往這個方向看。

方葵想到晉南衣警告她不要說出來,生怕被晉南衣知道,頓時有些後悔,她慌亂的解釋:“不是你姐姐說的,她就提醒我剛才我爸爸跟一個女人說話,現在的女人都精著呢,肯定是在勾引我爸爸,晉北奕,你彆被她給騙了。”

晉北奕輕嗤了聲,他親姐什麼樣他不清楚?虛偽至極,對他這個親弟弟都不甚在意,甚至千方百計地同他爭家產。

他現在有點後悔跟晉南衣站在統一戰線了。

還沒開口罵方葵的時候,身後的薑愉已經往前走了。

薑愉沒被人潑過水,也沒被人叫狐狸精,她看著紅裙上蕩開的酒漬,覺得太委屈了。

她不是一個能忍住氣的人,當即上前,捏住旁邊著角處的白布,用力一拽。

排列整齊的香檳轟然坍塌,斜向方葵的方向,她那身白色公主裙瞬間被潑了一身的酒。

方葵愣在原地,氣的大喊大叫,周圍的人一時也不敢上前,生怕踩到摔在地上的玻璃。

薑愉提著浸濕的紅裙,冷著臉往外走。

晉北奕追上去,偏頭開晉南衣的時候,還看到了臉上帶著怒火的薄子衿往這裡走。

薑愉吸了吸鼻子,邁出門後門冷風吹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受不住涼意,她怕薑秋媛找來,隻好躲到角落裡,拿出手機打車。

薄子衿順著台階往下走,瞥到牆角那一抹紅色,便脫下身上的外套,加快步伐往那裡走,馬上就要走到時,就聽見一道帶著奚落語氣的聲音。

晉北奕斜眼看著委屈巴巴的薑愉,扔給她一件衣服,沒好氣道:“剛才挺威風啊,那麼厲害怎麼現在躲到這裡來了?沒扒彆人一件衣服穿?”

薑愉:“……管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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