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商榷差點兒沒握住方向盤,這要是大馬路牙子上突然急轉彎,估計他倆立刻就能去見上帝了。
戚緣看他:“不至於吧?你這是想謀殺親妻嗎?”
“咳,抱歉。”商榷連忙道歉,“小緣,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總是說這樣的話……”
“你把我當兄弟唄。”
商榷:……
戚緣很不爽地雙手環胸:“意思是就算在你麵前我也得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個好女人嗎?你不許我說話了?我一直以為你跟外麵那些男人是不同的,沒想到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她說完就生氣扭頭看向窗外不理商榷了,商榷又在開車,聽她說自己跟彆的男人不一樣,心裡先是甜蜜,而後又開始慌亂:“小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的,真的。我是擔心你總是這樣心直口快,以後被人拍了不好,知道嗎?雖然是很普通的話,可落在有心人耳朵裡,再經過媒體發酵,可能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那我以後還能繼續心直口快嗎?”
“當然。”
戚緣變臉飛快,瞬間笑靨如花:“我就知道,你又不是我說的那種人,你身高一八七八塊腹肌長得帥有素質還體貼,一點都不低俗,根本不會對號入座,我說不到你身上嘛。”
商榷被她誇得心情舒暢,忍不住問:“那跟辛聖一比呢?”
這話一出口,他感覺不對,連忙找補:“我的意思是,你更喜歡哪個類型的?”
戚緣單手撐著車窗打量著他,商榷看似心無旁騖在開車,心裡緊張的過分,幾秒鐘後,戚緣說:“你看我跟誰結婚了,應該就有答案了吧。”
雖然沒有明確說喜歡他這樣的,但商榷完全了解她的未竟之意。
到家後,不用戚緣說,商榷主動給她開車門拿包,伺候的她像個太後,戚緣順勢跟他說起自己這個外號,聽得商榷蹙眉:“危永春這麼不懂事?”
還是說根本沒把華瑞放在眼裡?
“我估計啊。”
戚緣扶著他胳膊脫鞋,商榷彎腰從鞋櫃裡把她拖鞋拿過來,“他沒把我當成什麼大角兒,拿我當小情人呢,估摸著還是你爸的小情人。”
商榷:?
他有點不爽:“要不我們還是公開好了。”
“那多不方便?”
戚緣可一點都不想公開,倒不是她想撈男粉,而是她不想在身上打下屬於商榷的標簽,就算打,那也得打她的,要商榷走出去人家都說他是戚緣老公,誰是誰的附屬品必須得說清楚,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商榷抿了下薄唇,沒說話。
他剛才也是一時衝動,其實不公開對兩人都好,他也拿不準自己究竟是不公開還是公開,但戚緣不想公開,他心裡就怪難受的,不是滋味兒。
要戚緣說就是賤的。
雖然薩莉已經彙報了情況,但顯然從戚緣嘴裡說出來的,商榷更喜歡聽,他對危永春觀感很不好,不過一個女N號,五六分鐘的戲份,彆的投資商塞人那不是女主也得是個女二女三,小緣演個邊緣角色而已,危永春在能耐什麼?
商榷向來不怎麼關注娛樂圈,危永春又是商老先生那一輩的人,他肯定不知道新導演張麗文是危永春前妻,戚緣跟他說了,他思索片刻,迅速道:“這是個很好的切入點,你想要現在就出氣嗎?”
“等等吧,再讓他多蹦躂會兒,免費幫忙炒熱度還能省一趣÷閣水軍錢。”
商榷心裡暗暗有點較真,決定再投一趣÷閣進去,讓新導演儘全力去做拍、去做特效,最好比危永春之前的任何一部電影質量都高。
家裡廚師做的飯不僅美味還兼顧營養,尤其巧的是也有一道糖醋排骨,商榷嘗了一塊,發現跟自己做的簡直天差地彆,真搞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之前在洛城,他也吃過辛聖一做的菜,嚴格一點來說,辛聖一的手藝不比廚師差了。
戚緣吃了兩碗飯,感覺八分飽才停下,抬眼看商榷:“你乾嘛呢?吃不下?”
商榷悶悶道:“我最近對做菜比較感興趣。”
“所以看不上彆人做的了是吧?”
商榷:“……我是想讓你鼓勵鼓勵我。”
戚緣把碗筷往邊上放,一手托腮,一手朝他勾勾:“靠過來點。”
是想要親他嗎?
商榷心跳加速,依言靠過去,結果戚緣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先是一疼,然後又被她揉耳朵,修長的手指沒入頭皮,順著烏黑溫順的頭發細細摩挲著,帶來說不出的酥麻與顫栗,“加油,我最愛吃的菜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嗯……”商榷胡亂應著,滿腦子都是她在自己耳朵、頸後、頭發遊走的手,兩天沒見著她了,新婚燕爾就分開,說不想都是假的。“蜜汁雞腿。”
“回答錯誤。”
商榷腦子瞬間清醒:“怎麼會錯?”
“我最愛吃的菜是戚行雲女士做的蜜汁雞腿。”戚緣笑吟吟地凝視著他,“聖一排在第三,希望有一天,我老公做的能排第二。”
明明就是很普通的對話,可戚緣語氣輕柔,尾音似乎都會拐彎,帶著淡淡的沙啞,像陳釀令人陶醉。
商榷不敢直視她那雙鳳眼,感覺自己要溺斃在這視線裡,被她玩著的耳朵發燙厲害,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部在急劇升溫。
這場婚姻裡占據主導地位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他,但都認識一年了,結婚也一個多月,商榷還是改不掉臉紅耳熱的毛病,戚緣就像一塊磁鐵,看到她就忍不住被吸引。
還是商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曖昧,戚緣率先收回手,商榷卻有些意猶未儘,她用指尖點點桌麵:“電話。”
看了眼是衛乘風,戚緣毫無興趣,“我先去洗澡,一會兒記得過來。”
商榷呼吸頓時漏一拍,隻顧著看老婆的背影,心不在焉接電話:“喂?”
“晚上出來喝酒?”
“不了,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小緣回家了。”
那邊明顯冷了幾秒鐘,才無語道:“你乾嘛啊商榷?你腦子被水衝了吧?之前你新婚蜜月,不出來是應該的,前兩天你老婆去拍戲,好家夥你說你怕她突然回家所以走不開不出來,現在她回來了,你還不出?兄弟,你是不是被管得太死了。”
管得太死?
她要是管那才好呢。
商榷默默地想著,“我又不想借酒澆愁,喝什麼酒?容易誤事。”
自打婚前喝高了給戚緣打電話差點暴露之後,商榷再不敢喝多,怕舊事重演,下一回可不一定有上回的好運氣。
“戚緣呢?你叫她接電話。”
商榷:“是我自己不想出去,你找小緣麻煩乾嘛?”
“重色輕友!”
衛乘風氣得把電話掛了,對段浦河說:“老商瘋了,真的,他已經完全把他初戀給忘了,被那狐狸精迷得連兄弟都不要了。”
段浦河想了想,居然很能理解商榷:“其實吧,我也就是沒老婆。”
衛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