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也是個心大的性格,他盤坐下來:“這事兒,那說起來話就長了,來,咱哥倆喝點酒,我跟你好好聊聊,孟家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刻,玄空手一揮,兩人麵前出現了一個小石桌,兩個小石凳。
石桌上出現了兩壺酒,一個小碟子,碟子裡是金燦燦的花生米。
還有兩雙玉筷子,遞給了張楚一雙。
啵!
玄空把其中一壺酒的酒封起開,濃鬱的酒香散開,張楚聞到酒香之後,瞬間渾身舒泰,甚至有某種大道洪音,在張楚腦海中盤旋。
張楚瞬間愣住了,這是什麼酒?怎麼隻聞到味道,就讓張楚有如此感受!
玄空見到張楚發愣,直接把一壺酒推到了張楚的麵前:“哎呀大哥,你這人怎麼這麼拘束,有酒自己拿啊,還等我給你起開啊?”
說著,玄空便自顧自的灌了一口酒:“哈哈,味道還不錯。”
張楚的表情震撼無比,他把另一罐酒拿起來,打開,同樣的酒香傳來。
這樣一罐酒,玄空竟然直接給了自己。
張楚恍然感覺,這莫不是自己失散多年,從未謀麵的親弟弟吧,對自己也太好了。
“喝!”玄空似乎很喜歡喝酒,提著小壇子,跟張楚的壇子碰了碰,然後又給自己灌了一口。
張楚跟著玄空,輕輕喝了一口酒。
入口溫暖,一股神秘的藥力,瞬間湧動了張楚全身。
同時,張楚的腦海中忽然湧現出一副神秘的畫麵。
張楚的神識,似乎被帶到了一片安靜祥和的富裕山村,那山村中,有一棵老槐樹。
一個相貌奇異的先生,手持書卷,帶著十幾個孩子在背誦詩詞。
雖然聽不清詩詞的真正內容,但每一個字,每一句詩,都仿佛能震撼人的神魂,讓人完全沉浸在那樣一種奇異的氛圍之中。
甚至,那口酒的藥力,都化作了一些神秘的符號,融入了張楚的骨血之中,讓張楚本來完美無瑕的肉身,愈發強大。
甚至,張楚有感覺,被壓製的命泉,隱隱有奔湧的趨勢!
僅僅隻是一口酒而已,便讓張楚有了這麼多的變化,張楚意識到,這酒,絕對不簡單。
此刻,張楚不可思議的問玄空:“這是什麼酒?”
“反正不是假酒!”玄空手持玉筷,隨口把一粒金黃色的花生米夾入嘴裡。
同時對張楚說道:“彆光喝酒,吃菜啊,你彆小瞧這花生米,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弄到的。”
張楚沒吃花生米,而是瞪大眼:“不是,這麼珍貴的酒,你就這麼給我了啊?”
張楚能感覺,這一罐酒的價值,絕對比新路那些能化形的寶藥強大。
然而,玄空卻神色古怪:“珍貴嗎?瞧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就是道爺的口糧酒。”
“口糧……”張楚忽然覺得,玄空說他是尊者,沒準還真不是吹牛。
“像這樣的酒,道爺我有三千罐!”
一邊吃花生米,玄空一邊誘惑張楚:“哥,我跟你說,乾咱們這行,最不缺的,就是口糧酒。”
“拿這種不出名的酒來說,隨意找個大墓,隻要從來沒被人光顧過,酒,那就是最常見的破爛,不值錢!”
張楚聽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不出名的酒麼?那出名的酒,長啥樣啊?
這一刻,玄空指了指花生米,對張楚說道:“嘗嘗,這才是好東西!”
張楚點點頭,夾起來一顆金黃色的花生米,這花生米看起來隻是比一般的花生米飽滿而已,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氣息流露出來。
此時,玄空一臉期待的望著張楚:“嘗嘗,絕對是好東西!”
張楚吃了一顆,輕輕一咬,嘎嘣脆,一股特殊的蛋黃響起,充盈了張楚的滿口。
但下一刻,一股冰冷而恐怖的煞氣從張楚的嘴裡爆發開,那股煞氣仿佛化作了無數的刀片,讓張楚感覺,自己好像是咬了一口刀片一樣難受。
張楚心中大驚,這賊道士害我,他就要張口,把煞氣吐出來。
然而小道士卻喊道:“彆吐,伴著酒一起吞下去,仔細感受,這可是人間最美的滋味。”
說著,小道士自己又咬了一口花生米,和著一口酒吞了下去。
張楚於是學著小道士的樣子,強忍著不適,喝了一口酒。
那一口刀片肆虐般的煞氣,瞬間化作了一股清爽無比的力量,襲遍了張楚全身。
同一時間,張楚的第一眼命泉,葬鐘命泉,竟然與那股力量共鳴起來。
“當,當,當……”
葬鐘忽然發出了幾聲鐘響,同時張楚感受到,隨著鐘聲響起,那一眼命泉,仿佛要突破環境的壓製,要奔湧而出了!
“這是什麼寶貝!”張楚心中吃驚,一粒花生米而已,竟然能引起葬鐘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