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一說道：“聽老一輩提起過，說是天收。”
“天收？”
蝶衣一說道：“許多年前，我族中有老者看我資質絕顛，修煉速度極快，便曾經有過類似的擔憂。”
說如果資質太逆天，可能會被某些古老的禁區收走，是為天收。”
“天收？不是吃掉嗎？”張楚問。
蝶衣一則神色古怪：“吃掉？你想什麼呢，雖然你資質絕顛，但境界那麼低，吃你有什麼用？”
“再說了，禁區中的存在想要吃肉的話，直接抓個神吃，不比吃你香？”
“嗯？”張楚忽然愣了一下，有些無法反駁。
確實啊，如果有一品靈藥，有八品靈藥，那一品靈藥的資質與品相就算再好，人們也會選擇八品靈藥吧……
張楚不由問道：“那你說的收走，收走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蝶衣一說道：“要麼收做徒弟，做衣缽傳人，要麼收做門童，傳授一些絕頂的法，保護禁區，不受外來侵擾。”
“嗯？”張楚心中驚訝，蝶衣一的說法，與小梧桐可完全不一樣。
小梧桐的母親，說的是禁區之內，有些早已經死亡的大帝，想要複活，所以把資質絕顛的生靈，當靈藥采摘，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再次帝臨天下。
而蝶衣一的說法，竟然是被禁區收走，當徒弟培養。
張楚心中沉吟，或許，這兩脈，祖上都曾經有過資質逆天的生靈，發生過意外，但它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隻能胡亂猜測。
兔小梧的祖上，比較悲觀，猜測的是被吃掉了。
而蝶衣一的祖上，猜測的是被當成了徒弟培養。
“想不到，裂天魔蝶的祖上，還挺浪漫，但它們應該是猜錯了。”張楚心中想道，他更傾向於兔小梧的說法。
此刻，蝶衣一則感慨：“真想不到，你竟然能引來天收，在以前，我還以為，所謂的天收，不過是一個傳說，或者美好的願望。”
“我甚至曾經自負的以為，連我都引不來天收，那就說明，這世上從來不存在天收。”
說到此，蝶衣一輕輕搖頭：“原來，不是沒有，隻是我不還不夠資格……”
知道了張楚是九境界之後，蝶衣一備受打擊，她曾經引以為傲的一切，被完全擊碎。
張楚卻很意外：“你還挺想被天收就是了？”
蝶衣一點頭：“當然，如果有機會成為某位大帝的徒弟，誰不願意？”
“況且，這也是實力的最佳證明。”
張楚心中撇嘴，他隻聽說過，大帝會為自己同族的人留下後路，希望讓下一位大帝，出自自己的族群，從來沒聽說過，大帝會親自收徒弟。
更何況，是死去的大帝。
隨意交談了幾句，張楚直接鎖定了一個方向：“走吧，去見一見黃泉。”
在張楚動用了九境界的力量之後，他已經感受到了，黃泉，就在那個方向。
蝶衣一跟著張楚，朝著黃泉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蝶衣一一邊說道：“張楚，我覺得，我們應該合作。”
“哦？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底牌與我合作麼？”張楚問。
蝶衣一則很冷靜的分析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隻要你得到黃泉，敢出去，立刻就會被薑家追殺。”
張楚倒是不太介意。
雖然薑百隱比自己出去的早，但彆忘了，這黃泉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樣。
張楚就算在這裡浪費一兩個時辰，外界可能也就過去了幾個呼吸。
所以，讓薑百隱安排去吧，隻要張楚趕緊拿到黃泉，趕緊離開，能讓薑家行動的時間，肯定不多。
而蝶衣一卻很自信的說道：“荒古薑家的實力，我想，在整個人族區域，那都是最頂尖的吧，我可不認為，你能逃脫薑家的追蹤。”
“所以呢？”張楚問。
此時蝶衣一說道：“我們倆是從同一個石門進入的黃泉界，所以，我們如果一起離開，也會在同一個石門出現。”
“到時候，薑家可能在殺你的同時，順便把我給滅了。”
張楚點點頭：“分析的有道理。”
蝶衣一又笑道：“不過麼，我並不怕薑家，我裂天魔蝶一脈，有自己的護道者，如果薑家出動了尊者級彆的高手，我裂天魔蝶一脈的高手，自然能擋下。”
“而如果隻是出現妖王，或者人王，真人境界的高手，我想，以你我的力量，逃跑應該不成問題。”
張楚笑了：“所以，你想合作什麼呢？”
此時蝶衣一說道：“一旦遇到薑家的尊者，我可以讓我們裂天魔蝶一脈的尊者，保護你。”
“而我要的，隻是黃泉的優先權。”
張楚笑道：“你是不想認我為主人？”
蝶衣一哼了一聲：“當然不想，我已經被你騙了，我就算拿到黃泉，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損失。”
“而如果你選擇讓我贏，那麼我裂天魔蝶一脈，還能保護你，甚至欠你一個人情。”
“仔細想想，你應該沒理由拒絕。”
張楚則笑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你認我為主人，我得到的，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