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
張楚心中一動:“難道是像懸空藤那樣的存在?”
“去看看麼?”姚炎冰問。
小梧桐則說道:“我更想去找找三大盜團的麻煩。”
張楚沉吟了一聲說道:“小梧桐說的對,先去找三大盜團,這種地宮跑不掉。”
於是,眾人沒有管這個地宮,而是跟著銀鱗龍蜥,尋找諦遂盜團的蹤跡。
銀鱗龍蜥一邊帶路,一邊偷偷的看小葡萄。
其實它哪裡知道諦遂盜團的真正下落,它隻是隱約知道諦遂盜團在附近活動,萬一靠近,還要靠小葡萄來鎖定。
果然,沒用多長時間,小葡萄就驚喜道:“先生,我看到了,大鳥,諦遂天!”
“嗯?老熟人?”張楚心中一喜,當初新路一彆,已經有八九年的時間了吧,想不到又在此地遇到了。
這時候張楚順著小葡萄的目光看去,他運轉法力之後,果然看到,遠方的平原上,有一座巨大的五色祭壇。
祭壇周圍,大概有七八百大妖圍在那裡,領頭的諦遂天,盤坐在祭壇上,他的頭頂,浮現出一輪烈日,烈日不斷照耀大地,仿佛在搜尋什麼。
而就在張楚的目光看到諦遂天之後,諦遂天竟瞬間有所覺,忽然扭頭,張開了眼,朝著張楚的方向看來。
兩人雖然距離極遠,但目光卻在虛空中交彙。
忽然,諦遂天站了起來,他金色的大翅膀宛如被點燃了,整個人爆發出衝天戰意。
“張楚!”諦遂天盯著張楚,突然翅膀輕輕一展,仿佛化作了一顆火流星,朝著張楚衝了過來。
哪怕隔著遙遠的距離,哪怕張楚背著一口石棺,稍稍做了偽裝,諦遂天依舊一眼便認出了張楚。
這麼長時間以來,諦遂天最無法釋懷的,就是與張楚那一戰。
它堅信,當時的落敗,不是它技不如人,而是因為當時它被異魔汙染乾擾,為了壓製異魔絲線,它無法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
這麼多年來,它擊敗了無數競爭對手,它以最強盛的姿態來到了妖王巔峰,它最渴望的一戰,就是再次遇到張楚。
而現在,這個機會,突然來了。
它不顧一切的衝向張楚,仿佛在赴一場遲到了八年的約。
張楚同樣被諦遂天的氣勢感染了,他開口道:“我自己來,你們彆上。”
這一刻,張楚同樣大步踏出,衝向了諦遂天。
姚炎冰他們則緩緩跟上了張楚,同樣,諦遂天的身後,許多大妖也紛紛跟了上來。
可以看到,張楚的身形越來越快,在虛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殘影。
甚至,張楚連石棺都收了起來,手持打帝尺,一身狂意肆意舒展,宛如瘋魔在世。
而諦遂天更是仿佛化作了一顆火流星,所過之處,大片的深林被點燃,大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火線。
“殺!”諦遂天大吼,他的拳頭冒出火光,拳套化作了猙獰的獸首,噴薄著九陰純火,似能灼傷虛空。
張楚的打帝尺則仿佛重百萬斤,厚重的氣息讓虛空都一陣陣扭曲。
同時,張楚施展了九陰神降,帝蟻法力之極,自身的力量與速度,直接翻了好幾倍。
終於,雙方碰撞在了一起。
宛如兩顆恐怖的大星相撞,隨著轟隆一聲巨響,以他們倆為中心,方圓幾十裡的大地瞬間崩碎,煙塵衝天幾十裡。
諦遂天身後,一些頂尖妖王剛剛落在這個區域之內,當場被震的口吐鮮血。
就算是張楚身後的一些尊者,也有許多臉色微微一白,感覺很難受,那銀鱗龍蜥更是鱗片都開始往外滲血,被震的骨頭都碎了。
小梧桐和小葡萄倒是沒事,倆女孩兒畢竟是封號人王,她們心念一動,便讓周圍的震動停歇。
此刻,所有人都緊張的盯著張楚和諦遂天。
結果,諦遂天一方,很多生靈都倒吸冷氣:“怎麼可能?”
那中央位置,張楚幾乎定在了原地,而諦遂天竟然足足後退了三裡,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溝壑,翅膀還不斷的穩定身形,這才停在了那裡。
張楚並沒有乘勝追擊,仿佛故意給諦遂天調整的時間。
可以看到,張楚麵色如常,而諦遂天則是嘴角溢血,竟然受傷了。
“這……”諦遂天身後,一隻亂古狂獅語氣沉重:“少主身在妖王巔峰,而那個張楚,不過在列陣境,怎麼會把少主擊敗?”
一隻大風鳥則沉聲道:“聽說,少主這一生,唯一的兩場敗績,就是在新路,一場敗給了張楚,一場敗給了童青山,想不到,又遇到了。”
“彆著急,這麼多年來,少主經曆戰鬥無數,有很多次,都是開始落在了下風,但最終還是逆風翻盤。”
“不錯,少主從來不會輕易言敗。”
而此刻,諦遂天擦了擦嘴角的血,沉聲道:“天階神通,隱通,日月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