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看著得意的三個大掌櫃,心中想笑,卻又必須表演的苦大仇深,仿佛吃了大虧一樣,委實憋的難受。
段九爺倒是不在乎張楚難受不難受,但他清楚,他的時間不多,他每次吞噬古獸之血後,隻能欺騙古神片刻。
於是,九爺的的投影不再說話,他隻是傳遞一些信息給張楚,讓張楚可以感知到他吞吃古獸之血的速度。
終於,烏家老總管他們差不多說完了。
張楚則陰沉著臉,一陣沉默。
同時張楚感知到,段九爺已經吞噬了六成的古獸之血。
此刻,烏家老總管笑道:“小子,我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實力,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活著回來。”
“不過麼,個人實力再強又有什麼用?”
“這裡是落晷域,你再有實力,比得上我們有錢嗎?還不是要被我們戲耍。”
穀家女掌櫃也說道:“記住了,落晷域,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外界的生靈進入落晷域,是虎就要臥著,是龍就要盤著。”
山君家的虎人掌櫃立刻看向了女人:“說誰臥著呢?”
而就在這時,黃昏劍聖在張楚識海中的投影,忽然開口:“快被發現了,你做好準備!”
提醒完張楚,黃昏劍聖的大嘴一張,強忍著不適,把所有的古獸之血吞噬。
然後,黃昏劍聖也不跟著張楚了,直接逃之夭夭。
同時張楚感覺到,虛空中似有裂縫出現,周圍的世界法則,一陣激蕩。
感受到這些,張楚突然起身,一巴掌拍碎了麵前的石桌。
張楚的突然暴怒,讓這三個掌櫃嚇了一跳。
但很快他們又笑了起來,覺得這是張楚不敢對他們動手,隻敢砸桌子的懦弱之舉。
而張楚則看起來氣惱無比,他指著烏家三人的鼻子大罵:“你們……你們簡直是喪心病狂,竟然敢做這種事情!”
烏家老掌櫃嗬嗬一笑:“彆生氣麼,我們這麼做,不過是利益使然。”
張楚大罵:“利益?為了利益,就敢行此大逆不道的事?”
這一刻,張楚的感受更加清晰,周圍的虛空中,似有不可敵的生靈出現。
而張楚則仿佛激動到難以自製,破口大罵:“你們可知,你們做了這件事,落晷域因此而損失了多少?”
“你們可知,如果你們的罪行被古神知道,你們將會受到何等的懲罰?”
“你們可知,又有多少人,將因為你們這件事而家破人亡?”
烏家老總管嗬嗬一笑,一臉的不屑:“那麼激動做什麼,不過是毀了一座……”
張楚立刻打斷了烏家老總管,沒讓他把話說出來:“你這是毀了古神的無數心血!你們敢行此逆天不道之事,是要遭受古神懲罰的!”
穀家女掌櫃:“就是我們做的,那又如何?反正沒有人知道!”
張楚已經感覺到了,有東西的神識掃蕩了過來。
於是,張楚抬起手,仿佛氣到哆嗦,他指著三人大吼:
“你們敢毀滅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們是要謀反,是背叛了古神,你們將會給你們的家族,帶來無儘的災禍!”
三大掌櫃看到張楚如此氣急敗壞,心中那個爽快就彆提了,他們笑的很開心,甚至還嘲諷張楚:
“哈哈哈,就算是謀反,又能奈我何?”
“小子,這裡是沉海樓,你身上有留影水晶吧?你可以看看,它能把我們的話,我們的聲音錄製下來嗎?”
“想跟我們玩心眼,你還嫩著呢。”
“沒錯,我們是毀滅了無數的財富,可那又怎麼樣呢?沒人有證據,大不了,我們買張贖罪符。”
轟隆!
一聲巨響在所有人耳邊炸開,包廂的牆壁突然炸開,大量的海水刹那間倒灌進來,那護住沉海樓的陣法瞬間崩塌。
四名金甲神將,從四麵闖了出來,它們同時出手,三個抓向了那三大掌櫃,另外一個金甲神將抓住了張楚,一下子將四人提在了半空。
這金甲神將的實力太強了,當它們出手的時候,張楚竟然感覺所有的力量都被封住了,完全用不出一絲一毫。
當然,張楚也沒反抗,就那麼被提著,來到了半空中。
此刻,那三大掌櫃同樣被提在半空,他們神色驚恐。
而整個太陽城,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許多人看到金甲神將之後,急忙跪了下來,朝著金甲神將磕頭。
烏家老掌櫃哆哆嗦嗦:“金甲……金甲神將!”
穀家女掌櫃也嚇得臉色慘白:“怎麼會驚動金甲神將?怎麼會……”
而張楚一看他們的神色就明白,這金甲神將是落晷域的秩序終極維護者,於是張楚一個屎盆子就扣了過去,他撕心裂肺的大喊:
“金甲神將,他們三個簡直是喪心病狂,竟然毀滅了……毀滅了……我都不敢說啊,太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