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酥的聲音,不斷指引著張楚的隊伍:
“現在你判定方向,先看到一隊烏鴉,它們朝向的方向,就是北方,你們向北走三裡,再降落半裡的高度,再……”
葉流酥的聲音不斷傳入張楚的耳中,那駕駛核舟的人急忙照做。
大概半日之後,眾人麵前的時空一陣扭曲。
核舟仿佛從一個時空裂隙中擠了出去,忽然所有人眼中的景色大變,核舟出現在了一座大山的山頂。
山頂上,一座巨大的祭壇正不斷發出金色光輝,同時,一道金色的光柱衝天。
仔細看,那粗大的光柱,竟然是無儘的符文之力,那種力量澎湃而強盛,讓張楚都感覺到悸動,仿佛調動了大地之下的某種力量。
祭壇前,葉流酥把自已打扮的跟遠古時期的巫婆一樣。
她身上穿著花花綠綠的衣裳,戴著高高的鳥羽做成的帽子,光著小腿和腳丫,似乎在跳某種古老的祭舞。
隨著葉流酥的跳動,那祭壇的符文之力衝天,危險的氣息激蕩到周圍的虛空都一陣陣扭曲……
而祭壇之下,小梧桐,嫻姒,翼火蛇也被打扮的花花綠綠,甚至童青山的身上都貼滿了符籙,仿佛輔助施法的童子。
張楚從核舟內跳出來,見到他們這副模樣,頓時目瞪口呆:“你們在乾什麼?”
翼火蛇第一個驚喜:“爺爺回來了!”
祭壇上,葉流酥聽到張楚的聲音,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仿佛勞累過度一般,大口喘著氣。
童青山他們也急忙扭頭,看向了張楚,發現張楚歸來之後,他們驚喜的把臉上貼著的符紙撕掉,大步走向了張楚。
“先生!”童青山喊了一聲。
小梧桐更是衝到了張楚的懷裡,用力的抱了張楚一下,這才開心的大笑:“哈哈,流酥妹妹好厲害,竟然真的把你給招回來了。”
“招回來?”張楚一臉懵逼。
此時葉流酥光著腳,一步步來到張楚的麵前,她說道:“本來,我們想從外界破了陣法,去把你救出來,結果我發現,此地的陣法太過磅礴,完全不是我們這個境界可以破解。”
“後來,我隻能動用葉家一種古老的祭祀之術,這種術,可以強行把心中掛念的人召喚到祭壇附近。”
張楚震驚:“還有這種秘法。”
但緊接著張楚又神色古怪:“不對啊,我是被困在了一個迷陣之中,是流酥在我耳邊一步步指引,我才出來的。”
葉流酥張大了嘴:“啊?我指引你了?”
張楚於是把自已聽到葉流酥的聲音,說了一遍。
葉流酥急忙搖頭:“哪裡有,這幾天,我們隻是依照葉家的古法,布置祭壇,施展祭天術而已,我哪裡有那個本事在你的耳邊說話。”
童青山和小梧桐也說道:“我們沒聽到你的聲音,也沒跟你說過話啊。”
張楚瞪眼,不是葉流酥指引?那自已是怎麼出來的?
“難道,流酥的祭天術,假冒了流酥的聲音,把我給拉過來了?”張楚問。
葉流酥一臉的迷茫:“我也不知道,這種祭天術的本質是什麼,反正,我們是在祭壇前施法,累的夠嗆。”
小梧桐則很開心:“管它那麼多呢,反正出來了就好。”
此時童青山則說道:“反正先生出來了,我們先去附近的大城歇歇腳,再趕往移山宮。”
眾人都點頭同意,但張楚卻搖頭否決了:“不,我們不去大城。”
“為什麼?”眾人不解的望著張楚。
此時張楚說道:“你們想沒想過,為什麼我們的飛船,會在半路被攔截下來?”
小梧桐:“不是說,有人買咱們的命麼,還花了三十億。”
張楚問道:“那你們想沒想過,是誰買我們的命,又是誰,泄露了我們的行蹤?”
眾人頓時一陣思索。
很快,小梧桐說道:“有萬裡家的參與!”
張楚點頭:“不錯,萬裡雲秀,怕是不想讓我們活著抵達其他大城。”
小梧桐怒道:“這人神經病吧?我們又沒招惹她。”
之前,張楚也沒提防萬裡雲秀,因為張楚已經不打算參加落晷盛典了。
可現在,經過了馬朵朵的事情之後,張楚已經想明白了萬裡雲秀的真正想法。
因為直到現在,所有與張楚接觸過的人,都以為張楚必然要參加落晷盛典,都以為張楚必然要子母願瓶。
所以在萬裡雲秀的眼中,張楚和童青山,這是要換其他家的隊伍加入,她雖然不一定會親自出手對付張楚和童青山,但她提供一些信息給張楚和童青山的敵人,那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