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陷害(1 / 2)

林潮生在心裡給那個酒保頭上記了一筆,他不知道他和冷彥之間是什麼緣分,連代送個酒水都能碰見,實在是孽緣。

更沒想到,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他去廁所的時候,竟然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用手盛著水不斷地衝洗臉。

廁所的燈光明亮,林潮生清楚地看到冷總臉上不自然的潮紅,他遲疑幾秒,又想了想職業道德,還是走到男人旁邊。

“冷總,需要幫助嗎?”

冷彥聽到他的聲音,手上的動作一頓,扭過頭冷視著他。

林潮生發現,他不僅臉紅、眼睛也紅,眼裡的厲光像是吃人一樣。

林潮生被他看得手腳又莫名其妙地發軟,他感覺大事不好。

——果然

冷彥朝他一步步走來,漂亮的臉陰沉得可怕,在他麵前站定,沉聲道:“我本以為你隻是心機深而已,但沒想到你為了勾引我還專門下藥!”

林潮生被他的話一震,連忙否認:“冷總,你誤會了,我不會做出那種事。”

冷彥覺得他的話可笑,不由更貼近他,氣勢淩厲,精致的麵龐離得他很近,他問:“那你會做出什麼事?”

……

林潮生忽然發覺他現在的語言蒼白又無力,根本無法自證。

他想到那個酒保塞給他托盤時的模樣。

那個酒保遞給他托盤時是不可能下過藥的,畢竟他負責那一包廂的全部客人,所以這男人隻可能是提前被下藥,接著他後麵進去做了替罪羊。

是那個酒保有問題。

但這個男人怎麼可能信他呢?

“幸好我當時覺得不對隻喝了一點,不然就讓你得逞了吧?”冷彥剛說完,他看到酒保漸漸紅潤起來的眼眶,水光在他黑亮的眸子裡盈動,他相貌英挺,笑起來時像是築了一層疏離又堅硬的牆,而當他眼裡盈上淚水時,外表的堅毅被打破後的脆弱額外觸動人心。

冷彥吸了一口氣,再次感歎到這個酒保有一雙好眼睛,他難以自抑的想到心裡那個少年,他也曾忍著淚水,楚楚可憐……

隻不過還有些不同,但他此刻腦裡紊亂,難以深究。

他原本冰冷刺人的態度溫和下來,像冰川融雪,他微訝地看著酒保,不自覺抬手輕觸他的眼角,碰及濕潤後像觸電一樣彈開,他沉默片刻,悶聲問,“你哭什麼?”

……

林潮生勉強地抬起軟綿綿的手,摸了摸眼睛,果然又沾上了莫名其妙的水痕,他快被這種詭異的情況給逼瘋,甚至懷疑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病。

“我沒哭。”林潮生實話實話,滿心煩躁。

冷彥感覺觸及過酒保淚痕的手指還在發燙,他覺得這可能是酒保在自導自演出的戲想讓他同情,但他現在確實硬不下心了。

冷彥看著林潮生泛紅的眼眶,有點不舒服,“彆哭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你以後彆再弄這些花樣。”

林潮生想起了他說過的包養。

[不上床,隻用陪我去參加宴會之類的。]

這句話在他腦海裡重新回響了一遍。

他原來拒絕是因為家裡雖然貧困還不至於被包養的地步,但現在李芸的病……

他很快地從冷彥的話中提煉出有用信息,包養、有錢賺、不用上床、隻是陪對方參加個宴會之類的。

既然不上床,隻要拋去性彆之間的障礙,當做一場交易,再一算,他好像還是挺賺的?

“真的不上床?”林潮生心裡動搖,再次確認。

……

冷彥瞪了他一眼,有點輕視的意味:“那是肯定,你彆想太多,我隻是剛好身邊缺一個男伴,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林潮生徹底放下心,他也覺得冷彥這種眼睛長頭頂的人根本看不上他。

“好,什麼時候簽包養合同,價格可以商議嗎?”林潮生排除所有顧慮後,很爽快的答應了。

冷彥沒見過像他這樣把愛慕虛榮表現得淋漓儘致又表麵的人,果然這酒保沒過多久就耐不住答應他,他心裡有些躁意,他本想把對方當替身,可對方和他心裡那抹不食人間煙火的白月光實在是相差有些太大。

“發條短信給我,有時間我聯係你擬合同。”

“冷總?”

......

冷彥和林潮生順著聲音看去,韓曜走進廁所,眸光莫測的看著他們,唇邊依舊是輕佻笑意。

不等林潮生反應過來,冷彥發覺他和林潮生靠得太近顯得很曖昧樣子,他很快地後退出一步距離,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我來上個廁所,真巧。”

冷彥點了點頭,他此刻臉色還是很紅,剛才還跟林潮生靠得那麼近,肯定被韓曜誤會了。不過也好,總比得知他被下藥的好。

“韓總,我有事先走了。”

林潮生見冷彥邁開步子,他靈機一動也跟著走。

韓曜突然想起,喊道:“等下,你叫什麼名字。”

自然在叫林潮生,他回過頭,對著韓曜道:“林潮生。”

韓曜彎了彎眼睛,烏黑的眼眸像有光彩流轉,有著桃花眼的人笑時會自帶深情效果,再加上他長得俊美,大概沒什麼人能抵抗住他的含情目光。

“林潮生,名字挺好聽的。”

林潮生不受影響,他豈會看不出來對麵隻是禮貌的一句,他也帶了點笑意回:“謝謝韓總。”

“韓總,我也先出去了。”

韓曜點頭,在林潮生離開後含笑的眼神漸漸深沉下來,這個酒保,真的是和一般人不一樣。

等林潮生出廁所後,已經看不見冷彥身影了。

——

林潮生在夜店裡找那個之前塞給他托盤的酒保,找了一圈,他終於在酒台前找到那個酒保,酒保正在和調酒師說著話,雙手搭著酒台,身體前傾,屁股向後拱,白皙的麵龐很清秀,透著一抹無害的感覺。

林潮生很莫名的,感覺他有點……有點嬌俏?像是他前女友在他麵前說的,美受、娘受、嬌弱受什麼的,等他問過之後知道是男男之間的詞,當即蹙了眉頭,讓她以後不要再提。

而她隻是笑嘻嘻的說:你怎麼這麼直男,既然你這麼反感這些,要是你以後辜負我,我就把你寫進**裡,把最惡俗的情節都給你補上。

因為她是一個寫手。

林潮生朝酒保走去的步伐一頓,再聯想到他這些日子的遭遇,心裡直冒寒氣,隻怪他當初沒看清那女人歹毒的心,誰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清清純純的小白花,內心竟然能裝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個酒保看見了他。

酒保還一臉笑容的和他打招呼,甚至招了招手。

林潮生心情複雜的走過去,這個酒保表麵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可內心是怎麼樣的就不知道了。

酒保見他走近了,刻意湊得他很近,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那個冷總還沒找你麻煩?”

這酒保笑得燦爛且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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