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昨晚忘了調鬨鐘。
林潮生腦海忽然閃出了個想法。
按下通話鍵。
他把聲音壓低：“韓總？咳咳……對不起，我昨天感冒吃了藥，今天早上睡過了頭，咳咳……我不是故意要曠班的。”
韓曜：“……你現在還好嗎？”
“我還好，咳咳……不過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到公司了。”
那邊的韓曜蹙眉，“你今天還是休息吧，你這種狀態也不適合在我身邊做事。”
林潮生本來也怕去公司揭穿他撒謊，畢竟他身體健康，麵色紅潤，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咳……謝謝韓總。”
“你好好休息吧，掛了。”
總裁辦公室內
金秘書為韓曜倒了杯水，放在他桌子上，眸光愛戀的盯著他。
……韓曜臉上笑容微僵，他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金秘書這才反應過來，臉頰稍紅，把手上的報表拿起，跟他說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些不用跟我說，按照我之前說的辦就可以了。”
金秘書還想說什麼，韓曜道：“我現在有點忙，你出去的時候麻煩關下門。”
金秘書麵上流露出了點哀怨的情緒，“好的。”
她總算離開了。
韓曜卻有些不習慣，雖然金秘書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以前他習慣了金秘書摻著水分替他辦事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可林潮生來了後，他覺得林潮生做事更讓他欣賞，不會像金秘書一樣做事有時會拖泥帶水，又或者因為個人情緒猶豫而難下決斷。
但這點小事他也不能發作，畢竟金秘書是從他從創辦辦公室就開始為他辦事的人，他能從小小的辦公室做到今天的這個地步，金秘書有挺大的功勞。
所以，他能不計較就不計較。
但還是林潮生回來幫他做事更好些。
*
林潮生還不知道自己因為金秘書的緣故在韓曜的心裡的重要性上升了一級。
他匆匆的洗漱完把自己整理妥後，下樓就看到了冷青榮、江漱玉、冷彥都在客廳裡坐著了，江漱玉看到他後彎起漂亮的鳳眼，笑道：“起來了？”
林潮生想起昨天他還說過明天要去上班需要早起，可他現在卻是睡得最晚的那個。
他難得感到不好意思，臉有點熱，江漱玉見他不好意思的樣子，柔聲說：“昨晚是他們父子倆聊得太晚了，你睡得也晚，這很正常，現在去吃個早飯吧。”
他睡得晚怎麼還好意思單獨吃個早飯，“不用了，阿…彥不是也要去上班嗎，還是現在回去吧？”他念出阿彥時候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斷。
冷彥神情複雜的看著他，不作聲。
江漱玉：“他是總裁不怕的，這裡離xx區遠，你還是吃了再回去吧。”
林潮生還想說什麼，冷青榮淡淡開口：“吃了後再走吧。”
二錘定音
林潮生坐在椅子上，陳姨給他熱好早點放在他麵前。
於是林潮生心情複雜地吃了個“早餐”。
*
和江漱玉和冷青榮告彆後，林潮生上了冷彥的車。
靠著柔軟的靠墊，林潮生有一種渡劫完的感覺，冷彥的家很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給他一種憋悶感，讓他每分每秒都呆得煎熬。
兩人沉默了一段時間。
冷彥忽然開口：“我媽和你說了什麼？”
林潮生把江漱玉問他的話簡略地說了一遍，他選擇性的把薑清安那件事漏掉沒說。
“她沒有說彆的了？”
“沒有了。”
冷彥麵無表情著一張臉，林潮生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那你和她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媽看起來很喜歡林潮生的樣子。
“沒有……我能說什麼，基本上她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冷彥又不作聲了。
林潮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林潮生看了眼手機，來電顯示是王昀明。
他給他打電話乾什麼？
但是他不接又挺奇怪，林潮生猶豫的按下通話鍵。
“潮生，你真的答應了？”
對麵傳來的聲音痛心疾首。
林潮生有點懵逼，反問：“什麼答應？”
“你答應了冷彥的包/養，你——”
林潮生手疾眼快的掛斷電話。
他這個手機本來就劣質，王昀明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子裡聽得明明白白。
冷彥本來沒興趣聽他說什麼的，直到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
冷彥想了幾秒，他眼神逐漸冰冷。
“他是誰？怎麼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林潮生也沒想到王昀明會打電話來質問他，還是在另一個當事人在現場的情況下。
他看出了冷彥眼底的不信任，林潮生想了想，想到了之前漏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