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花園式的彆墅

外頭植了嬌豔的花、綠意盎然的草,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房間內

清晨的陽光被落地窗上繁複的窗簾遮住,卻依然有幾絲陽光順著縫隙而過,懶洋洋的徘徊在地麵上。

林潮生是自然醒的,他首先是感受到了腰間有重量,他睜著眼睛朦朧看去,見到的是穿著睡衣,還在睡眠中的男人。

睡夢中的男人睫毛如羽,鼻挺唇紅,長得好看而無害,像是做了一場好夢。

熟人。

林潮生腦子裡閃過這個想法後,才猛地從迷糊地狀態裡清醒過來。

他瞟向四周,發現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床和房間,他想要動作時,手上頓時發出窸窣的聲音。

林潮生發現手腕不知怎麼地被鐵圈束縛住了,順著那束縛住他的手腕的東西下麵是一條鐵鏈,長長的,鎖在了床腳處。

這一動,不僅是他驚了,旁邊睡美人似的楚薄風也醒了。

那纖長的睫毛像蝴蝶張開的羽翼,裡麵的深沉墨色注視著他,壓根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林潮生感覺一直憋悶在心裡的炸彈終於爆炸開了。

他猛地往後挪,眸光沉凝又攜著怒意地看著他,“你為什麼這樣做?”

楚薄風最近見過多種的眼神,最常見的是驚懼,或者絕望,而這樣昂揚又怒意的眼神,像塊閃著光的黑寶石……他喉結滾動了下,莫名地心癢起來。

楚薄風的聲音因為剛睡醒,充滿了慵懶的磁性,“我睡不著,你在我旁邊我才能睡著。”

林潮生瞳孔擴大,他咬牙切齒:“你就因為這個一聲不吭地把我從家裡帶到你這地方……還有這個。”他舉起手上的鐵鏈,發出了一串鐵鏈拖在地板上的聲音。

這些聲音讓林潮生的情緒變得更糟糕,他死死地盯著楚薄風。

楚薄風麵色淡淡,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做的事在常人眼裡顯得多離奇,當然他不是一個按常理走路的人。

他的思想早已脫離出了常人範圍,他連殺人都可以不眨眼,你讓他會為囚禁個人而感到愧疚或者擔憂?

這是不可能的。

隻要是他感興趣的,他想要做的,就會去做,傳統的道德根本圈不了他。

林潮生之前因為想疏離楚薄風,所以完全沒有了解他的個人,所以他也疏漏了這個人的危險性,楚薄風笑著原因究竟是想殺人還是真開心他都分辨不出。

“你很生氣。”楚薄風陳述道,薄薄的眼皮下,暗沉的黑眸裡翻湧著絲絲血腥氣,“是因為不能見到你那個上司韓曜,還是冷彥、夜以澤?”

“你有病,你.媽的,就因為你想睡覺我就要在這裡陪你睡?憑什麼?”林潮生難得罵人,他確實是生氣了。

“你說得對,我和彆人不一樣,我也沒有媽——”楚薄風承認自己與彆人的不同,正常人也不會像他這樣,他知道自己的獨占欲太強,他喜歡的東西就會想弄到手,且不想讓彆人碰。

所以他看到那**潮生和韓曜照片時是很生氣的,他意識到,他想要林潮生是自己的。

“我可以給你想要的,錢、車、房子,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買?”楚薄風一本正經地問。

“我不缺錢,你放我走。”林潮生牙齒氣得發顫,他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凶殘又難纏的角色,冷彥和夜以澤的糾纏比起他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隻有這個不可以。”楚薄風唇角彎起笑,一下子又像回到了之前在林潮生家裡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還很好說話。

“之前是我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

楚薄風眨了眨眼,“你想要什麼?”

“我隻想離開。”林潮生看著他。

“隻有這個不行。”

“我之前答應你的隻是不會傷害你。”楚薄風說。

林潮生抓住被子的指骨用力得發白,他爆發道:“你是變態嗎?有病就去醫院,為什麼找我?”

楚薄風凝視著他,臉上表情依舊平靜,“沒有用的,就算你這樣說。”

林潮生覺得自己真的是做了一回農夫與蛇的故事,而現在蛇咬他了,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辦。

憤怒的衝動大於理智的時候,等林潮生反應過來,他已經揮出了拳頭。

他用的力氣十分之大,哪怕有鐵鏈拖著的速度都很快,呼嘯著風砸向楚薄風,後邊的鐵鏈拖在地上、滾在床上,發出轟轟的聲音。

可這樣用力的一擊,卻輕易地被一隻修長地手抓住了手腕,隨即那隻手卸力地一扭,林潮生身體被他一推一收後朝他那邊撲去。

林潮生下意識還想掙紮,另一隻手緊跟其上,楚薄風眉眼不動地接住拳頭,一齊按在了身後。

林潮生狼狽地頭朝床被摁在了被子上。

林潮生麵紅耳赤:“你——”

他完全打不過。

林潮生隻是平日裡會鍛煉身體保持身材而已,但楚薄風完全是從人山血海裡走過來的,製服他再輕鬆不過。

隨後楚薄風就放開了他,他沒有想要折磨他的心思,“鬨夠了嗎?”

林潮生怒極反笑,“是你鬨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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