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趙衛紅思索著自己應該等會再跑,還是立馬就跑時。
魏剛終於有了動作。
“一排長。”
在訓練場上,魏剛沒用私底下的“大東”稱呼,而是用上了非常正式的“一排長。”
“到!”
史繼東三步並成兩步,迅速上前,在魏剛身前站的筆直。
“連長,什麼事?”
“你們班這個新兵...”
史繼東隨意舉起一根手指,而他指著的人,正是趙衛紅。
見此情景,趙衛紅的大腦不由得飛速運轉,思索自己到底犯啥事了?
咋還能讓魏剛給盯上了呢?
不認真訓練?不能夠啊!
從訓練開始,趙衛紅的軍姿熟練度便“嗖嗖”的漲。
要不是魏剛一直盯著他,趙衛紅這會兒正陶醉著呢,咋可能不認真訓練?
難不成...是因為拿包子的事?
那也不應該啊。
吃的時候,魏剛也沒說不讓拿啊?
正當趙衛紅冥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之際。
魏剛終於開口,繼續說道。
“是個好苗子!”
趙衛紅:“......”
你特麼說話能不能彆大喘氣?
而史繼東頓時一愣,鬨不清楚魏剛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同為鋼七連的一員,史繼東還能不知道魏剛這位連長,是個什麼性格?
什麼時候當麵這麼赤裸裸的誇過一個新兵?
“連長...你...”
史繼東很想說,連長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但畢竟新兵都在場,他說話自然不能像私下相處時那麼肆無忌憚。
趁著史繼東納悶的功夫,魏剛忽然走到趙衛紅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在家的時候練過軍姿?”
“報告連長,是!”
“你瞧嘛,我就說是個好苗子!”
這回換成史繼東無語了。
“...連長,你這分辨好苗子的標準,啥時候這麼低了...”
“我咋不知道呢...?”
“彆廢話!我說是就是!”
“...是!”
氣衝衝的瞪了史繼東一眼,魏剛回過頭,目光依舊落在趙衛紅身上,口中卻是對一臉狐疑的史繼東說道。
“作為班長,作為連長,咱倆不能看著這樣的好苗子長歪了啊!”
嗯?
史繼東有點明白魏剛的意思了,立馬配合著說道。
“連長,你的意思是...?”
“雖然都是新同誌,但新同誌之間也有差彆嘛!”
“對待這種好苗子,咱們就應該因材施教,絕對不能耽誤人家發展!”
說罷,魏剛手中瞬間猶如變戲法般,多出一遝撲克,對著趙衛紅就是一頓招呼!
腿縫,手縫,胳膊縫...
趙衛紅身上,凡是軍姿要求用力夾緊的部位,統統被魏剛塞上了一張撲克牌!
甚至兩邊肩膀和頭頂,也各來了一張。
恰巧一陣寒風吹來,趙衛紅頭上的撲克牌,便猶如落葉般飄到了地上。
“喲,咋還掉了呢?”
俯下身,魏剛笑眯眯的將撲克撿起,重新放回趙衛紅頭頂。
“這次是風吹的,不作數。”
“下次要是再掉了,我可就不管是不是風吹的了。”
“掉一張,加十分鐘軍姿訓練。”
“我好歹也是個連長,親自盯著你訓練不說,還幫你準備道具。”
“出場費貴了一點,很合理吧?”
說罷,魏剛後退幾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對著史繼東吩咐道。
“一排長,繼續訓練!”
“這個新兵你不用管了,我親自盯著!”
“是!”
話音落下,遠處頓時傳來一道道充滿好奇的窺伺眼神。
第一天訓練,就能讓連長親自盯著?
這新兵,麵子真大嘞!
要是能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趙衛紅準得當場罵回去。
放你娘的屁!
羨慕?你特麼來試試?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趙衛紅就找到了初次訓練軍姿時的感覺。
酸,麻,脹,痛!
其實在趙躍進的調教下,趙衛紅的軍姿不說多麼過硬,但也至少夠用。
而趙衛紅也養成了自己站軍姿的心得。
該緊的地方緊,該鬆的地方鬆,在外人看來趙衛紅的軍姿非常標準,可趙衛紅實際上站的非常輕鬆,還能猛漲熟練度,屬於是站著把錢...把熟練度肝了。
可被魏剛這麼一搞,趙衛紅這套法子不頂用了。
渾身上下所有的縫隙,都得發力,甚至身形都不能搖晃!
一動,撲克牌就容易掉到地上,又是十分鐘的折磨。
沒一會兒,趙衛紅就感覺自己臉上的汗水連成線似的往下淌,四肢更是近乎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
“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