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的人現在都已經去九娘娘廟裡安置了,要走也得等明天。村長的意思是王家的房子多,你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晚上,有什麼事情明天再坐下來好好商討。”
見她的臉色更白,緒桃便補充了一句:“如果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今天晚上可以和王佳華住在一起。”
但她一說王佳華,秀娟兒就更加受刺激起來:“我不要,我不跟她住!”
她嘴唇乾的厲害,一說話就有一道血印子,看起來實在有些可憐。但是房間已經分配好了,官橋橋倒是也反應激動了起來:“那我呢?我想跟梁博哥哥住在一起!”
她覺得梁博哥哥的媽媽一定說過好男人就要和睡在一起過的女人負責。
緒桃頓時無情地打擊了她一下:“你是說要插o入猛男和柔弱卦師之間嗎?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官橋橋的良心自然不會痛,但是她也確實不好跟兩個男生住在一起,但是看看蘇憶她就更難受了,不僅不舒服,而且不安全。
最後糾結了半天,結果就是官橋橋和新娘秀娟兒一起,蘇憶和那個討厭的王佳華湊合一晚上。猛男和柔弱卦師一個房間,最後一個空房子……
緒桃滿臉核善看向徐少言:“我覺得你是不需要睡覺的吧?”
她背了他那麼久,理不直氣也壯!
言言哥哥撅嘴。
“好吧不睡。”不等緒桃交代,徐少言就自己補充起關鍵條件來:“隻要不死人,什麼都不要插手。”
她們在這裡不是處理家長裡短也不是來降妖除魔的,主要是要看這四個病人到底怎麼樣才願意從王家村“離去”。
……
緒桃已經躺在床上完全墩墩地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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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肚子一直不太舒服的孕婦果然鬨出了一點動靜。
“老三我好餓啊。”
白天就一直在喜歡上躺著,疼的幾乎吃不下去什麼東西。到了晚上反倒胃裡空空了起來。她平時是不敢使喚丈夫,但是肚子已經七個月大快要生了,也就毫不客氣地把旁邊的男人踹了起來:“你去外麵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王老三早就習慣了她這幾天有事沒事的瞎折騰,頓時便抓了抓頭發坐了起來:“現在是在彆人家,你忍一忍,哪有東西給你吃。”
王阿婆家向來就不大方,家裡那麼外人,早就把廚房加了把鎖。他是因為老婆肚子實在不舒服才沒有回家,總不能把人家的鎖給撬了半夜去偷東西吃吧。
但是孕婦餓得上頭了哪有心情聽她講這些道理?王老三媳婦兒隻覺得自己的胃裡麵就像是開了一個黑洞,鼻尖似乎還能夠隱隱約約聞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頓時便更加不耐煩起來:“吃了什麼東西明天給錢不就行了嗎?彆廢話,趕快去!”
她懷孕以前脾氣就不小,這會兒肚子裡揣著孩子,又餓得上了頭,抄起了旁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王老三頓時便披上褂子踩了鞋,急匆匆地便出了門。
撬人家廚房的鎖是絕對不可能的,大不了就去彆的其他兄弟家湊和一個晚上。明天早晨再帶個新鮮熱乎的燒雞過來,保準什麼氣都沒有了。
村裡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官橋橋就住在她們隔壁。她本來也覺得在今天很累了,但是跟秀娟兒躺在一起,莫名想起蘇憶的話,又莫名覺得有些害怕。新娘子早就麵對著牆壁呼吸均勻地睡過去了,她卻一直睜著眼睛看著窗外不敢翻身。聽到隔壁的動靜,她竟然也覺得自己似乎聞到了什麼香味,更加餓的睡不著起來。
又熬了一會兒,她實在覺得乾熬著難受,便坐起身準備去找緒桃。雖然插人家小情侶裡麵是不太好,但是這種環境,他們總不好代替新郎新娘激情洞房吧?
說服了自己,官橋橋頓時便坐了起來,麻溜地穿上鞋子。
隻是剛穿好,便聽到背後的女人忽然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這裡的晚上不□□生,勿搭話,勿吃食,完事小心。”
她說話的聲音極輕,仿佛煙一樣風一吹就沒了。
官橋橋頓時一個激靈便拔上了鞋跟,打開門便跑了出去。
誰知一開門,便又看到了剛從房間裡麵出來的王老三,餘光一瞥,還看到了一個矮小的女人進了胡家新娘的房間,似乎是王阿婆。
她一時有點緊張,見王老三停下步子看著她,似乎還有走過來的意思,頓時便一個激靈冒出了一句:“勿搭話,勿吃食。”
又忽然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是在搭話,生怕他回複,又連忙退了回去。
“……城裡人怎麼都神經兮兮的。”王老三一臉莫名其妙。誰tm深更半夜會去吃屎啊?
他也懶得找人麻煩,更懶得去撬廚房,吹著口哨就溜達著遛了出去。
隻是剛出了新郎家的門,便嗅到了一股肉香,臉色頓時一凝。
他們這裡可是山村,家家戶戶晚上舍不得開燈都早早睡了,怎麼可能有人會半夜在外麵賣吃食?
可是那味道實在是太香了,王老三怎麼也忽略不了,頓時便吸著鼻子跟著香味走了過去。
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才看見一個婆婆拉著一個三輪車,車上擺著一個鍋子,似乎在煮著肉湯。
那湯的香氣實在霸道,像是有靈魂一樣地朝著人鼻子裡麵鑽王老三忍不住就湊近了一些。
感覺到有人靠近,專心熬湯的婆婆才抬起了頭:“小夥子,天冷了要碗湯嗎?一碗隻要三十塊。”
三十塊在這裡可是個不低的價格,王老三頓時捂緊了褲兜:“什麼湯那麼貴,龍肉嗎?”
那婆婆卻神秘地笑了起來:“都是珍貴的藥材,三十絕對值。尤其是對產婦的身體,可是好得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