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1 / 2)

胡家的新娘子……不能說她比緒桃好看。

但是真真切切是個很符合男人審美的美人。胸大腰細, 一雙眼睛看不見,空茫地看著前方,整個人顯得十分嬌怯。

這樣風格的人卻完全沒有被豔紅色蓋住, 反而人一站到那裡……便感覺像是一個成熟的果實, 仿佛就在等待男人摘取一樣。

——好像天生就是要當新娘子一樣。

官橋橋甚至下意識地便撒了把鹽,看到沒有效果甚至還想掏出一張驅邪符扔過去,不過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胡家的送嫁頭頭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兄弟的妹妹長這個樣子,一時間也有點目瞪口呆, 蠻橫都橫不起來。

倒是最後一個陌生的男聲在院子裡麵響了起來:“你們倆家的事你們兩家解決。今天討論不出來就白天討論。現在時間也不早了, 大家不如早點找個地方休息吧。”

王秋生原本還有些幸福地扶著自己的小哥哥, 忽然便覺得腰間被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臉剛漲地通紅, 便感覺自己腰間的硬o物越來越長,越來越長, 直把她頂出了一米遠。

徐少言收回了匕首的手柄,客氣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冒犯了啊。”

他本意是想說下次再這樣就把刀換個方向冒犯。王佳華卻看著他的臉臉色更紅了起來。對比胡胖子, 麵前的人一舉一動都好看,她隻覺得滿心甜蜜, 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徐少言頓時收回了臉上的表情:“再看就拿你去換親。”

他提出了一個十分實際的問題。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且不說村子裡麵最近是有些古怪的,山林裡麵原本就有些野獸。村子裡的老獵手被被狼咬死過幾個,現在走夜路回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那麼多人,村民家根本就擠不下, 那就隻能露宿了。

不考慮各種危險因素, 現在夜裡麵也已經相當清亮了,沒地方睡覺就是個巨大的問題,大家一時都沒有心思再搞事, 轉頭就把村長揪了出來。

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原本躲在最後麵,被拎出來的時候還一臉無辜。他倒是看了看徐少言的臉色,才摸了摸胡子當了和事佬:“對對對,這個年輕人說得對,現在也不早了,我覺得這親事還需要慢慢商議。大家也知道我們王家村是個小村,那麼多人安置不下,不如大家今天晚上都去咱們村的九娘娘廟裡將就一下吧。”

本地人信黃大仙,供奉大仙的廟就建在村子裡,大家都叫九娘娘廟。裡麵地方大,人再多打地鋪也能鋪的開。

隻是他們村子還有個習俗是白事的棺材要先在九娘娘廟停放一晚。之前失蹤的那個老太太也在那裡聽過,據說還有守夜人看到了夜裡有黑貓跳過了屍體。

這事村長是不敢說的,隻能佯裝淡定安排好大家,囑托家裡的老婆子找幾個人多送點驅邪的東西過去,也打定了主意要儘快找那個新來的這麼陰陽師聊聊。

隻是來的這幾個都是毛孩子,她心下有些失望,卻也不想得罪人家。

——

外麵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其中之一的毛孩子就在裡屋幫著秀娟兒的嫂子把她從橫梁上抱下來。

這個新娘倒是真的存了死誌,不聲不響地上了吊,人這會都沒有出的氣了。不過這事蘇憶拿手,人沒死透就能給就過來。伸手在袍子裡麵掏了掏就摸出一個布袋子,打開裡麵一卷金針。

“你這……隨便紮不會給人紮出點事吧。”秀娟嫂子雖然急,但是也是知道這隨便紮針是可能紮死人的。還想勸勸喊村醫來看看,蘇憶手一揮便一把藥粉出去,人登時便暈在地上閉了嘴。

蘇憶卻沒有立即施針,反倒是放下道具,扒起新娘的裙子來。

“蘇憶你乾什麼!!”

官橋橋看到自己帶的兩個小弟還不錯,覺得第一個新娘有點可憐,便摸進了裡屋,結果一開門便看到另一個女人倒在一邊,她的前任情敵蘇憶居然在解新娘的衣服。

這tm是什麼奇怪的癖好居然對新娘下手!

官橋橋頓時便熱血上頭衝了過去。

雖然住醫毒,但是好歹也習了幾年武,蘇憶才不會把一個小小的陰陽師放在眼裡,反手便把她製倒在了地上:“閉嘴。”

雖然她也是十六歲,但是在古代已經是個及笄的成年姑娘了,不嗑瓜子的時候硬生生靠自己的中二裝出一身冷豔的氣質來:“我在花轎的墊子下麵發現了這個。”

她攤開白嫩的掌心,露出裡麵幾根紅色的狐狸毛來。

她不確定自己瞥見花轎裡的爪子上麵是不是長毛,但是根據常年養貓的經驗來說,就沒有一個活的毛茸茸是不掉毛的。所以趁大家都在院子裡的時候她就偷偷溜到了後麵,果然便從花轎的坐墊下麵找到了這搓狐毛。

若在平時她絕對不會多想,但是請陰陽師的事,能讓她少想嗎?在山間被什麼狐妖精怪附身不是太正常不過了嗎?

她這麼一說,官橋橋頓時也就露出了一臉凝重的表情認真思索了起來。

思索了半天,還是摸了摸下巴:“說不定人家就是喜歡穿皮草呢?”

就算人窮穿不起,但是說不好轎子是租的,前麵就是個有錢的少奶奶,也說不定的。

不過她自己也不太放心,頓時便從口袋裡麵撚了一把鹽,在新娘子身上撒了撒。

然後一臉無奈:你看,沒什麼問題吧。

蘇憶頓時扁了扁嘴:你這也太草率了吧。

官橋橋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是有點學藝不精:“那你是沒有看到另一個新娘子呢……”

她也描述不出來具體哪裡古怪。但是因為她們隊伍裡有緒桃姐姐,兩個人站在一處,便總覺得那人有哪裡不對。

兩個人正小聲地討論著,被擺在地上的新娘子倒是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見自己沒死,頓時便戚戚地哭了起來:“……我要回家,我不嫁了。”

她似乎也是想通了,臉色蒼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蘇憶一把把官橋橋推到前麵扶了一把。兩個女孩子年紀太小了都不知道怎麼勸她想開一點,但是不需要她們廢腦筋開口,緒桃就推了門進來:“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