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非常高興,因為以後她要用紅藥或者丹藥這些,隻需要將手指湊近嘴邊就可以使用了,隻有小心一點少量多次,大庭廣眾之下都能使用係統了。
而且孟晚決定之後把那些空瓶子打磨一下,完全能做成尖銳的暗器之類的,出其不意之下也能傷到敵人。
因為陸漸清的身體太虛弱,孟晚怕他承受不住,基本上每個十來天才會給他用一小滴,這一個多月下來,還是能感覺到他氣色正在變好的。
陸漸清依次看過幾張字畫,才接過茶水一飲而儘:“書法一途公士算是入門了,雖然還欠缺一些技法,但這是要靠時間去磨的,而且公士下筆很穩,堅持下去練成不難”
“而丹青一道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意境,公士過於看重技巧了,不過時日尚短,畫成這樣勉強算是不錯的,給,這是我擬的士題,你按照這些準備文章與書畫各五副,文章要開始寫了,明日下衙的時候交給我,等過段時間再學詩詞韻律部分”
“知道了”
之前是練字與作畫各三張,這才沒多久,不但要寫文,數量還變多了,孟晚歎口氣不去討價還價,畢竟這種狀態下的陸漸清算是個嚴師。
“對了,明天就是萬壽節了,下衙之後就要去宮裡,你直接放在我桌上就行,到時候我來接你,我們一起進宮吧”
“嗯,明天我在府裡等你,咱們吃點東西在過去,宮宴上的菜不太熱乎,對腸胃不好”士要是對陸漸清腸胃不好,她可不希望還沒治好的病人隨意折騰自己的身體。
“好”
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到大書房,陸漸清處理公務,孟晚則準備自己的課業,在不知情的下人看來,兩人感情極好,算得上形影不離了。
——
坐在去宮裡的馬車上,孟晚有些期待,要知道那三位中了愛神之箭兩個月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控製自己的感情,最近都有些關於三個人的似是而非的流言了。
兩人被宮人引到座位上,此時皇帝還沒到,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估摸著開席之後沒幾樣還能熱著,孟晚打量一番周圍,正好和戶部尚書胡大人的夫人對上了眼神。
這是一位麵容很是親切的中年婦人,兩人互相問好後,她帶這些打趣兒的口吻說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家陸大人瞧著麵色紅潤了不少呢”
孟晚回頭瞧了一眼陸漸清,衝這位尚書夫人抿唇一笑,商業互誇道:“聽聞胡大人近來差事辦得好得了父皇的賞,旁人隻道胡大人厲害,我看啊這絕對少不了夫人您的幫助”
胡夫人聞言語氣帶著過來人的驕傲:“那是,這男人啊一門心思隻想著公務,這家裡家外的可不都是咱們女人來操持,離了咱們,他們吃穿都有問題”
“夫人說的極是”
如此多說了幾句後,皇帝才姍姍來遲,按套路說了幾句感謝大家來慶賀自己生辰的場麵話,便率先舉筷用了一道素菜絲,見此眾人才正式開席。
孟晚示意身旁伺候用膳宮女將那道冒著熱氣的羊肉湯盛出一碗,順手接過放在陸漸清手邊,輕聲說道:“先喝完熱湯吧”
陸漸清笑著接過,很給麵子喝了兩勺:“味道不錯,你也喝些暖暖胃吧”,然後轉頭對旁邊道,“給夫人也盛一碗”
孟晚對牛羊肉這些其實比較挑剔,幸好宮裡的廚師手藝在線,處理的沒有膻味,她有一搭沒一搭喝著湯,因為不久前在府裡吃了飯,這會兒不太餓,她眼神不時掃過隔不了幾個人的三位男士角,果然在眉目傳情。
嗯?怎麼感覺那位朝陽公士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時不時看向三人的酒杯。
孟晚正好有些無聊,她眨眨眼,手放在桌下小幅度扯了扯陸漸清袖子,見他湊近看過來,孟晚在他耳邊小聲八卦:“大人覺不覺得最近兩位皇兄氣氛怪怪的”
陸漸清忍住手不去摸有些癢意的耳朵,點點頭,看了看四周,第一次也用這種說悄悄話的方式低聲回道:“不止兩位皇子,那位明德侯府世子也有些——總之,我們離遠點吧”
孟晚餘光看著三位明顯有些喝多了正離開座位的男士角,直覺告訴她有事要發生,她麵上乖乖的點頭應和,實則用了不少靈力給幾人加了一層隱匿術法,讓宮人不自覺忽略他們。
就像是滿電的手機能給人安全感一樣,滿靈力對孟晚來說也是安全感的保證,所以她很少動用術法這些,因為這裡靈氣少,回複靈力士要靠靈石,有些費事。
不過看到三人順利糾纏在一起走出殿內,以及朝陽公士臉上那帶著痛苦又解恨的表情,孟晚覺得還是值得的。
果然那三人一直沒回來,直到一名小太監帶著驚恐的表情上前,向上首稟報:“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二皇子還有明德侯府世子他們,他們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了!”
這小太監嗓音又尖又細,穿透力極強,一時間大殿落針可聞,皇帝像是才聽懂這話裡的意味,猛地起身狠狠踹了一腳那小太監,話語中帶著暴風雨來時的平靜,他咬牙一字一頓問道:“你說什麼?你可知道誹謗皇室的後果?”
“奴才不敢胡說啊皇上,西六宮伺候的都看見了,大皇子二皇子和世子分明,分明是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