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覺得她待了這麼多人要是能讓人跑出去, 也不用活了,直接讓後麵的人上前,將這些人製伏, 而這時表姑娘的嘴也沒人捂著了。
隻見她悲悲戚戚的喊了一聲:“姑母!”
陸老夫人這時才看見她, 望著她腫起來的兩頰, 恨聲道:“你這毒婦, 還敢對我如花似玉的侄女下手, 她可是你妹妹啊”
姑侄兩人抱在一起痛陳孟晚的過錯,時不時掉兩滴眼淚,仿佛被大魔王欺壓的小可憐,但孟晚觀其行事, 以及趴在陸府身上吸血的過往,一點也不同情。
望著正在被打板子的兩個丫鬟,孟晚盤算著是不是要給陸老夫人換一批人伺候,就見陸老夫人仿佛知道自己今天討不了好了,也不管那兩奴才了, 兩人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她輕咳一聲, 溫聲道:
“我這侄女幼時與漸清有過婚約, 誰知聖旨賜婚讓你做了正妻,既然事情已定,我也不強求, 隻好委屈她做個側室了, 希望你多補償她, 畢竟是你對不起她的”
表姑娘也適時做出一臉嬌羞的表情,雖然之前她對於嫁進表格還不太熱衷,畢竟表哥身體不好, 家裡希望她嫁進來也隻是想更好的霸占陸府的財產。
但是她前幾天遠遠的看到過表哥,感覺他氣色好了不少,又變回最早那個俊美無鑄的狀元表哥了,便重燃了激情,這次也是她主動到府上來,想讓姑姑把她賜給表哥。
本朝駙馬雖然明麵上是不準納妾的,但是隻要公主自己同意了,自然沒有彆人置喙的地方,所以那麼多代駙馬納妾的還不少,至於公主是主動同意還是被動就說不清了。
這下不光身旁侍女氣急,陸管家也走近前解釋道:“並無此事,很久以前老夫人想撮合娘家侄女,但都被老太爺否了,此事絕對是無稽之談,夫人千萬彆誤會老爺”
孟晚對他笑笑,安撫道:“我曉得的,”
隻是聽著確實有些不高興,雖然她和陸漸清隻見並非真正的夫妻,但孟晚也不希望兩人中間多個莫名其妙地第三者,這種有害無利的事她才不乾。
她現在不需要陪著玩什麼宅鬥,作為占據絕對優勢的一方,直接吩咐道:“這院子裡的奴才規矩不行,換一批來,對了,老夫人潛心禮佛,人太多也不好,選三四個人進來伺候就行”
說著看向管家,“陸叔,這就交給你來辦了”
“夫人且放心吧”
想了想,世俗中婆婆對於媳婦來說確實有孝道加持,為了防止老夫人出去搞事,孟晚悄悄取了一種能讓人精力不濟的藥丸,用靈力催化融在老夫人周圍,至於和老夫人挨得很近的表姑娘,咳,反正這藥對人的壽命應當是無礙的。
咳,應當吧,墨子都師兄確實隻說了會讓人精力不濟嘛。
孟晚又注意到表姑娘看過來又怕又恨的眼神,本想直接將人送走的,但到底有些不爽快,心中一動,於是說道:“表姑娘亂議萬壽節一事,帶下去打二十大板,發送回府,以後再不許進陸府”
“什麼,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我根本不知道什麼萬壽節的事,你們放開我,姑姑救我”
陸老夫人望著侄女被強硬拉走按著打板子,心裡產生了怯意,本來想著這位公主畢竟從小抱錯,出身鄉野,近來又聽說貴妃以及大皇子被廢,覺得好拿捏才使人傳話,好通過她離開這個院落,沒想到這人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強勢的很。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有能力的人,骨子裡自卑又自負,眼看著孟晚說一不二的樣子,自己就縮回去了,畢竟孟晚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敬重婆婆的小媳婦,生怕她對自己下手。
至於兒子,這麼些年她早看透了,那就是個白眼狼,對她這個親生母親還沒有對沒有血緣關係的管家好。
看著陸老夫人縮回去了,孟晚靠近表姑娘,在她耳邊道:“既然你說冤,那我告訴你好了,萬壽節的時候啊,父皇發現大皇子二皇子和明德侯府世子三人搞龍陽之好呢,對了,還下了封口令,誰敢亂說要下獄的”
表姑娘先是一愣,然後氣恨:“我剛剛根本不知道,你血口噴人”
“現在你知道了”
又吩咐左右路上把人看好了,一定要好好告訴那邊的人,表姑娘犯了什麼事。
“夫人放心,奴才一定好好宣傳表姑娘在府裡仗著老夫人有多麼跋扈”絕不會讓主子的名聲被她破壞了。
“嗯,去吧”
孟晚一直很不明白,影視劇裡正派大臣們總會因為得罪一些狠毒的小人物,然後被潑臟水,名聲受損,但這些人往往比小人物更加有權有勢,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先潑為敬呢。
就像她,她想放出一些對表姑娘不好的流言易如反掌,畢竟她有人脈又有錢財,分分鐘掌控輿論。
——
處理完此事,距離晚飯還有些時辰,在侍女的提議下,孟晚決定出門逛逛。
孟晚之前幾次出門都是去白馬寺,那裡靈氣濃鬱些,方便她收發傳訊符,而且不引人注目,每日去白馬寺的夫人小姐都很多。
而且她還常說是因為常來白馬寺為陸漸清祈福,這才使他身體有了起色,結果就是大家對白馬寺更加熱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