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回到家正準備和孟晚商量一下之後的新年慶典的事, 結果被管家告知對方今天又沒回家,這才來這邊找人。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屋裡除了孟晚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束子雲, 他眼神微縮, 一瞬間氣血上湧, 看著束子雲脫口而出:
“你悄悄喜歡他也就算了, 這還把人帶回家了?”
孟晚頓時感覺後背投過來兩道灼灼視線, 按了按眉頭,她倒沒有多少害羞的情緒,更多的是被當事人抓包的尷尬。
畢竟她都能想到之後束子雲會怎麼調侃自己了!
她秉承著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的想法, 麵不改色地倒了一杯冰水遞過去,無奈說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討論嗎”還有這冷冽的雪淞味道也太濃了。
埃文這才意識到這話有些不妥,瞥了一眼屋裡的兩個男人,抿抿唇看著孟晚沒有說話。
孟晚同時被三人盯著也不慌,先對束子雲笑了笑, 說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會去實驗室的”
“好, 你明天早點來”束子雲已經消化了有關自己的這個消息, 意味深長的望著孟晚,大概是等她之後解釋?,然後才對埃文點點頭道:“那我就先走了。”
塞繆爾則是主動站起身, 乖巧的提出告辭:“姐姐你先忙, 我在樓下, 有什麼事喊我就行”說著暗示般看了一眼埃文,似乎是怕他對孟晚不利。
埃文臉色難看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回身坐在沙發上, 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孟晚看著他輕笑著出聲:“束子雲的研究有了成果,希望我再去一趟實驗室才過來的,塞繆爾是樓下的鄰居,過來聚聚沒問題吧”
埃文語氣依舊冷硬,質問道:“這就是你最近經常不回家的原因?”
孟晚動作隨意的在另一側落座,一手支起下巴,聞言也不生氣,不解的看著男人:“你這是做什麼,外人都不在了,沒必要再演戲”
“演戲?”
“不然呢,總不能是你愛上我了,現在是在吃醋吧?”
埃文周圍氣場微頓,半垂下眼,嘴角蠕動著想說什麼,但半晌後才冷聲說道:“我隻是不希望外人去揣測我們的婚姻”
孟晚望著男人似乎在糾結思考的樣子,心中一跳,如果狗男人意識到他喜歡自己了,那豈不是很難離婚了?
她正了正臉色說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這段婚姻已經沒有必要存在了”望著男人陡然緊繃的身體,孟晚接著緩緩道:
“你看現在你執政官的位置坐穩了,而我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這份合作而來的婚姻已經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不說彆的,單論她斯威特老師目前唯一學生的身份,就足夠在中央星立足了,更何況她這段時間也結識了不少人脈。
而且她老師好有錢,在實驗室的工資給的比埃文還高,孟晚在心裡又感謝了斯威特老師一瞬。
埃文聞言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眾多思緒混亂的攪動著,憑著本能他聲音艱澀的回複:“你,可是,我們需要一年之後才能離婚”
“凡事都有例外不是嗎”
作為一個已經掌握實權的執政官,埃文想要現在離婚其實並不難,隻要沒有政敵阻撓,而且最大的政敵安德烈,他估計巴不得埃文早點離呢。
埃文緊緊握著雙手,抵消掉心裡莫名湧出的絲絲痛感,閉了閉眼重新睜開後,狀似平靜的望著孟晚道:
“若是,我說,我喜歡你呢”
孟晚眼神微閃,暗暗深呼吸,回望著看去:“我不信,一個連婚禮都沒有給我的人不配談喜歡,一個心裡住著彆人的男人也不配談喜歡,你覺得你是哪種”
埃文臉上懊惱一閃而過,接著轉變為氣憤:“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因為束子雲?你真覺得他是什麼好人了?”
“還行吧,至少他是一個好哥哥”孟晚的語氣依舊是溫和的,她並不想激化矛盾。
埃文嗤笑一聲:“好哥哥?對自己弟弟不聞不問死了之後才懂得珍惜的好哥哥?”
“什麼”
孟晚眨眨眼,這她倒是不清楚。
“以束子星的精神力,在學校就是透明人,據說在家裡也是透明人,學費都是自己攢的錢,直到死了之後眾人才發現他是束子雲的弟弟”
畢竟束家就是普通家庭,加上束子雲獨樹一幟的精神力,自然所有資源都往他身上傾斜。至於小兒子,那就無法顧及了。
“可,他不是老師的學生嗎”
以她老師的資曆,她代表斯威特老師去參加機甲師會議的時候,那些與會人員甚至都對她客客氣氣的,想來束子星該是差不多吧。
“斯威特院長那時其實不太管事一心搞研究,也沒在外麵表現出對束子星的特殊,我印象中束子星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有困難也不會主動說的那種”
“而且,束子星的研究多集中在精神力方麵,沒有研究出什麼重要的成果”頓了頓,埃文補充道:“而在精神力機甲上的成就,是失蹤後才被斯威特院長澄清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
孟晚倒也沒有不相信埃文的話,畢竟每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都不同,這些評價都加起來估計才是她師兄的樣子。
多說了幾句話後,埃文的情緒已經平複下來。
孟晚見狀才用商量的語氣誠懇說道:“我們可以現在離婚,但過完年再公布,到時候可以把問題推在我身上,嗯,比如我性格不好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