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場聚會下來, 孟晚也沒找到和安德烈單獨相處的機會,兩人最多隻是隔著人群對視幾眼,但孟晚覺得已經足夠了。
畢竟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消息, 之後總能找機會聯係她。
她倒是沒有期望安德烈立刻把她帶回去, 因為這裡是各大星盜勢力的聚會, 他們加起來所攜帶的武裝力量不比一個大軍團差, 而孟晚還沒確定安德烈是否是獨自一人或者隻帶了幾個人, 所以最好不要暴露他的異常。
當然,孟晚能這麼安之若素的原因也在於,她在風暴星盜團過得還不錯,至少沒什麼生命危險, 實在混不下去還能用用美人計什麼的,而且對怎麼離開也有了思路。
“姐姐看著真是氣質不凡,喝一杯嗎,我叫海柔爾,一見到您就覺得親近”一位金發女郎扭著腰靠近孟晚, 眼神崇拜的看著她:“您就是我夢想的樣子”
夢想的樣子?孟晚眨眨眼,這說的應該就是即使樣貌平平, 也能靠權勢站穩腳跟?
“謝謝, 但是我不喜歡喝酒”孟晚微微一笑,接著取了一杯橙色的像果汁一樣的飲品:“我喝這個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海柔爾見孟晚還算還說話,大著膽子抱住她的手臂, 甜笑道:“姐姐是不是第一回來這裡, 我在這裡工作很多年了, 您想玩什麼我都能帶您去哦”
孟晚感覺到手臂上的柔軟觸感,詫異一下,結合對方的眼神, 看看周圍,大概理解了海柔爾的意思。
這間宴會廳裡有許多和海柔爾一樣的女人,她們都想攀上貴人遠離這種生活,海柔爾就是其一,但是她沒有選擇男人,而是另辟蹊徑,打算會一會她這位傳說中頗有背景的女人。
畢竟能討好小姐姐,誰還樂意去侍候男人?
她哭笑不得的抽回手,可她雖然看上去是大佬,但實際上應該算是被大佬囚禁的金絲雀?孟晚不確定的想著,不過好像她也沒那麼慘。
就在孟晚準備委婉的表示拒絕的時候,路易注意到這邊了,三兩步走過來牽住孟晚的手,冷聲道:
“不必了,她想去哪我帶她去就行”
“好吧”
海柔爾提起裙擺表示歉意,心裡撇撇嘴,覺得路易自己就是一方老大了,為什麼還要跟她們爭搶客人,同時目光遺憾的望著孟晚,大概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容易得手的大佬。
孟晚很好的把握了對方的心理,不自覺笑開。
“笑什麼呢,你喜歡那個女人”
“哪有,我們攏共也沒說過幾句話”孟晚抓住路易胸前的衣服,感覺到熟悉的暈眩,懊惱地舉起手裡的杯子:“這個難道不是果汁嗎”
路易伸手攬住她的腰,半抱她入懷,笑道:“原來你酒量這麼差。”之前孟晚隻說她不喜歡酒的味道,他就也沒讓她喝過。
“這個可不是果汁,是用果汁釀成的酒,還用的特殊工藝,外麵聞不到酒味”說著頓了頓才道:“而且,這個的度數比一般的酒還要高”
“你要醒酒丸不”路易從空間項鏈中取出一顆,遞到孟晚嘴邊。
“要”
孟晚將其咽下,雖然她試驗過醒酒丸並不能立馬讓她擺脫暈陶陶的狀態,但是能縮短酒醉的時間,聊勝於無吧。
“你為什麼笑得這麼高興”
“我想到了高興的事情,嗯,等回去的時候告訴你”路易心情極好的帶著她提前離場了。
所以,當孟晚回到房間,靠坐在床頭,剛有些清醒的思維,就被一種甜酒味兒拖慢了,語氣也慢悠悠的:“你的信息素是甜酒兒的?”
可惜她不知道束子星的信息素味道,不然就更能確定一些東西了。
路易彎腰湊近些,他兩邊的嘴角翹起:“是啊,以前我不太喜歡這個味道,一直收著不想被發現,不過現在嘛,覺得還不錯,說明我們天生一對嘛”
孟晚忍住踹他的衝動,眼神無奈道:“你離我遠點兒,不然我要是醉暈了你來幫我洗漱啊?”這會兒顯然她已經醉了,不然不會這麼說。
果然路易一聽,眼神都亮了,滿臉寫著:還有這種好事?
“路易!”
“好嘛好嘛,我先去隔壁洗漱了,喏,這一盒醒酒丸都給你”路易一邊走一邊叨叨:“洗漱的時候記得開全自動模式啊,算了,我去幫你開”
待人離開後,孟晚才搖搖頭失笑出聲。
——
這些人到底商量出什麼結果孟晚不太清楚,她現在正跟著路易他們在地下交易平台購買油料等物資,等下就要出發去瑞雲星係了。
孟晚看著眼前這有些熟悉的風格布置,以及類似的平台數據流,感覺這裡好像與她和塞繆爾曾去過的黑城地下交易場很像。
或許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不過之前塞繆爾給她的信物也在空間裂縫裡,和空間設備等物一起遺失了,不然說不定還能和塞繆爾搭上線。
說起來她在那次事故中能活下來還要多謝塞繆爾送她的那枚晶片。
“喜歡這個?”塞繆爾順著她的視線,指著一種鮮豔卻毒性很強的花種問道。
“不是,我在看這個新型苜蓿種子,埃克斯應該喜歡”想到她之後的打算,孟晚還挺不舍那匹萌帥又通人性的角馬。
路易想了想說道:“那多買點,我們可以把基地左前方的那塊坡地鏟平,將它種下去,然後把埃克斯的家搬過來”
“好啊”
——
此時塞繆爾也已經到了凡勃侖星,畢竟作為地下交易場的幕後老板,他還是很關注星盜勢力的活動的,聽完手下的彙報後,塞繆爾帶上信號屏蔽儀打算去自家交易場看看。
信號屏蔽儀不但能模糊自身樣貌,而且能用來防止各項設備的拍攝,這是他們很多不願意暴露自身身份的人常用的設備。
當然易容芯片也是,不過易容芯片不能隨用隨丟,還需要做個微創手術將之取出來,相比而言,並沒有屏蔽儀常用。
誰知一走進場館,塞繆爾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波動,雖然已經快要消散,但確實存在,他猛然轉頭對手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