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遞了個我懂的眼神,笑道:“放心吧,是還沒追上人家吧,祖母不會乾涉你們小兩口私事的”
想了想老人又補充:“人家年紀小,又有才學,還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可彆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逼迫人家。”
陸浦澤悄悄呼出口氣,深深地望了眼自家祖母,沒在就此辯解,在對方心照不宣的笑容下說道:“該吃晚飯了,我去喊人吃飯。”
“去吧,我讓廚房添兩個菜,他喜歡什麼口味的?”
“隨便甜口的吧”
——
孟晚看過兵器後,便出了二夫人的院落,想到被晾著的貓頭鷹,她指了指前麵的一片竹林,說道:“我要在這作畫,嬤嬤不必跟著。”
“是”果然對方把案桌紙筆等物放下後就離開了。
孟晚靜下心畫了幾筆輪廓後,感覺到這邊沒人盯著了,才悄悄吹起銅哨,貓頭鷹覆雲無聲滑落肩頭。
她揉了揉鳥頭,給對方塞了顆桌上的果子,這才取下輕輕抓著她衣服的爪子上的信件,不過還沒來得及查看,就有腳步聲傳來。
孟晚送走貓頭鷹,若無其事地把信件往袖袋一揣。
“阿晚,你在作畫?”
陸浦澤上前一步站在未完工的畫前,腦海裡想著剛剛看到的黑影,總覺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嗯,這兒的竹林有種靜心的意趣,便想把它畫下來”孟晚瞧著自己不走心的畫作,不好意思地笑笑:“隻是畫技有限,倒是沒了這種意境”
陸浦澤見紙上僅有個輪廓的竹林,給人的感覺確實跟寧靜等詞扯不上邊,竹節緊湊,倒是挺熱鬨的。
他拿起畫筆添了些月色與停在枝頭合眼的倦鳥,靜謐的夜景撲麵而來,陸大人回頭對身旁的孟晚笑道:“這樣就安靜了。”
對這種寥寥幾筆就能賦予景物以神韻的大佬,孟晚很是捧場,笑著給他遞上印泥:“二哥哥好畫技,比我強多了。”
“明明是你沒用心畫”,陸浦澤笑了笑蓋上自己的章後提議:“一起?”
“好”孟晚找出自己的私印之一蓋上去。
陸大人也沒帶人一起來找孟晚,所以隻能自己收拾,準備回堂屋用晚膳,“這畫便送與我吧,如何?”
兩人把案桌留在原地,往回走。“本就是大人力挽狂瀾才有了它,當然是你的”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還沒走幾步,就有雨滴落下,且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把唯一的油紙留給那副畫,兩人對視一眼開始往回跑。
看到來送傘的仆人時,孟晚一個激靈想起來自己的妝容可是不防水的,她趁眾人還沒走近,一個轉向把頭埋進陸大人胸前。
“快快快,擋住我”
陸浦澤臉上有些紅,不知道是不是跑得,他一手拿著畫,一手僵在孟晚後背:“什麼?”
“妝要花了”
“噢噢”他在仆人震驚眼神下,伸出衣袖擋著她的臉,並迅速把外衫脫下從頭到腳罩在孟晚身上,畢竟夏季衣服薄,沾濕後有些不雅。
仆人遞上兩把油紙傘:“公子?”
“一把就好”感受著胸前正被手指戳著,他連忙吩咐。
陸浦澤身著中衣,身姿淡然,語氣正常。然後一邊攬著埋首在他胸前的孟晚,一邊為兩人撐著傘往前走:“你們回去吧,跟祖母說,我們換了衣服便去堂屋”
“是”
二公子要回自己院子,其實要經過堂屋,一般情況下主人都是在屋內等人的,但此時顯然是特殊情況。陸大人一抬頭就看到簷下祖母和嬸娘意味深長的表情。
孟晚看著對方潔白的衣服上花花綠綠的顏色,更不敢抬頭了,兄弟之間,撐一把傘而已,雖然姿勢有些奇怪,但也沒什麼吧?
聽著對方急促的心跳,兩人終於來到了二公子的院子。
內室還已經備好了熱水,讓下人都離開後,孟晚才抬頭做人:“你先洗,淋了會雨可彆染了風寒,我去卸個妝”
“好”陸大人對自己的體質深有了解,也不客套。
一番兵荒馬亂後,兩人才重新收拾妥當,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孟晚買了一些男裝,但並未買褻衣。
“不然,我去問問嬸娘那裡有沒有沒穿過的?”
那她肯定會被當成變態!孟晚不想功虧一簣,就要結束了還暴露身份,她看著對方的衣櫃:“找件你沒穿過的就行。”
“好”陸大人深吸口氣,心跳如鼓地從衣櫃深處拿了一件,他的褻衣都是一樣的,袖口與領口都有專門的紋路。
望著對方往屏風後走去的身影,隻要想到她貼身的衣物上繡著屬於他的紋路,喉嚨便乾澀不已,這一會兒功夫便喝了幾杯茶水了。
“那水是冷的,你少喝點,我可不想好不容易定下來的治療方案又要修改”屏風後的聲音如是說。
“知道了”一出聲才知道聲音已然變得沙啞。
作者有話要說: 按爪爪~收拾收拾要準備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