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照常早退,然後不出意外地注意到身後默默跟著的靳鴻禎,她收回走向鳳禧宮的步子,將人帶向承乾宮。
咳,若是被人注意到了,還能說談正事不是?
靳鴻禎自不會看不懂她的意思,前後腳走進主殿,在宮人識趣退下後,從身後把人抱住:“公主要給我賜婚?”
孟晚隻覺濃重的酒味從身後傳來,她轉頭就看到對方已經迷蒙的眸子,大概是醉了,所以就毫不掩飾不滿的情緒。
想想案桌上那一個個空酒壇,孟晚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她轉過身麵對著他,溫柔又耐心地解釋:“沒有,不會賜婚的,除非你主動要求。”
“你剛剛明明說了!”
麵對一個醉鬼,解釋不通的時候還是轉移話題吧:“不會賜婚,我保證,對了,你來找我還有彆的事嗎”
“有”他埋首在她脖頸間,輕輕啄吻,氣息浸染了肌膚,低聲繾綣道:“我很想你。”
孟晚覺得有些癢,遂縮了縮脖頸想要躲開些,卻沒成功,反而激發了對方些許凶性,如果說剛剛的吻隻有淺淺的一點印記,這會想必紅得十分濃鬱了。
“我很想你”她聽他重複。
一時推不開他,孟晚輕輕撫上男人弓起的脊背,安撫道:“我也很想你。”
“真的嗎”靳鴻禎抬起頭看她,滿眼都書寫了高興。
孟晚捏捏他的後頸,慢慢說道:“真的,先放開我好不好,你這一身酒味得處理下。”
“好”
這會兒屋裡也沒彆人,於是孟晚親自幫他換了衣服,又擦擦臉,正尋思著要不要喊人抬些熱水讓他沐浴一番,轉頭就見人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手裡還緊緊攥著她一截衣袖。
“看來今晚確實喝多了”孟晚輕笑一聲,起身給他蓋了被子,反正這裡是偏殿,以前也有大臣忙到深夜睡在這,倒是無妨。
不過她要走的時候,發現衣袖被抓得太緊拿出來可能會把人弄醒,於是隻得一手用力,撕開了這一截衣擺。
——
“娘娘,剛剛陸大人也過來了”一出門就聽外麵的宮人彙報道。
孟晚環視一周沒瞧見陸浦澤的影子,冷靜問道:“他現在人呢?”
順著宮人指著的方向,她沒走多久,果然在承乾宮後麵的小花園裡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景,輕吸口氣,孟晚走上前:“大晚上的倒是不方便賞花。”
陸浦澤沒轉身,回道:“我還以為今晚見不到娘娘了。”
孟晚繞到他麵前,也聞到了一絲酒氣,她眨眨眼:“他喝多了已經睡了,陸大人好像也喝了不少?你還記得少喝酒的醫囑嗎”
“心裡悶得慌,才喝了一點”陸浦澤目光放到她少了一截的袖口上,剛緩和下來的眼神又恢複原狀:“娘娘對他可真好。”
“我對你難道不好?”
孟晚伸手扯了扯他垂下來的衣襟,細數:“幫你治病,讓你進入我的私人領地,連能約束我的監察司司長也給了你,不夠嗎”
“不夠”
他順勢拉住她的手把人緊緊擁進懷裡,接著微弱的燈光,看到了白皙的頸側那新鮮的豔色,眼神頓時凝聚了風暴,靜寂的夜色讓他不再克製,遵從心意地吻住她微張的唇瓣。
唇齒間溢出破碎的字句:“不夠的我想要的也從來不是這些”
孟晚感到對方有些失控,力度不同於平時的溫柔,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彆,我還要回鳳禧宮——”
“我來的時候看過了,淼淼已經睡著了”
“可——”
“而且明日休沐”
“我——”
他拉住她的手探進衣襟內,劃過胸膛,一路來到腰腹,掌下已經能感受到一層薄薄的肌肉,隨著呼吸起伏著。
“你答應過我的,不能反悔,淼淼都三歲了”陸浦澤在她耳畔吐息,語氣帶著些怨念。
孟晚被親得眼角有些濕潤,她看著沉溺中顯得頗有風情萬種之感的如玉麵龐,深吸口氣,雙手交握在對方後頸,在他驟然亮起的視線中輕聲道:
“抱我回屋。”
作者有話要說: 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