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還未說完,神秘男子突然輕“嗯”一聲,在抬眼的同時,密室內的空氣霎時一冷,激得老者忍不住一哆嗦。
“是,屬下立即照辦。”
老者不敢廢話,連忙應允一聲,恭敬地退出密室。
待老者離去,神秘男子一邊轉動玉扳指,一邊略顯疑惑地自語道:“楚痕嗎?”
時光荏苒,眨眼間距離占據永盛城四鎮已過半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鹿家徹底封鎖了永盛城,不管是人員,還是物資,都不得進出永盛城,將這裡變成了一座孤城。
遭困半月,永盛城內有限的資源被快速消耗,而此時熊家竟開始在城內大肆掠奪糧食和財物,弄得永盛城混亂不堪,百姓怨聲載道。
就在形勢變得對鹿家越來越有利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卻讓鹿家犯起了難。
這個人就是郡王的特使。
五永郡不過才五座城市,占據其二,幾乎便是掌握了五永郡的半壁江山。郡王不想看到任何一家坐大,威脅自己的統治,便派出使者,讓鹿家退回永和城範圍。
好不容易得到的滅掉熊家的機會,鹿久自是不願放棄,但郡王命令已下,他也不敢置之不理。
“父親,熊家不除,他日必滅我鹿家,大好時機在前,咱們決不能放棄。”
議事廳內,鹿久、鹿錚、楚痕三人正在商討郡王的事,鹿久有些猶豫不決,鹿錚則主張無論如何,熊家必須滅掉。
其實,鹿久也知不在此時滅掉熊家,他日熊家恢複元氣,定不會放過鹿家,但如果鹿家揪著熊家不放,郡王定會派出人馬,逼迫鹿家退回永和城。到時,不僅熊家沒滅掉,鹿家也會因公然違逆郡王的命令,而落下口舌。
“家主,可否聽我說一句。”
就在這時,楚痕開了口。
“楚兄弟有何看法,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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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痕便問道:“鹿家要想真正的變強、變大,難道會拘泥在這小小的五永郡嗎?”
楚痕的一聲輕問,卻是讓鹿久眼前一亮。不管是覆滅熊家,還是往楚痕身上投下賭注,鹿久所圖的,不都是壯大鹿家嗎?既是如此,那鹿家的目光與腳步,就不能局限在永和城,乃至五永郡。而鹿家與郡王之間的衝突遲早要發生,莫不如就趁現在增強自己的力量,讓郡王不敢輕易動鹿家。
“楚兄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茅塞頓開的鹿久當即做下決斷,趁郡王反應過來之前,先滅掉熊家,拿下永盛城再說。
接下來,楚痕三人就開始商討滅亡熊家的計劃。
就在郡王使者到來的第二天,鹿家把人手撤回四鎮,解除了對永盛城的封堵。
按照郡王的意思,鹿家是要退回永和城,但到嘴的肥肉,鹿久怎麼會吐出來,他便找到郡王使者一陣訴苦,把熊家多次暗殺他們父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個遍,還說鹿家占領四鎮損耗甚巨,怎麼也得讓他們收一年的賦稅,就當是熊家對暗殺他們父子的賠禮。
鹿久送給了郡王使者一大筆錢財,美其名曰,是永和城百姓對郡王的孝敬,實際上最終都是落進郡王使者的腰包。
得了好處,郡王使者自是喜笑顏開,代表郡王囑咐鹿久兩句,就滿心歡喜地回去複命了。
待到郡王使者一走,鹿家氣氛瞬變,鹿久、楚痕等鹿家高手易容化妝,直奔一片混亂的永盛城。
永盛城圍困一解除,城中百姓立即收拾細軟,拖家帶口地往城外跑。這幾天城內的亂局,他們實在是怕了。
可就在這時,熊家竟在城門口設下哨卡,專門收取出城稅,想出城,要麼交錢,要麼交物,就算百姓想走,也得先被扒層皮。
對此,永盛城百姓是敢怒不敢言,有能力的,就留下財物,慌慌張張地逃出城;沒能力的,就隻能無奈地返回家中,繼續過這擔驚受怕的日子。
楚痕等人來到永盛城外的樹林,就潛伏起來,等待進城時機。
由於熊家人手不足,鹿錚安排在熊家的內線終於找到機會,進入了熊家的核心。楚痕等人就在等他發出信號。
熊家之內,氣氛並沒有因鹿家撤去對永盛城的圍困而有所緩解,反而比前幾日還要沉悶。
就在幾天前,風隕閣的人突然來訪,但他們拿來的卻不是楚痕、鹿久父子等人的人頭,而是三倍的酬金。
風隕閣做事從不需要留下任何解釋,熊震海對此也是疑惑不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熊家短時間內是無力與鹿家抗爭了。
議事廳內,熊震海、熊震嶽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誰也沒有說話,麵對接下來的局麵,兩人心思各異,已難同心。
對於熊震嶽,他作為家主,肯定想守著永盛城,但對於熊震海,他卻起了另外的心思。他跟熊震嶽基本已經翻臉,徹底鬨翻是遲早的事,與其到時一無所有地離開熊家,不如趁現在還有些權勢,將熊家的財富掠走,以圖東山再起。
各自心思流轉,注定這一夜不會太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