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衣的臉傷,不僅是鬱寒衣的心結,更是荊一行的心結。要想真的幫助荊一行,鬱寒衣這關一定要處理好。
“不用著急回複他,先放他一陣子。走,咱們先去喝一杯,順便讓你認識一個人。”
越拖延,越會讓宇文浩辰心裡沒底,這樣更能擾亂他的判斷。
帶著荊一行走到孤月的居所,楚痕先讓他在外麵等待,自己則進去找龍怡萱。
對於楚痕的到來,孤月沒有一絲阻攔,任憑楚痕走進龍怡萱的閨房,這樣的待遇,可是讓不少路過的弟子傻了眼。
不一會的功夫,龍怡萱就跟著楚痕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一絲不情願。
抬眼看了下麵前的荊一行,龍怡萱輕歎一聲,心想就當是做善事了。
在龍怡萱耳邊低語兩句,楚痕便與荊一行去往人煙罕至的山崖邊,而龍怡萱則是低頭走向另一邊。
懸崖邊,楚痕與荊一行一人拿著一小壇酒,麵向茫茫雲海,暢快對酌。
“荊兄,上次究竟是怎麼回事,納蘭嫣柔為何會出手這麼重?”
荊一行不是無禮之輩,按理說,納蘭嫣柔就算看不上他,也不至於下狠手。
荊一行輕歎一聲,苦笑道:“都怪我,我到了鬱寒衣的閉關之地,一時沒忍住,就朝著密室說了兩句話,結果弄得鬱寒衣氣血上衝。恰好納蘭嫣柔來給鬱寒衣送飯,看到了這一幕,就出了手。”
“哦,原來如此。”
這麼一說,這件事還真不能怪納蘭嫣柔,閉關時氣血上衝,那可是有可能會走火入魔,甚至危及性命,此等凶險,也難怪納蘭嫣柔會動怒。
“荊兄,你與鬱寒衣之間的事急不得,可能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才能緩解,你應當有準備。”
荊一行點點頭,道:“我知道,不過沒關係,對咱們而言,幾十年不過彈指一揮間,我等得起。”
對雲山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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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者,自踏入真元境,壽命會變得比平常人長好幾倍。而隨著境界提高,壽命也會越來越長,甚至有傳聞,達到神元境,可以永生不死,擁有無限的時間與壽命。所以,楚痕等人而言,三四十年,並不算長。
就在荊一行唉聲歎氣的時候,龍怡萱來到,而隨她一起來的,還有一臉無奈的南宮玉兒。
龍怡萱把南宮玉兒硬拉到楚痕麵前,輕拉了下她的手臂說道:“玉兒妹妹,就當做好事了。”
南宮玉兒長歎一聲,目光在楚痕、荊一行身上來回變換了下,無奈地說道:“記得啊,你們兩個欠我一份人情。”
“好,好,我們記得,一定記得。”
有求於人,楚痕也隻得放低姿態,誰讓現在南宮玉兒是最能接觸鬱寒衣和納蘭嫣柔的人呢。
至此,南宮玉兒終於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鬱寒衣沒事,她因為氣血相衝,已經提前出關了,不過她仍是閉門不出,除了我師尊這些女弟子外,其他人還不知道。”
“她沒事就好。”
聽說鬱寒衣安然無恙,荊一行終於心裡一鬆,前幾天,他還一直擔心自己又害了鬱寒衣。
“消息我是告訴你了,不過你可千萬彆去找她。現在納蘭嫣柔才剛消氣,她對男人什麼態度,你應該很清楚,她若是再看見你,說不定會直接殺了你。”
南宮玉兒害怕荊一行再犯糊塗,連忙把話說明白,她可不想好心做壞事。
不用南宮玉兒提醒,荊一行也不會再冒進,立即點頭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再輕易出現在她麵前。”
提起納蘭嫣柔,楚痕不禁心中好奇,他雖然僅偶然與納蘭嫣柔擦身而過,但那種冰冷的感覺卻是到現在都揮之不去。
“你們知道為什麼納蘭嫣柔會如此敵視男子嗎?”楚痕輕聲問道。
說到這個問題,龍怡萱與南宮玉兒也是眉頭緊鎖,一頭霧水,顯然也不清楚。
“具體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她來到雲門,就對男弟子充滿敵意,凡是主動往上靠的,絕不手軟。或許,這跟她的成長經曆有關,隻是納蘭家太過神秘,沒人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雖然同列各大世家之一,但對納蘭嫣柔,龍怡萱所知也十分有限。
“納蘭家很神秘?”
提起“神秘”二字,楚痕下意識地看向龍怡萱,論神秘,龍家也不遑多讓。
似是讀懂楚痕眼神中的意思,龍怡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幽幽道:“納蘭家精於冰霜類的功法,論這方麵,他們是數一數二。隻是這個家族除了幾個在公開場合處理事情的人外,其他人幾乎都不露麵,讓人完全看不懂。我唯一聽說過的消息,就是納蘭家人丁越來越少,似乎在生育方麵有很大的問題。”
“哦,那還真是夠神秘的。”
各大世家無不重視勢力的擴張,像納蘭家這樣隱而不出的,的確少見。
“納蘭家看不懂,那咱們就談談看得懂的吧。”
說完,楚痕淺淺一笑,繼續說道:“你們給我講講那個武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