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辰滿意地點點頭,很是得意地咧嘴一笑,不屑地說道:“哼,區區南宮家、司馬家何足掛齒,楚痕,我這次就讓你明白,你的這些盟友,是多麼的不值一提。”
言罷,宇文浩辰哈哈大笑,神情中儘是張狂。
而楚痕返回淩雲峰的消息,宇文府內除了宇文浩辰,還有另外一人格外關心,就是這一切背後真正的控局者,鬼覺。
秦烽將楚痕的事,還有宇文浩辰的表現一一據實而奏,但鬼覺卻沒有宇文浩辰那樣盲目樂觀,而是皺起了眉頭。
“先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秦烽輕聲問道。
鬼覺帶著麵具,讓人看不出他麵具下的表情,但從他嘴邊發出的兩聲輕笑,秦烽還是覺察到,真正令鬼覺感到不屑的,是宇文浩辰,而非楚痕。
“會有這麼簡單嗎?若真如此,那我真是太高看這個楚痕了。”
“哦,屬下聽聞,宇文浩辰找來的人,在南宮家、司馬家地位都不低,足可壓製南宮玉兒和司馬晴空。而龍家那方麵,龍家的那些長輩一直都跟宇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怕也不會給龍怡萱太多的支持。這樣看來,楚痕就成了孤家寡人,還能有什麼作為嗎?”
其實,打心眼裡,秦烽不認為這回楚痕有翻盤的可能,所以一聽到鬼覺的話,就立馬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鬼覺搖頭冷笑,回答道:“具體會有什麼樣的手段,我還沒看透。隻不過結合楚痕之前的種種表現,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非宇文浩辰這種貨色可比。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對了,玄月閣有什麼動作沒有?”
“據說玄月閣的貨底子已經空了,今天開張,已經擺上了所有的貨品,就連凡品的東西都出來了。”
“凡品?嗬嗬,故布疑陣而已。”
鬼覺目光毒辣,立馬就看出來這裡麵有問題。
“那,用屬下去提醒一下宇文浩辰嗎?”秦烽輕聲問道。
鬼覺擺擺手,冷聲道:“不用,這件事不管如何發展,你我都要佯裝不知。成了,就當替咱們除掉一個潛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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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了,也是這位少主一意孤行的結果,與我們無關。”
“這樣,那屬下知道該如何做了。”
這時,鬼覺接著問道:“血霾老祖那邊,找到他的蹤跡了嗎?”
一提到血霾老祖,秦烽目光微微一顫,說實話,他十分不願意麵對這個人。
“還沒有,自他上次離開鵬城,就好似人間蒸發了一般,雲山四門都在派人尋找他的蹤跡,但都沒有任何發現。”
鬼覺聞言露出思索之色,數息之後才開口說道:“我知道了,你繼續暗中留意宇文浩辰和玄月閣的動向,我要再去煉製幾味藥。”
說完,鬼覺就離開書房,走向婉娘的居所。
淩雲峰上,楚痕的身影出現一刻,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從幾個雲門弟子的閒言碎語中,楚痕才知道,原來在他跟納蘭嫣柔下山之後,不少弟子竟然無聊地打起了賭,就賭楚痕是否能完好無損地回來。納蘭嫣柔敵視男人,那是出了名的,幾乎所有人都把寶押在了楚痕負傷而回上,本以為鐵定會贏,結果卻是輸得好慘,反倒成全了唯一兩個拚運氣的人。
一回到淩雲峰,楚痕就拜見了副掌門羋天虹,同時奉上了納蘭嫣柔寫給她的一封書信。
愛徒未歸,羋天虹本來正想責罵楚痕一番,可一讀完納蘭嫣柔的信,臉色立馬變得豐富多彩,看向楚痕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奇怪的味道。
在納蘭嫣柔的信中,她直言納蘭家非是善地,就算死,她都不會回去。隨後還告訴羋天虹,她已經將自己托付給了楚痕,從今以後便是楚痕的妻子,與他生死與共,求羋天虹成全,而接下來,她要找個地方閉關修煉,待納蘭家的事徹底平息後,再回來拜見羋天虹。
生米都煮成了熟飯,羋天虹還能再說什麼,隻能叮囑楚痕要好好待納蘭嫣柔,不要虧待於她。
楚痕連連稱是,趁機打聽了下納蘭清平的動向,方知,他已經在昨天趕回了納蘭家。
納蘭家的這場危機遲早要降臨,但眼下,宇文浩辰才是首要目標。楚痕與羋天虹作彆後,就先後找到了南宮玉兒和司馬晴空。
宇文浩辰再起爭端,南宮玉兒和司馬晴空自然不會推脫,當即約定在禁足之日結束,便與楚痕一同回轉鵬城,壯大玄月閣的威望。
在這些事都辦理妥當之後,楚痕又去見了孤月。按照龍怡萱的吩咐,隻需給孤月報個平安即可,她禁足期間出走的事情孤月一清二楚,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孤月自會替她擋下這一切。
最後,楚痕才回到洗梅園,拜見師尊雲中子。
達貢雪峰之行,涉及秘密頗多,雲中子知道了,反而會讓雲門陷入麻煩,所以楚痕既沒提納蘭家的事,也沒提峰頂殿宇的事,隻說是山腰出現裂縫,內中氣體不時上衝,才造成雪峰的異動。
雲中子安靜地聽完楚痕的話,隨後竟仍了句“辦你該辦的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楚痕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連忙對雲中子躬身施禮,原來鵬城內發生的事,始終在雲中子眼內。
一切就這樣按照計劃進行著,就在山雨欲來之際,一道身影突然步入鵬城,為未來埋下了不可預知的變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