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彆乾坐著了,說說吧。”
宇文覺冷聲一語,終於打破了長久的寂靜。
打了敗仗,還有什麼話可說,更何況帶頭的是宇文覺,難道還要把戰敗的責任推到他頭上不成。
就在眾人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鬼覺眼睛一顫,站了起來。
“家主,這個楚痕雖然年少,卻詭計多端,非常不好對付。更何況,楚痕是雲門掌門雲中子唯一的徒弟,龍怡萱又是龍家家主的親妹妹,雲門與龍家明麵上保持中立,實則都是向著玄月閣,背後究竟給了他們多少支持不得而知。所以,屬下認為,要滅玄月閣,首要在於斬斷玄月閣與龍家、雲門的聯係,讓他們無法提供任何支持。”
鬼覺所說的話,沒有涉及半點今晚戰敗的事,卻又把眼下的失敗說得理所當然,給宇文覺一個舒服的台階。
“嗯,鬼覺先生觀察入微,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大家也都看到,咱們還沒開戰,雲門的昊陽就先到了,而戰中玄月閣還用到了風隕閣的黑風箭,眼下情形再明顯不過,宇文家、納蘭家明麵上對敵的是玄月閣,實際上的對手,是雲門與龍家。”
“家主所言極是。”
這個時候,其他人見宇文覺麵色已經緩和,才大著膽子,連勝附喝起來。
朝著眾人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宇文覺才繼續說道:“所以,為了讓龍家、雲門無法乾預,咱們要設法把他們引出城。出了鵬城,我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看他們還如何從中作梗。”
說完,宇文覺扭頭看向鬼覺,很是客氣地說道:“鬼覺先生,這件事如何做,就交給你了。”
“鬼覺領命。”
楚痕等人又不是傻子,想把他們引出城談何容易,宇文覺是把這個難題扔給了鬼覺,辦到了是他謀劃得當,辦不到黑鍋就是鬼覺的。
可明知道如此,鬼覺也沒有拒絕的權利,處理難題,本就是他這個客卿該做的事情。
“那其他人就立即回去清點人手,隨時準備應戰。”
“是。”
宇文生化、納蘭應和、鬼覺等人微微一施禮,紛紛退去,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天色很快放亮,當人們走上街頭,看見冷清多日的玄月閣內出現了很多人,這才意識到,經過一個晚上,玄月閣的主導權再次易手。
楚痕端坐在椅子上,緊緊鎖著眉頭。
根據探子來報,宇文家的人正在從城外趕回,已經進去了宇文府。可讓楚痕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宇文覺並沒有如他預料般立即帶人來攻,而是派出眼線監視玄月閣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
宇文家的平靜,對玄月閣來說絕對不是好事,他們一定在籌謀更大的計劃。
“楚痕,按照你的吩咐,南宮家、司馬家的人手都安排好了。”
南宮玉兒走進房門,大聲對楚痕說著。
楚痕皺著眉頭,略微思索了下,說道:“玉兒,讓南宮家、司馬家的人隱藏起來,暫時不要有所動作。”
“哦,怎麼了?”南宮玉兒不解地問道。
“我擔心宇文覺在暗中謀劃什麼,現在咱們不宜輕舉妄動,能隱藏多少實力,就隱藏多少實力,免得著了他的道。”
雖然不知道宇文覺在做些什麼,但楚痕本著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還是本能地讓南宮家、司馬家的人躲藏起來。
南宮玉兒也覺得事情有些非比尋常,沒有多少猶豫,就點頭應聲了“好”,然後就出去找司馬晴空,共同行事。
就在這時,龍怡萱走了進來。
“楚痕,宇文家有些不對勁啊!”
一開口,龍怡萱就點明了她的發現。
“風隕閣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聞言,龍怡萱臉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剛才我跟附近風隕閣的主事人碰了麵,他說自宇文家與南宮家、司馬家歇戰以來,他們一直保持平靜,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可這就怪了,我們才讓宇文覺顏麵大失,他會輕易放過咱們?”
楚痕眉頭緊鎖了一會,隨後說道:“讓所有人暫時不要出門,另外安排人手,監視宇文府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