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搖頭,“陛下,不是這鍋要背在您身上,而是這鍋本來就是你砸的!”
天子臉頰抖動了幾下,若是換做以往,他必然要上前在葉天身上踹幾腳,但現在,他不敢了。
他懷疑,葉天早就知道那些人的計劃,但卻一直當做不知,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看自己的笑話。
閉目平息下心裡的怒火,再次睜開眼時,他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一絲哀求之色。
“葉天,當初是你們在背後支持,我才坐穩了這個位子。”
他現在連朕都不說了,開始打起感情牌,“咱們君臣相和數十年,你得幫我,這一關若是過不去,太祖那邊我沒法交代!
眾所周知,咱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命運是一體的。我若倒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這個玄衣衛指揮使恐怕也乾不下去!”
天子說的很誠懇,沒有任何花裡胡哨,“我知道這些年我的一些做法讓你們不滿意,但就算有些嫌隙,也不至於眼睜睜的看著我陷入深淵吧?”
“陛下言重了,此事雖大,但也沒陛下想的那麼嚴重。”
葉天神色自始至終都很是平靜,“龍脈是天地的根基,又豈是一些武者想斬斷就能斬斷的。
最多幾十年,天地會自我修複,陛下即使什麼都無需做,隻需數十年後派一尊大宗師走一趟,一切麻煩都可儘數解決!
清州那些亂臣賊子就是個笑話,動搖不了我大周的根基。”
“我知道!”天子急迫道:“但幾十年時間,天地等得起,你們等得起,我等不起!”
“葉天,這一次,你給我一句準話,究竟肯不肯幫我!”
葉天微微躬身,“玄衣衛與大周休戚與共,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清州牧黃台吉既然已經斬龍脈造反,肯定是做好了準備,清州那邊的軍隊和玄衣衛已經不可信。
臣回去後,自會從各地調集執法司先天高手入清州平叛。
陛下那邊也早做打算,準備好軍隊和糧草,來年開春海水化冰後,隨時渡海入清州!”
聽他這麼一說,天子鬆了口氣。
“錢糧軍隊什麼的,倒是不用擔心,今年宋玄給朕弄來了十億錢財,國庫比以往充實了十倍不止!
對了,你們不是說過,宋玄有三花宗師之資嘛。
這次平叛,武道宗師無法進入清州,何不將宋玄召回,主持清州那邊玄衣衛的局勢?”
“這個啊.....”葉天沉吟稍許,“宋玄自停職後,便一直在四處遊蕩,一時半會恐怕無法聯係上他。”
葉天心裡冷笑不止。
攤上事了才想起來宋玄,早乾嘛去了。
早在一個多月前,宋玄的事情就已經平息了,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卻從未聽到天子對於宋玄有一絲一毫的賞賜。
刻薄寡恩賞罰不明,活該你今日有此一劫。
天子麵色變了又變,強顏歡笑道:“沒事,你們且先聯係他,說起來,他上次惹得事太大了,讓他停職了這麼久,他心裡恐怕要對朕生怨了吧?”
趙德柱忙開口道:“陛下多慮了,宋玄自小生在帝都,沐浴天家皇恩長大,豈敢對陛下有一絲一毫的不滿?
陛下且放心處理國事,清州那群反賊還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