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心念念的王位,你拚死拚活折騰了半輩子的努力,卻會以這種戲劇性的方式回到你這一脈的手裡。
是不是很有意思?”
段延慶坐在地上,愣了愣神,性子向來高傲極端的他,此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宋玄叩首三次。
之後,他開始在地上書寫一陽指的口訣。
片刻後,他掙紮著起身,對著宋玄躬身一禮,
“多謝前輩告知這些,臨死前知曉這一切,就算是死,我也心安了。
去了下麵,也算是對祖宗們有了個交代!”
宋玄點了點頭,“那你上路吧!”
話落,一指點出,段延慶的眉心被洞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神色從容而安詳,走的沒有一絲痛苦。
宋茜上前一步,在段延慶的屍體旁打量了一番,“哥,你真殺啊?”
“不然呢?”
宋茜有些疑惑道:“我看你跟他說了這麼多,還以為你要忽悠他為你做事呢,結果說了這麼久,就為了替他解開心結,然後再送他上路?”
宋玄笑道:“換做兩年前的我,這麼一位老牌宗師,我還真會忽悠他來做打手。但現在嘛,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做為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的指揮使,這種實力的手下我不缺!”
“那你還跟他巴拉巴拉的說這麼多。都是四大惡人,你對他的態度和其他人可不一樣啊!”
“他的情況和那幾個不一樣!”
宋玄指了指葉二娘和僅剩下一顆頭顱的雲中仙,道:“這兩個,是純粹的惡人,社會的渣子,死的太輕鬆了我心裡不痛快。”
說著,他又指了指南海鱷神嶽老三那無頭身軀,“這個嘛,以殺人為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比之葉二娘那樣的,多少還有些人性,所以我給了他個痛快。”
“至於段延慶嘛,其實他算不上真正的惡人。此人前半生文采風流武功天賦極好,作為大理王儲,哪怕跌落塵埃,骨子裡依然有一股傲氣,不屑去欺辱普通百姓。
但可惜,為了複仇,為了奪回王位,他很多手段太過極端。
他雖不屑欺辱百姓,但卻縱容包庇葉二娘,雲中鶴這樣的惡徒,他不死,那些死在葉二娘手裡的嬰兒,那些被雲中鶴奸淫虐殺的女子,他們的冤屈,又該找誰來訴說?”
宋茜眨了眨眼,“在其位謀其政,哥,你越來越像個指揮使了。”
邀月則是笑道:“這和是不是指揮使沒有關係,以後,我和夫君也會有孩子,作為父母,誰也不想自家的孩子出門在外,會碰上四大惡人這等敗類!”
宋茜目光在邀月小腹處遊移,隨後撇了撇嘴,“那你們可得努力了,我聽說,修為越高越難有子嗣,趁著現在還不是大宗師,你們得加油啊!”
說著,她促狹的在憐星臉蛋上捏了捏,“實在不行,可以讓憐星去幫忙給我哥推一推嘛!”
邀月翻了個白眼,沒有去理會這個滿口虎狼之詞的小姑子,至於早已羞紅了臉的妹妹,她更是看都沒看。
隨手一翻,一枚玄衣衛特製的令牌出現在手裡,隨後對著不遠處那局促不安的玄衣衛總旗晃了晃,“聽了這麼久的故事,可聽出了什麼門道?”
那總旗對著令牌端詳了幾眼,當即單膝跪地,衝著宋玄抱拳道:“卑職玄衣衛總旗盧劍星,拜見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