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對等關係 時千辭 10907 字 10個月前

我也不會結婚。

我隻會愛你,一經妥協之後越來越控製不住。

所以我等不急向你要一個標誌著永恒的承諾,哪怕它還不關愛情,但至少在你不愛我之前,我可以倚仗著它,始終放心大膽去愛你。

……

沈見清看不到秦越心裡,聽完那些話,她平靜的心跳再次往胸口撞了一下,引得呼吸輕顫。

一輩子口說起來就是一秒的事,真做起來卻是仔細掰著指頭也數不清楚的日日夜夜。

這對深愛著的兩人來說也未必是件易事,對她們……

可能嗎?

沈見清輕笑一聲,順勢坐在秦越旁邊,腿交疊著,昂貴的高跟鞋勾在空中,頃刻就成了關向晨口中那個正當紅的太陽,耀眼明媚,奪人眼目。

她側身看向秦越,鞋尖隨著動作,不經意碰上秦越小腿。

“秦師傅,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和你算一筆賬?”沈見清說。

秦越用指尖抵住衣領,往上頂了頂,問她,“什麼賬?”

沈見清:“晚上為什麼不理我?我一直踢你腳給你指示,還給你發了微信,你統統都知道,為什麼還是不理我?”

因為我吃醋了,我嫉妒你為了一個男人化這麼精致的妝。

他正在摩拳擦掌,準備和我搶你。

這些話現在還隻能放在秦越心裡,貿然出口,她們這段關係大概會結束得和沈見清剛才說自己不會和女人談戀愛一樣迅速,太冒險了。

權衡片刻,秦越說:“想確認一件事情。”

沈見清:“什麼事?”

秦越:“前年教師節,你喝醉酒靠在一個女老師身上回家的時候,跟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沈見清擰眉。

為什麼秦越總是記得那麼久遠的事?

也許聰明人都有一個不錯腦子。

有了解釋之後沈見清就沒再糾結這點,她凝神回憶,很快便想起前年教師節那天的情形。

她那天喝得不少,情緒被酒精瘋狂拉扯,乍一看到俯身過來的秦越,滿腦子都是要我。

她想靠沉浸YU海,暫時擺脫酒精的掌控,可秦越始終不遠不近,一邊熟稔地撩撥,看她急低YIN,一邊又隻是冷靜地俯視,不再更進一步。

她忍受不了,去抓她的手。

她卻還是冷淡又平靜地徘徊著,一直折磨她到哭著哀求,才終於肯給她一點提示。

“沈老師,你以後會不會有彆的女人?”秦越俯瞰著她,波瀾不驚的眼神後麵透著看不見底的執拗。

沈見清被震動,下意識說:“不會,找一個情人這種事,我這輩子隻會衝動一次。”

“沒有騙我?”

“沒有。”

她沒有猶豫的肯定似乎取悅到了秦越。

於是下一秒,她就如願看見了熟悉的海潮,前所未有的磅礴。

那天的感受實在太深刻,即使醉酒也不能消磨分毫。

沈見清疊在上麵的腿不自覺往下壓了壓,說:“‘找一個情人這種事,我這輩子隻會衝動一次’,你是不是指這句?”

秦越:“是。”

沈見清偏頭看著她,良久,“噗”地笑出一聲,揶揄道:“虧我之前還說和你談戀愛一定很舒服,都是假象。秦師傅,你小氣起來不講理。”

秦越知道,但不這麼做,她平衡不了嫉妒和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意。

她現在很過分,連找借口圓話都要找對自己有利的這一個。

她不止滿足於向沈見清要承諾,還要她主動對自己說一次。

沈見清沒有猶豫,“算

數,一直算數。”

她絕對肯定的回答讓秦越的理智變得得意忘形。

沈見清沒發現,長歎著把前麵那句話補完,“秦越,且不說那句話的真假,單我是同性戀這點,就不可能和個男人有瓜葛。你啊,今晚真把我坑慘了。”

秦越承認自己有錯,但理智太得意,幾乎將她控製,她隻好不去道歉,而是順著理智反問:“不想有瓜葛,你為什麼要為他化這麼精致的妝?”

沈見清微怔,心道原來症結在這兒。

早知道的話,秦越在包廂裡第一次提起,她就解釋了,也不至於遭後頭那些冤枉罪。

沈見清頗有些無奈地蹭蹭額角說:“這麼說吧,我的生活環境裡有很多條條框框,它們要求我必須在人前得體,所以化妝對我來說僅僅隻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不會特意為了誰。”

秦越不語,快速回想和陳薇的幾次見麵,她彆說化妝,連穿著都很樸素。

那沈見清所說的條條框框肯定不會是指學校。

如果有關家庭……

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她甚至沒見過她和家裡人打任何一個電話。

她也還不能問,關係沒到。

不過,不能問就不能問吧,仍然在理智上跳躍的得意暫時能壓製得住“她對沈見清一無所知”這個事實帶來的負麵情緒。

成功說服自己的秦越靠在沙發裡,反複品味沈見清讓人滿意的回答。

幾秒後,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活躍的念頭。

“沈老師,你今天下午找我的時候沒有化妝,五官之一的眉毛都沒有描。”秦越說。

沈見清輕“哼”一聲,睨她,“你閨蜜說的你人都快沒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思化好妝再過去找你?”

不出所料。

秦越抵住衣領的手指蹭了蹭,將笑容藏在嘴角,“沈老師,你擔心我。”

沈見清哼笑一聲,嫻熟地捏秦越耳朵,“我還說心疼你呢,你怎麼就記不住?見天的,逮著機會就懟我,今天還坑我,就這樣還想讓我給你睡一輩子?”

“不過話說回來,”沈見清收回手,饒有興致地看著秦越問,“我到底哪裡吸引你了,讓你對我這麼死心塌地?”

秦越回視著沈見清,心裡有無數個答案可以提供給她,卻不得不因為時機不對主動將它們腰斬,換成一個剛剛被提及過,應該很安全的回答,“你這輩子隻找一個情人,我離開了,你就剩一個人了。”

不想依然出乎沈見清意料,她有些怔愣,隨即開懷大笑,“秦師傅,你這是可憐我啊?”

秦越說:“是心疼。”

沈見清:“嘖,學我的話。”

“你可想好了啊。”沈見清側身靠著,神色坦蕩又從容,“我們是床友,我們會成為床友是因為你在酒吧裡對我見色起意,而我後來找上你是因為你踩中了我的性癖。秦越,這些話你聽一聽,有哪一樣是經得起考驗的?我大了你9歲,很快就會到人老珠黃的年紀,那時候我可能還是會因為你隨隨便便的幾下撩撥就呻.吟高.潮,你呢?你確定還能對著一個已經失去吸引力的女人產生欲.望?”

秦越說:“或者,我也有我的性癖。”

“什麼性癖?”

“你。”

沈見清才剛活泛的思緒再次凝固。

不是說情人眼裡才會出西施嗎?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確定能成為對方的性癖?

有感情的話……

沈見清擰眉,視線緊鎖著秦越。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坦蕩,目光也平靜寡淡,找不出一絲波動。

那她口中這些話很明顯就隻是對睡自己這件事的熱衷。

沈見清莫名鬆一口氣,不記得什麼時候被壓下去的小腿也隨之放鬆下來,踢到秦越小腿。

她沒發現,兀自對著秦越笑得風情萬種,“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給你睡吧,睡多久都行,一輩子,嗯……隻要你不膩,我就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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