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天亮後,莊爸爸喜滋滋地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宮千重的便宜姐姐莊慧要出院了。
宮千重很驚訝。
之前不是還說恢複異常,速度太快,要留院觀察嗎?
莊爸爸:“小山來看過你姐姐了,他說有熟人,可以將你姐姐轉到私人醫院,費用全免,還能回家療養。”
謝小山昨天走後就立刻將自家表姐從醫院裡撈了出來。
謝小山此前不敢輕舉妄動,是生怕未知大佬要通過莊慧做些什麼,如今已經確認大佬沒啥目的,謝小山自然暗中出手,安排莊慧出院了。
莊爸爸長出一口氣,他笑著說:“這個坎可算邁過來了。”
宮千重嗯了一聲,他裝好孩子:“那要去接姐姐嗎?”
莊爸爸搖頭:“不用了,你媽媽去接了,我在家做頓好吃的給小慧。”
他摸了摸宮千重的腦袋:“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門口等著快遞好不好?”
莊爸爸是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他趁著女兒出院,去訂了一大捧康乃馨和玫瑰,他叮囑宮千重等著收花,又拿出一個細口青瓷瓶,讓宮千重插個好看的造型出來。
十分鐘後,宮千重抱著一大捧紅的粉的黃的花朵,坐在客廳裡,開始慢條斯理的擺弄花瓶。
一般而言,能踏入修煉一道的人,審美都壞不到哪去,最起碼都達到了道法自然這個標準。
於是等到莊爸爸做好一大桌菜,從廚房裡端出來時,才發現新收養的孩子不僅插了一個細口瓷瓶,還從博古架上拿了不少玻璃瓶和小瓷瓶,插了四瓶鮮花。
男孩笑著說:“一個房間放一瓶。”
莊爸爸拿起瓷瓶,仔細端詳起來。
紅粉黃等花色的鮮花依次擺放,高低有序,錯落有致,配上店家送的一些葉子,清雅曼妙中透著生機勃勃,一看就覺得品味高雅,莊爸爸看宮千重的眼神亮了起來。
他問:“小重,你為什麼要這樣插呢?”
宮千重的回答很樸素:“這樣好看。”
莊爸爸看著宮千重就像是一塊未開發的璞玉。
他像是大灰狼一樣問宮千重:“那你以後跟著爸爸學做更好看的花紋好不好?”
宮千重:???
莊爸爸,雖然是這麼簡稱了,可實際上對外人稱莊大師,經營著一家緙製品店。
是的,莊爸爸還是個非物質文化傳承人,掌握著一門製作緙絲的手藝。
宮千重雖然不明白莊爸爸想乾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拒絕。
“可我想學做電視機。”
宮千重用孩童天真的語氣說。
莊爸爸聽後頓時心碎。
他絮絮叨叨地說:“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都不學習以前的手藝了,將來要是失傳了怎麼辦……”
就在莊爸爸鬱悶的時候,電話響了,莊媽媽接著女兒回家了。
莊爸爸立刻拋開這些紛亂的思緒,開開心心地迎了女兒進家門。
“爸,媽。”
莊慧死裡逃生,雖然在醫院裡瘦脫形了,頭發也全都剃光了,皮膚也蠟黃蠟黃的,可她還是活過來了!!
回到熟悉的家,莊慧再也忍不住了,她激動的淚流滿麵,和父母擁抱在一起。
然後透過父母的肩膀,看到了站在客廳裡對她笑的宮千重。
莊慧:“…………”
滿腔感慨全部化為烏有,眼淚也沒了。
“……肚子餓了,吃飯吧。”
莊慧麵無表情地說。
一頓飯吃的全家樂融融。
這是不可能的。
莊慧心裡裝著事,那個坑了自己又救了自己的男孩登堂入室,他想乾什麼?
她吃很快,吃完剛到11點。
莊媽媽去收拾碗筷,莊爸爸拉著女兒的手問長問短。
宮千重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玩手機。
莊慧坐的屁股生針,總覺得對麵沙發的那個男孩即便在玩手機,可她還是有種被注視的感覺。
宮千重玩消消樂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手機殼。
手機殼背麵的紙片人收回了目光。
他悄悄對宮千重說:“她體內有股靈力。”
宮千重淡淡地嗯了一聲,那應該是他當初打入莊慧體內的靈力,那道靈力不僅支撐著莊慧走過鬼門關,還開啟了莊慧體內殘餘的先天之氣。
……哎,貌似這位便宜姐姐還沒男朋友,元陰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