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呢?”淵吝麵色大變,他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就沒怎麼讓胤礽出他的視線,誰能想到竟然還如此快就消失了。
他趕緊指使侍衛去前麵找,片刻侍衛一臉茫然的回來,淵吝又叫侍衛快馬回去找萬歲爺,就說失了太子爺的蹤跡。
這麼快就消失,實在太過反常。
麵前是一片小樹林,春日裡綠綠的都是橫生枝丫,一眼望不到頭。
眾人都慌起來,淵吝一臉沉靜,低聲道:“滿都護帶幾個侍衛往左,富爾敦帶幾個侍衛往右,我往中間走。”
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中間。
幾人得到命令,不再猶豫耽擱,而康熙得到消息,說太子和胤禔失去蹤跡的時候,險些站不住,一臉冷厲打完:“快馬去找。”
說著他也翻身上馬,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往前衝去。
他在心裡祈禱,胤礽可千萬彆有事。
胤礽有事。
他和胤禔進去了匪徒的包圍圈,通過隻字片語,他知道對方在此處是要等幾個富商,結果被他倆給撞進來了。
“乾他娘的晦氣,殺了吧。”
不就是倆小子並幾個家丁。
胤禔聽罷,麵色大變,他從腰間抽出軟劍,一臉戒備的看著眾人,而胤礽抽出身後侍衛的劍,也紮好架勢。
匪徒一看,皺起眉頭,像他們的武器,想弄點劍、刀之類,都好拿菜刀融後打的,這得點鐵器不容易。
但對方個個佩劍,瞧著就不簡單。
“殺了帶走,彆留下破綻。”領頭的一臉凝重,拎著刀就衝上來。
實在是力量懸殊,他這裡是十來個壯漢,而對方隻有六個家丁和兩個小孩,還不砍菜切瓜一樣。
然而,一刀下去,匪徒就知道草率了。
對方並不是尋常家丁,使的是正規路子,係統學習過的武藝,一般人根本敵不了,也就是他整日裡刀口舔血,這才有把握。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其中最難對付的是那兩個半大小子,也許力量有些許欠缺,然而對方目光清正,氣息平穩,顯然有名師教授。
匪徒更加憤怒。
“殺了他!”
他落草為寇,對方卻珠玉錦衣。
胤礽和胤禔背對著背,一句話都沒說,卻配合默契,把匪徒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對方人數是我方三倍。
剛開始的平局,慢慢的開始傾斜,匪徒見侍衛露出破綻,頓時興奮起來,爆起就要來砍人,他也看出來了,這一群人的主心骨是這倆小孩。
胤禔看著刀砍過來,卻沒有讓,因為他擔心傷著身後的胤礽,他的弟弟。
他願意以命相護。
胤禔奮力去擋,卻沒頂住壯漢一擊,利刃入肉,鮮血淋漓。
聞到血腥味,胤礽麵色大變,他緩緩的吸了口氣,將靈氣封在身上,看著幾個匪徒,眼神瞬間帶上些淩厲殺氣。
他反手一劍,將匪徒逼遠了些,這才開始回救胤禔,他低聲問:“哥哥,你怎麼樣。”
胤禔氣息不穩,看著殺紅眼的匪徒,低聲道:“你快走,不用管我。”
胤礽不可能走。
他若不走,尚有一戰之力,他若走了,便真的會讓胤禔埋骨他鄉。
“你是我哥哥。”
胤礽說著,彎曲食指打了個呼哨,看了一眼天空。
匪徒一臉猙獰的笑:“叫人,晚了!”
說著他就舉起刀來。
然而:……
一隻雪白的海東青飛了過來,在匪徒猝不及防的時候,直接抓上他的臉,尖利的爪子讓匪徒瞬間血肉模糊。
而在此時,十來隻丹頂鶴飛了過來,戒備的看著眾人。
“去把侍衛引過來。”胤礽喊。
丹頂鶴鳴叫一聲,緊接著就飛走了。
而海東青和胤礽、胤禔配合,再就是幾個侍衛,眾人將十來個匪徒拖住,打的陷入焦灼。
誰也奈何不得誰。
胤礽弄傷了四五個,匪徒但凡受傷立馬換人,可以說車輪戰也不過如此。
“走。”匪徒領頭的低聲道,他狠狠的記住胤礽的樣子。唇角帶著嗜血的笑容:“你小子,最好彆出現在這地界。”
他肯定要了他的命。
胤礽拄著劍,冷冷的看著他。
海東青從空中俯衝而下,領頭的麵色大變,帶著人趕緊走了。
等康熙跟著幾個丹頂鶴衝過來,就見胤禔和胤礽渾身是血,雙手拄著劍,登時腦子嗡的一聲就響了,素來老成持重的康熙,連說話都帶著顫音。
“桃崽!”
“保清!”
他踉蹌著下馬,衝向兩人,看著海東青還在天上盤旋鳴叫,他也顧不得,衝上前去把桃崽抱在懷裡,看著走時還神采奕奕精神煥發的桃崽,這會兒抹額斷了,眉心沁出血珠,而一襲火紅的騎裝更是破爛的不成樣子。
他手抖的厲害,看向一旁的胤禔:“保清保清!”
“禦醫禦醫!”他喉嚨都有些疼。
作者有話說:
平平無奇三更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