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第一天那樣,穿著鎧甲的兵卒手持長//槍,沐浴在陽光中,額頭鼻尖儘是汗水。
眾人昂著頭,看著他們神勇的身姿,不由得心生豔羨。
等操練結束,和往常不同的是,這些和他們相處很久的兵卒,突然跑步往大門走去。
有些人還在懵,有些人已經反應過來了。
“彆走……”
有些性格比較軟的小姑娘頓時哭出來,開始跟著往外跑,然而卻被侍衛給攔住了。
就連胤礽看著,心裡都有些酸酸的。
一群黑蛋哭成一坨,這哭泣是會傳染的,眾人都哭到不行,根本承受不了。
等坐進教室,麵對陌生的助教,眼眶還是紅紅的。
胤礽看著大家都哭了,滿意的背著手走了。
等大清綜合書院走上正軌,胤礽心裡的空虛感再次升起,他衝進乾清宮,去纏康熙:“去禮部?吏部?工部就算了太熟。”
他拉著康熙的衣袖,慢悠悠的晃著,可憐巴巴的看著。
康熙無奈:“天馬上要冷了,你去做什麼?趁著有時間,好生的讀書,窩在暖房中不好嗎?”
胤礽捧著小臉,眼巴巴的看著康熙,不用問就知道,這是不行的意思。
“那你去禮部。”康熙揮揮手,決定眼不見心不煩,現下禮部沒什麼事,去瞧瞧也成。
這一次沒讓尚書領,而是直接照著尋常萌蔭進的。
胤礽立在禮部的大門前,興致勃勃,然而瞬間就被擊垮了。
無人問津。
眾人步履匆匆,對他視而不見,他拿著文書挨個問人,本來對方很不耐煩,看見他那張斯文俊秀的臉,到底還是按捺下來,好生跟他解釋。
胤礽找到了自己的工位,還沒鬆口氣,就有人上前來,傲慢的吩咐:“那處看見沒,先給處理乾淨了。”
彆說胤礽沒受過這委屈,便是魏珠這些年也沒受過,他氣的紮著膀子上前想讓對方道歉,卻被胤礽攔住了。
“好,我去。”他應下了。
頓時把魏珠氣的夠嗆。
漫說太子爺金尊玉貴的過來,便是尋常的進士也沒有如此說法的。
兩人揮著小鋤頭,開始給小花園鋤草,胤礽身上帶著靈氣,時時刻刻的散發,小花園在他的收拾下,慢慢的跟春日一樣,瞧著就嬌俏極了。
胤礽抿了抿嘴,認真的揮汗如雨。
“爺,這般下去不成吧?”魏珠心疼的無以複加。
“剛好撈魚。”胤礽道。
這人一上來就直接把他指派到這樣的差事,可周圍人跟沒看見一樣,一個替他出頭的都沒有,這是不正常的。
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好生的坐在辦公桌上,聽著彆人可能有的擠兌和示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堂堂大清太子揮舞著鋤頭種草。
果然,他種了三天的地,先前那個指派他的官員又上前來,看著那明顯嬌豔欲滴的小花園有些愣怔。
他吃驚的看看胤礽,又看看小花園,說實話,這指派來照看小花園不過是個借口,就是為了看他的性子,再磨煉一下。
胤礽看著他的表情,瞬間讀懂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造孽呀。
他前腳在大清綜合書院給大家軍訓來個鍛煉,轉眼間,就被彆人壓性子鍛煉了。
造孽。
他緩緩的吐了口氣,麵上笑吟吟的:“可是有什麼吩咐?”
那官員麵色好看了些,引著他往座位去,一邊道:“也不是故意為難你,這禮部不好做,碰上喜事還好,這碰上白事,你想想?”
再者這就算喜事,也會有很多麻煩,簡直數不勝數。
所以進了禮部的門,先要測性子,若是連這個都受不住,還是趁早回去再謀差事的好。
胤礽琢磨了下,好像確實如此,不管是祭祀、禮儀、儀仗方麵都是枯燥的厲害,要點功夫才能忍下來。
等坐上桌子,還沒什麼人理他,那典製直接給他桌上堆了厚厚一遝書,示意他背。
“先倒背如流再說。”
胤礽:QAQ
這是什麼修羅場。
簡直離譜。
他乖乖的翻書看,唏噓不已,這真是小可憐,竟然還得背書,果然各行各業都不容易。
魏珠看著他雪白的小臉埋進泛黃的書頁,那小小的腦袋和碩大的書籍,真是令人詫異。
“您小心些。”魏珠道。
實在是書太大了。
胤礽抬起頭笑:“這算什麼?”他先前一直以為玉牒就是小玉牌,結果他去看玉牒就驚呆了,是跟當時的他一樣高一樣長的大書。
他甚至抱不動。
現在康熙又生了這麼多崽,肯定又厚了一大截。
禮部的人總是很忙,或者目光呆滯的翻書。整日裡忙的不成樣子。胤礽觀察著,發現各司其職,有的就負責製定規矩,有些就舌燦蓮花,嘴巴特彆會說。
魏珠在邊上忙成小蜜蜂。
胤礽喝著茶水看著書,就見方才的典製負手走了過來,低聲道:“好好看書,彆總是走神。”
“好呢。”他應的特彆乖巧,一臉無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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