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第199章(1 / 2)

純親王掌著玻璃鋪子,如今生意做遍世界各地,他在各地出入,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開朗的大男孩。

但一襲玉白的錦袍,帶著斯文的金絲邊眼鏡,瞧著還是斯斯文文的儒雅模樣,整日裡笑吟吟的,看著很沒脾氣的樣子。

他聽到說有什麼酒精的時候,很感興趣,但是不打算自己去,畢竟這點子小生意,手下人去就成了。

誰知進宮麵聖的時候,他隨口一提,康熙就說叫他趕緊去,瞧瞧是不是胤礽鼓搗出來的,他這才知道,原來桃崽去曆練了。

這麼想著,他不由得笑了,立馬應下。

一大早就滿懷期待的往軍營去了。

到的時候,就見參領正帶著一個芝蘭玉樹的青年立在門口,見了他來,趕緊上前行禮。

胤礽覷著叔叔的神色,衝著他一臉無辜的眨眨眼睛,隆禧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兒時還給親親抱抱舉高高,這長大了,就難得親昵一次。

“彆。”胤礽用眼神示意。

隆禧輕笑一聲,用食指推了推眼鏡,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胤礽,見他跟小奶貓一樣軟軟的,沒忍住牽住他的手,笑著道:“這小子瞧著倒機靈。”

春日的風,明明是溫和的,參領的心,卻冷的跟寒冬臘月一樣。

瞧瞧他這是什麼人,竟然上來就牽兵卒的手,他一臉凝重,心裡猶疑片刻,還是上前一步,強笑著隔開兩人,卑微告罪:“咱還是看看酒精?”

隆禧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目光望著一臉無辜的胤礽,含笑道:“本王瞧著這小子麵善,難免想親香一二。”

參領麵色大變。

他是打算招財神爺上門的,誰曾想來了個瘟神,這也太可怕了。

胤礽倒是笑,他溫柔道:“我瞧這位爺,也是麵善的緊。”

參領:?

你倆作甚。

如此行事,倒叫他有些看不懂了。

難不成這青年也生了什麼攀龍附鳳的心。

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隆禧看向胤礽,伸出一根手指,這不管怎麼說,必須要點好處才是。

胤礽點頭,懂了。

參領不懂,並大為震撼,他一臉糾結的看著兩人,弱弱道:“要不,我們不賣了?”

還在搭上個人,有些劃不來。

隆禧眉眼一利,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他說不賣了,他這裡要作廢。

“你把本王當什麼了?”他淡淡道。

參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埋頭不語,讓他為了做生意把兵卒送人,起了這個頭,他以後怎麼做人。

胤礽扶額,他瞪了隆禧一眼,隆禧登時不敢善專,故作和善的上前扶起參領,忍氣吞聲的解釋:“本王逗小孩玩呢,來,談生意。”

參領將信將疑,他擦了擦額角的虛汗,本來被他拿捏的主場頓時不複存在,他不由得感歎,這純親王果然厲害的緊,令人心生敬佩,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一百個心眼子也玩不過。

在他一臉忐忑中,胤礽掏出了酒精,其實這玩意兒就是日常所用加醫用,然後詳細的介紹了一下。

隆禧問都沒問,直接收了。

定價也是胤礽說什麼就是什麼,利索的厲害,一點磕絆都沒有。

參領:?

這生意這麼好講,並且發放這麼多福利,他有些害怕。

“將這種酒精再加入蒸餾水稀釋,高熱的時候擦在腋窩、大腿根、頸窩等地方,就能降溫。”

“再就是傷口周圍擦拭可以消毒,這手術刀之類也是用這個酒精擦拭。”

胤礽直接掏出他昨夜寫的小劄,上頭清晰的記錄這到底應該怎麼用。

隆禧不住點頭,在參領看來,異常聽話,他不由得更加戒備,擔心他有什麼幺蛾子在身上。

然而對方臨走之前,又伸了下那漂亮的手指,緊接著就走了。

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參領:?

他不懂這個世界了。

胤礽鬆了口氣,小馬甲保住了。

參領圍著胤礽轉了一圈,他琢磨的看向他,突然皺著眉頭問:“你二人先前見過?”

胤礽乖乖回:“也不算見過。”

主要這是親叔,他兒時最喜歡騎大馬來著。

參領狐疑,他單手握拳,突然砸在手上,想想馬上要到手的獎金,高興的不得了。

胤礽唬了一跳。

難道對方發現了?他的小馬甲最終還是可憐的掉了?

然而就見參領喜滋滋的離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記住,晚上來喝酒。”

看著參領喜不自勝的樣子,胤礽搖頭失笑,也跟著勾起唇角,能給人帶來美好生活,他自己心裡也高興。

他也有些期待晚上了。

然而——

晚上有一堆百夫長、把總、參領等,人人都比他的官大,胤礽有一瞬間的懵,所以他這是要不要行禮。

好在剛一進去,拱手的功夫,就見參領衝他招招手,笑著道:“今兒有這個體麵收入,還是靠保成。”

說起保成二字,為首的參領往這裡看了一眼,神情間略微有些疑惑。

總覺得有些耳熟,但不太確定,他仔細看了兩眼,隻覺得這青年生的斯文俊秀,不像是兵卒,倒像是文人。

“可曾讀過書?”他隨口問。

胤礽點頭,參領便考他幾句,沒曾想都說對了,不由得起了愛才之心,又多問幾句,這才輕笑著道:“不錯不錯。”

有他誇讚,席麵上的氣氛愈加熱烈起來,眾人歡暢的聊起天來。

胤礽乖乖陪坐,聽著眾人聊天,覺得特彆長見識,這不同年歲和不同經曆,大家說出話來也不一樣。

“那酒精,是如何弄的?”有人問。

胤礽就笑:“先前在家裡的時候,家裡沒花油用了,自己摘了些來做花油,這一次也想著試試,誰知道就做出來了。”

“再者古書有雲,北宋高僧讚寧的《物類相感誌》有載,以酒燃之,拂之自滅。”

他一番引經據典,聽的幾個武官麵有菜色,參領擺擺手:“知道了。”

快彆說了,聽著就糟心的緊。

胤礽乖巧的住口,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最後總結道:“這酒精就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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