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的年份應該已經很久,上麵不是被多少手摩挲過,顯得很是光滑。但就是這樣,牛皮整體材質依舊沒有受損。 “好像不是普通的黃牛皮,妖獸?” 陳斐腦海中閃過一些奇談,傳聞這個世界,除了詭異,其實還有妖獸。 與人類詭異一樣,妖獸也會自我修煉,不僅靈慧通曉,實力也是極強。 隻是平陰縣內並沒有妖獸,詭異倒是經常出沒。 一個時辰後,陳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將頭抬起。 牛皮上的功法已經看完,陳斐看的有些雲裡霧裡的。怎麼看,都覺得這跟平常的修行功法,大相徑庭。 如果讓陳斐正常修煉的話,陳斐竟有些不知該怎麼著手。 也不知那翦良,是怎麼從這牛皮上,領悟出那套驚濤駭浪的。或者,翦良的功法根本就不是來自這牛皮,而是其他功法。 隻是翦良知道這牛皮上記錄的功法珍貴,這才隨身攜帶,時不時拿出研讀。 陳斐看著牛皮,稍稍用勁撕扯了一下,牛皮毫無動靜。陳斐神情微動,拿著劍刃,開始抵住牛皮,開始用勁。 結果陳斐全力以赴,牛皮還是沒有絲毫的破損。 “難怪他將牛皮放在心口位置,想來是知道牛皮的防禦力。” 陳斐心中恍然,隻是最終,翦良也沒有用上牛皮的防禦。 當時陳斐第一劍是胸口正中穿過,第二劍穿喉。陳斐當時本能的想法,就是很多人都會認真保護心臟,沒想到真的歪打正著了。 【功法:鎮龍象(未入門)】 “五萬兩白銀,這麼誇張的簡化費用!” 陳斐看著麵板上提示的信息,牙酸的不由嘴巴咧了起來。 不過也從側麵,反應出這門功法的強大與修煉難度。陳斐如今的殺招仙人指路,當初也不過花費五百兩。 這直接就是一百倍的差距了。以陳斐如今賺錢的速度,都要積攢非常長的時間,且還不能花出去。 “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修煉了。”陳斐無奈的搖頭。 第二天一早,平陰縣北城的城門上,懸掛了好幾顆的頭顱,翦良赫然在其中。 整個平陰縣反應劇烈,特彆是那些遷入的難民,個彆人臉色特彆難看。有的是山匪,有的則是一些偷雞摸狗之輩。 平陰縣縣衙的態度也很明顯,就是震懾。 剛做了案子,沒過兩天,縣衙就派人圍剿。雖說被逃走了不少,但也殺了很多。特彆是翦良的頭顱,看的一些山匪心頭赫然。 這可是三當家,昨天晚上明明已經衝出重圍,沒想到最後也難逃一死。 “大哥,要不先退出平陰縣吧,上次三弟就被堵住,這次更是變成這樣。這平陰縣,應該有個追蹤的高手,我們這種簡單的易容,無法躲過對方的眼睛。” “三弟的仇還沒有報,你讓我現在走?”淩旱軍的目光一下變得凶狠起來。 “我隻是擔心…” “啪!” 一聲悶響,淩旱軍一手將人扇倒,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語。 “查,無論用什麼辦法,查出那個人的身份,我要他血債血償!” 淩旱軍怒吼道,看著其他人戰戰兢兢的模樣,淩旱軍深吸一口氣,道:“留下幾個人,其他人先分批出城!” 其他人不敢違抗,一聲應下,開始尋找殺翦良的人。 夜幕降臨,陳斐換了一副模樣,出現在暗市中。但陳斐沒有在看到那群山匪的蹤跡,主要是陳斐隻對幾個人印象深刻,其他人刻意偽裝下,很難再辨彆出來。 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陳斐倒是意外的看見了一張懸賞,那麵容,不就是昨天晚上自己特意變幻出來的。 提供有用消息的,就可以得到一千兩,將人擒住,直接五千兩。這手筆大的,估計就沒幾個人可以扛得住。 “這暗市,明顯有縣衙的背景,那群山匪竟然將懸賞放到這裡來了。” 陳斐微微搖頭,可見這群山匪,到底有多想殺他。 轉身離開暗市,身後竟然又有尾巴跟著。陳斐特意多繞了幾圈,才將人甩開。 回到庭院,陳斐開始修煉起劍法。 那群山匪如今找不到,陳斐也沒有其他辦法。好在他們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人身上,再加上縣衙如今全城戒備,應該可以過幾天安穩的日子。 時間一天天過去,難民開始逐漸變成平陰縣真正的居民,平陰縣也穩定了下來。沒有人在夜晚再被殺害,唯一的,就是山匪的那個懸賞,竟然已經變成了八千兩。 似乎所有的武者,都被這個懸賞吸引住了目光。 無他,就是給的太多了。 “這到底圖啥?不會是為了那張牛皮吧?” 陳斐突然有些反應過來,那功法,說來也是神奇。陳斐上次看完後,如今竟已經忘了七七八八,再過段時間,估計就會全部忘掉。 發現這個現象後,陳斐將鎮龍象這門功法,特意記錄到了紙張上。結果,讓陳斐倒吸冷氣的事情發生。那些紙張上的字跡,在第二天,會自己莫名的少掉幾個字。 “這是什麼原理?” 陳斐都有些懵圈了,難怪功法要記錄在這種牛皮上,也難怪要貼身藏著。沒有學會功法前,這牛皮上的文字,估計要時不時讀幾遍才行。 “我有麵板,功法已經記錄,那這牛皮,是不是可以拿去賣了?” 陳斐暗自沉吟,發現對這個世界,又多了一重認識。隻是這牛皮,在平陰縣,似乎根本沒有買家。 或者說,即便有買家,陳斐該怎麼護住售賣後得到的銀兩? “暫時先當個護心鏡用吧。” 陳斐搖頭,將這件事徹底拋開,投入到了修煉劍法中。 隨著時間推移,陳斐已經融入了第三套的劍法,劍法的水準已經變得越來越高。修為在穩中求進,但短時間內,還無法突破到煆骨境。 不過對於輕靈丹的試驗,在逐漸取得成果,也許再有一段時間,陳斐就可以自己煉製出輕靈丹。 “出來,跟我走一趟!” 丹室的門被一腳踹開,張月珍走了進來,正好看見陳斐丹藥炸爐。 “煉丹期間,禁止打擾,這是醫館的規矩!”陳斐臉色有些難看。 “北城醫館,我的話,才是規矩!” 張月珍揮手打斷了陳斐的話語,絲毫不給麵子,道:“彆說那些沒用的,去張家府邸!” “還不快動身,不然大小姐怪罪下來,你可承擔不起!” 單香看著陳斐,不客氣的催促道。